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冉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嚎叫出來的。 vw
在她喊出來的同時,我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溫度,好像突然降低了很多。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長吸的一口氣。可是等我舒氣的時候,驚地發現,我呼出來的居然是一道白色的霧氣。
好像突然之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低到零度以下了。
我給嚇毛了,伸手想再往她身捅一刀子。
眼見刀子要扎在她身的時候,甦冉忽然一抬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她那一聲叫實在是太刺耳了,我覺得耳朵被震得好像讓刀割一樣,生疼生疼的。
幾乎與此同時,我的腦子里也好像被扎進了一根針,疼得我差點暈死過去。
這種情況下,我再也顧不甦冉了,雙手抱著腦袋滾到了地。
那把匕首也當的一聲吊在了地板。
當時我雖然頭疼的要命,但是意識卻是清醒的。我眼睜睜地看著甦冉,伸手朝那把匕首抓了過去。
看樣子,她真的是想弄死我。我心里猛地一涼,心說這次完了,我恐怕要死在這里了。
可是這個念頭還沒轉完,看見甦冉抓住匕首的那一瞬間,忽然發出了呲喇一聲,隨後她抓匕首的那只手,立馬冒出了一股子白煙。
甦冉好像被燙了一下一樣,猛地把手縮了回去。
我知道我要再不反抗,今晚可能得死在這兒,于是忍著那種撕裂一樣的疼痛,一把抓起了那把匕首。
甦冉看到匕首又回到了我手里,臉閃過了一絲慌張的神色,然後猛一轉身,朝著門外沖了出去。
我想追出去,但剛一站起來,腿肚子發軟,隨後一個踉蹌又重新摔在了地。
等我掙扎著站起來的時候,甦冉早跑沒影了。
按照那個死人臉道士的設計,我要一刀直接捅死她。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讓她給逃了,我心里面一下子慌了,趁夜趕緊又去找死人臉道士。
這個時間打車都是個問題,等我真正到那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天亮了。
死人臉道士看到我的時候,臉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他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他知道甦冉跑了之後,臉色更加陰暗了,簡直死人都難看。
我問他現在該怎麼辦,死人臉道士告訴我,既然甦冉已經跑了,那現在只有一個法子,弄清楚她的來歷,順藤摸瓜找回去。
我听了當時蒙了,雖然我跟甦冉睡了好幾次,但是對于她的來歷卻一無所知,甚至連她住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我把這個也告訴了死人臉道士。
他听完搖了搖頭,說,鬼是不會無緣無故纏你的,你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情,才把她給吸引過來的。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許諾過什麼事情。大部分的時候,鬼都是被一些不經意的許諾給招來的。
听他這麼一說,我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一下子想起了周六那天的事情。
那天我在論壇許下了一個承諾,怪異也是從那天開始的。
于是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死人臉道士,他考慮了一下,跟我說,這件事一定跟我那天在論壇許下的話有關。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那天騙我許諾的那個人。
我打了個電話,給一朋友,讓他幫我查找那個ip地址,沒想到,最後竟然定位在了市郊的一個地方,離現在我在的這個地方,才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
我問死人臉道士,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告訴我,現在最好是馬過去,盡快找到甦冉,因為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我還不到七天的命,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了。
我嚇得除了一腦門子的汗,急忙打了一輛車,跟死人臉一起到了那個地方。
趕等到了朋友告訴我的那個地址之後,我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無荒涼的村子。
那個村子里幾乎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大部分地方野草高得,幾乎都把人沒過去。
我們兩個在村口站了半天,也沒看見半個人影。看樣子,這地方基本算是荒了。
眼下這個村子里一點人氣兒都沒有,我覺得時不時地會有一股子陰風從里面撩出來,吹的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問死人臉,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種地方怎麼可能住人。
死人臉搖搖頭說,我們要找的本來不是活人,所以來這里肯定沒錯。
听他這話,我忽然想起了甦冉逃走時那個猙獰的樣子,心里面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我們兩個踩著荒草摸進村子里,進去之後發現,這個地方不像外面看去那麼荒涼。
從外面看,整個村子都被荒草和野樹給淹沒了,可是進來之後看到,里面的草並沒有那麼高,而且草叢之間還被踩出了一條條的小路。
那個樣子,很像是有人悄悄地生活在這個地方。
那條小路好像是故意要把我們引向一個方向,我們順著小路,一直走到了一座老房子的跟前。
我抬眼一看,房子完全是那種老式結構,年頭恐怕我都大。
那座老房子的大門是半開著的,好像專門等我們來似的。
我順著門縫往里面瞧進去,發現這座院子干淨地有點兒不可思議。在這種荒草漫布的地方,乍看到這麼一個干淨的院子,讓人心里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站在老房子前面,我還有點兒猶豫,可是死人臉想都沒想,一步邁了進去。
我們兩個很快到了屋子門口,我只往里面看了一眼,渾身跟遭了電擊似的,猛地一顫。
在我面前,整個房子都被裝飾成了婚房的樣子。
更叫人毛骨悚然的是,婚房里所有該用紅色的地方,全都用的是白色,顯得十分的喪氣。
整個房間里,所有的東西,不是黑色的是白色的。色調顯得十分的素雅,但同時也讓人看著發毛。
荒村老宅,居然有人在這里辦婚事,而且婚事辦得像喪事,想想我都覺得心里發寒。
打量完屋里的情形,我看到在屋子里的最央,有一個臉盆一樣的東西,里面還燃著微紅的炭火。
火盆了有一些紙灰一樣的東西,看樣是剛剛燒過什麼東西。
紙灰面,則是一張照片一樣的東西。
我看的時候,照片的四個角剛剛給燒得卷曲起來。看樣子,是剛剛放進去不久。
我下意識地朝著照片掃了一眼,可是這一眼,我整個人都驚怔了,一股子寒意從腳下一下子涌了來。
那張照片的人,竟然是我
在我驚怔的同時,火盆旁忽然有一個東西動了。
我本能地朝那東西掃過去,這才看出來,那竟然是一個人
黑色的衣服,白色的頭發,那個人幾乎和屋子里的東西融成一體了。
直到那個人影回過頭來,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女人,臉皮已經皺得跟核桃皮一樣了。
那個老女人從地撿起一根木棍,朝火盆了撥弄了幾下,我的那張照片很快燒成了一團火苗。
自從我們進來到現在,由始至終,老太婆都沒說過一句話,好像壓根沒把我們當回事一樣。
我想去質問她,為什麼要燒我的照片,可是我不敢。
我總感覺那個老太婆身,有種讓我畏懼的東西,說不清是什麼。但那東西確實震懾著我,壓迫得我一動都不敢動。
我眼睜睜地瞅著那個老太婆,直到火盆里的東西徹底燒成了灰燼,她才幽幽開口,你是楚銘吧,我听冉兒說起過你。你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冉兒給了你你想要的所有東西,沒想到你不但不知足,反而找了一個不死不活的尸體來找冉兒麻煩,真是自己找死。
我忽然意識到,她說的那個不死不活的尸體,是我身邊的這個死人臉道士。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朝他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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