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數月,高飛已經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因為國術的鍛煉,他的身材不但欣長而有力,身高還長了五公分,從一米七八到了一米八三。
性格也有了很大改變,變得開朗自信。本來高飛的年齡已經二十多,不過剛參加工作不久,還殘留一些學生時代的稚嫩,現在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來了。
這一天,高飛正在擊打沙袋,每次出拳都是力從地起,脊椎扭曲如龍,啪!啪!啪!啪!到了最後幾掌,手臂甩動之間,全身勁力鼓蕩充盈,打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已經對暗勁了解了,我來指導你突破。”腦海里道玄突然出聲,高飛的身體也猶如神助般,全身肌肉像蟒蛇一樣竄動,頭發猶如觸電般炸起,全身的勁力鼓蕩之間都朝拳頭匯聚而去。就在全部氣息都匯聚在拳頭上時高飛的手一松,就像是決了的大壩,勁力洶涌而出,擊打在面前的沙袋上。
沙袋猶如內部安裝了炸藥,“轟”的一聲炸開,外部的皮革猶如花瓣般散落,高飛的手卻毫發無傷。听到了聲音,唐紫塵突然出現,看到地上散落的沙袋,又看了高飛一眼︰‘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入了暗勁。’
“都是塵姐教的好。”高飛知道這一次破入暗勁是道玄的功勞,要是讓他自己來他還沒有把握能夠每次都打出暗勁。
“好了,不用拍馬屁,你確實是我見過的練武資質最好的,不過你剛剛進入暗勁,還需要努力把暗勁練到通貫全身,你現在只是手上能出暗勁,離全身還早,更不用說化勁了。”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高飛點點頭說道。
正說著話,卻听到外面出來喊聲,兩人都是耳聰目明,一听就知道是王超來了。出了門,果不其然正是王超,與原來一樣,也是受了傷,手臂腫的成了紫黑色。
唐紫塵看了一下,手指一挑,在他肩關節輕輕啄了一下,然後帶著王超進了大廳。取出金針幫王超針灸,然後用暗勁推拿,化除淤血。
高飛也在旁邊注意唐紫塵用暗勁的方法。漸漸地那紫黑色的淤血慢慢淡了下去,最後王超的胳膊完好如初,就是胳膊上全是唐紫塵暗勁帶出的汗水。同時高飛耳中也听到了唐紫塵骨節踫撞發出的沉悶雷聲。
“好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唐紫塵長吁了一口氣說道。“以後你住下和我學拳,跟高飛一起練習。”
接下來一段時間,唐紫塵主要教王超八卦掌和形意拳的練法和打法,高飛則獨自練習,偶爾請教一下唐紫塵,大部分問題道玄都能幫忙解決,他的進步飛快,暗勁已經練到四肢,手腳腿胳膊都能發出暗勁。
有時候鍛煉間隙,高飛也會和王超搭搭手,不過王超才入門,身體力量又不如高飛遠甚,所以每次都是被高飛虐。這也刺激的王超沒日沒夜的加練。
“小超,你進步好快啊,都快追上我了,”這一天練完高飛和王超開起了玩笑。
“你們兩個停一下,”這時唐紫塵走進練功室對二人說︰“跟我來吧,我要教你們太極拳。”
“太極拳是天下最為簡單的武學,只有兩招,一是暗勁樁功夫,二就是听到別人的勁,借力打力,這個听,不是耳朵听,是毛孔去听!什麼玉女穿梭,攬雀尾之類的架子,都是當年楊露蟬被逼的沒辦法拿來糊弄一班京城權貴高官的。”
唐紫塵走到兵器架前,一伸手,就抽出了一桿大槍。這桿大槍很粗,很長,比人還高出兩個頭。
“長槍在古代戰場是配合戰馬的,沖殺起來能以一敵百。而拳術里面,無論是形意門,還是太極門,還是八極門,抖大槍都是最重要的一環。古代形意拳每位宗師都形成了自己門派,看的是什麼,看的就是最後的合擊殺手 。得了那個合擊,就是得了那一脈的真傳。”
“當年尚雲祥一脈的尚氏形意的殺手 是熊鷹合擊,我這一脈的拳術,就是龍蛇合擊,龍是馬,蛇是槍。古代的神話傳說中,馬是龍的化身。以馬配槍,龍蛇並起,殺百人如剪草。”
“你們現在看仔細了,我的東西所有的精髓,都在我這一式龍蛇合擊之中。”唐紫塵端槍站立,槍把按在腰眼中,含而不露,整個姿勢就好像站三體式。
“這個姿勢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你要看仔細了,我也會記錄下來,以後幫助你參悟,”道玄在高飛腦海中說道︰“這一式端槍,同時含住了“三體式”“馬步樁”“崩拳的箭勁”“炮拳的凌空勁”“鑽拳的翻浪勁。這才是真正標準的拳架子,高手的拳架子,吃透了他,你差不多就可以抱丹了,到時候離我們回去就不遠了。”
“嗯,我知道了。”高飛看的目不轉楮。看著唐紫塵演示龍蛇合擊。
“運勁成圓,听球中汞水流動,把握重心,借力旋轉粘字訣,這就是所有太極拳的精髓。並沒有特定的招式在里面。”唐紫塵演練過這一式“龍蛇合擊”後對二人說。
接下來的一連十幾天,高飛和王超都在默默的練功,不過,他們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唐紫塵那一式“龍蛇合擊”之上,時常一起端槍站立。王超不說,高飛在道玄的引導下,漸漸有了唐紫塵的三分韻味。暗勁也練到了背部。
唐紫塵這些天,也很少教他們別的東西了,只是偶爾見王超練習“龍蛇合擊”的時候,校正他一些錯誤的運勁,見到高飛越來越有韻味也不時鼓勵幾句。
直到暑假的最後幾天,王超也準備要回去了,高飛知道唐紫塵要走了。
陪著他們劃了船,听了童謠,看著王超撲通一下,撲在水面上。高飛也是眼楮發酸。拍了拍王超的肩膀對他說︰“不要傷心,現在的我們太弱了,塵姐的世界太危險,我們應該努力練拳,等我們都進入化勁,像當年楊露禪尚雲祥一樣,就一定還會見到塵姐的。”
“嗯”王超點了點頭說︰“飛哥,你要幫我,不說塵姐,我離你都越來越遠了。”
“一定,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厲害的。”高飛肯定地說。
回到了別墅之中,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佣人都遣散了,只是把別墅留給了兩個人,從始至終,唐紫塵也沒有問過高飛的來歷,甚至還給他留下了一些錢。
索性兩個人什麼都不做,徑直走到練功房中,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語把遇到唐紫塵開始學到的一切東西都回憶一遍。說道興起兩個人還起身比劃一番。
從最開始的“馬步樁”“撩陰掌”“猴偷桃”“三體式”到後來的“八卦掌”練法和打法,然後形意五拳,十二形,最後的“龍蛇合擊”大槍術,還有其中包含的太極拳架勢。
漸漸的,這樣靜坐回憶,讓兩個人沉浸在了拳術的奧妙之中,唐紫塵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細細回憶起來,都大有深意。發現了自己以前許多沒有吃透的地方。
不知不覺天已經大亮,最後兩人找出唐紫塵留下的《國術實錄》,一起翻看。看完後高飛復印了一份,把原本留給了王超。
第二天一早,吃完飯,王超要走了,高飛也不準備住在這里了,國術是殺人之術,沒有實戰,不可能自己練到大成,現在能練到暗勁也是多虧了唐紫塵這樣的大宗師教導和道玄的幫忙,再往下,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兩個人走出別墅,約定好聯絡方式,便分道揚鑣,王超回去上學,高飛則要去磨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