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雪白的羽翼,晶瑩剔透的眼眸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漂亮,它在某個房檐之上不停地飛轉,不時的停在某的房頂角落歇息,陣陣的口哨聲將這只白鴿飛往有哨聲的地方,男子將綁在白鴿腿上的竹筒拿下,竹筒內藏有一張紙,注有︰主令,請太子擇日回宮。
男子看過這封信後,很不樂意的將那張紙緊握在手中,隨手拋掉。
隱諾在屋內很沉重的對夢繞公布這個令人很不愉快的消息︰“父王命我們回宮。”
夢繞听後也不是很高興,懶散的說︰“那麼快就要回宮了,我還沒玩夠呢王兄。”
隱諾敲打了下夢繞的頭說︰“我們是來玩的嗎?既然夏丘陽的事情已經解決,父王叫我們回宮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要!”夢繞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這時屋內的門被踹開,闖進來一位大吼大叫、無理取鬧、又沒有禮貌的母夜叉,一把拽過隱諾的胳膊,頭靠在隱諾的肩上與他坐在一起,“隱諾!”
隱諾使勁的去扯開她的雙手,還有那猶如粘了狗皮膏藥一般的腦袋,力氣越大她反而靠的更緊,隱諾無力的對牧南竹軒說︰“能離我遠些嗎?”
“不能。”
“你這個樣子,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嗎?”
牧南竹軒在他的胸前蹭來蹭去說︰“知道,不過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我已有夫妻之行。”
隱諾連忙阻止她的話,“stop!那是被迫,並且你我沒有夫妻之實。”
牧南竹軒不好意思的躺在隱諾的懷中說︰“討厭!隱諾你好心急,今晚去我們就洞房可好?”
隱諾生氣的撇開牧南竹軒,並且嚴肅的與她面對面說︰“你是個女生誒!不對,你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就不覺得羞恥嗎?”
牧南竹軒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提示的天氣預報,突然小雨直下,哭著說︰“你還在怪我傷你那劍嗎?”
夢繞听到後擔心的在哥哥身上查找她所說的劍傷,“哥哥,你哪里受傷?為什麼那麼久沒有對我說?”
隱諾抓住尋找傷口的雙手並對夢繞說︰“傻丫頭,哥哥哪有什麼傷,听她胡說。”
“哥哥沒有騙我?”
隱諾看著夢繞的眼楮堅定的說︰“絕對沒有!”
“洞房?你們在說什麼?”突然出現在門外的羽兒疑惑不解的問。
牧南竹軒見羽兒後緊緊地摟著隱諾的胳膊,並且曖昧的對隱諾說︰“隱諾,今晚我們就把新婚之夜沒有做過的事補過好不好?洞…房。”
隱諾听牧南竹軒的話連忙對羽兒解釋︰“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樣。”
羽兒反問道︰“洞房?什麼是洞房?”
隱諾深深的松了口氣,並在心中小聲地說︰“幸虧羽兒不是很懂,要不然誤會又連續不斷了。”他扯開牧南的手,撇下她逃到羽兒的身邊拉過手跑到外面。
牧南很討厭羽兒,覺得羽兒總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惹人憐愛的樣子博取周圍的同情。
隱諾在河邊雙手緊握羽兒的雙手,認真地看著羽兒的雙眼問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回家?”
“嗯!家里來信要我和妹妹回去,那羽兒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羽兒松開隱諾的手轉過身滿面哀怨的說︰“對不起,師傅從未讓踏入夏丘國。”
隱諾不懂,走到羽兒的面前心急的問︰“什麼理論啊?”
“是師傅,兒時就教導不允許我接近關于夏丘國的一切,對不起!對不起。”羽兒的眼淚伴隨著她的心情流過臉頰滴在他的心中,心中的酸痛,看著羽兒為此如此的傷心難過,隱諾將羽兒摟在懷中並勉強的說︰“會哭花臉的。既然你選擇離開,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在一起吧!”
羽兒震驚的問︰“隱諾你在說什麼?”
隱諾抓抓頭皮說︰“要我留下你一個人這一點我絕對辦不到,既然你不和我回去,那我就留下!”
“不可以!這樣你就太自私了。”羽兒生氣的說。
隱諾的心情實在按耐不住,如受到折磨般在原地不停的亂走一氣,“你叫我怎麼可以將你一個人留在夏丘陽?萬一那天的事情再度發生要怎樣?我又怎麼可能會那麼恰巧的出現在現場,羽兒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不可以再有第二次了,跟我回去好不好?”羽兒猶豫不決,“夏隱諾,夏丘國子民,在你我相識的那天就已經注定。”
羽兒沒有說話。大白卻從客棧飛奔到河邊,順勢的將隱諾撲倒在地,用它那毛茸茸的臉頰在隱諾的身上蹭來蹭去,隱諾一把將大白抱過來說︰“我們叫大白來決定好不好?”
羽兒點點頭默認。
隱諾附過大白的耳朵不知說了什麼,大白如吃了興奮劑一般,興高采烈地跑到羽兒那里,蹲在一旁的隱諾仰視另一旁的羽兒然後做出可憐的樣子,“大白,我們一起祈求羽兒姐姐回家好不好?拜托,拜托。”
奇怪的是大白居然和隱諾的神情一模一樣,如小白貓一般蹭來蹭去羽兒的腿角,不時地發出惹人憐惜的叫聲,就連雙眼中都充滿淚光,“如果不是在古代,真想給你發一個影帝金獎。”隱諾無奈的在心中說道。
羽兒看著下面不斷懇求自己的大白,俯下身子摸摸大白的頭說︰“我跟你一起回去。”
隱諾不敢相信羽兒所說的話,重復的求實,“你在說什麼?”
羽兒沒有理會隱諾,看著大白回答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一向視師傅話為絕令的羽兒難道真的在為了隱諾背叛養育自己多年的師傅嗎?隱諾按耐不住心情,跑到羽兒的面前,眼對眼,面對面的問︰“羽兒,你能在說一次嗎?”
羽兒取笑隱諾並說︰“你在擔心嗎?還是听不清楚?看把你急得。”最後一遍從羽兒的嘴中吐出,“有隱諾的地方,就是羽兒的家。”說完,臉頰很快變紅起來,害羞的低下頭,用頭發遮住了自己的神情。
隱諾听完超興奮反而自大的調侃羽兒,扭過頭,雙手抱在胸前說︰“家?羽兒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嗎?”
白羽自出生到懂事習武,試藥都沒有離開過那個與她一生息息相關的幽冥谷,不接觸外界的她又怎會懂得這個污穢的世界的一切,雖然有些她不是很懂但現在的隱諾自私的在心里滿足的說︰“就這樣,一輩子都不要懂這個世界。”
“加什麼?”
隱諾滿足幸福的將羽兒攬在懷中,將她的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胸前,羽兒通過貼在隱諾胸前的側耳清楚的听到,“就是要你牢牢地與我綁在一起。”
听到羽兒毫不避諱的回應,隱諾取笑羽兒,“你真是一點都不害羞呢。”
一句簡單的承諾,換回一生的幸福。幸福,往往就是承諾不停地進化著,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從嘴中說出,不經意的一句往往正是一輩子的所有,牢牢的抓住,不會那麼的輕易的忘記,那份歸屬的幸福感就不會看似簡單,實現更是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