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圓點頭,你有這樣的情緒很正常,我覺得你可以給你們兩個人一個期限,比如回到京城之後,一年若是還想不起你們曾經的事情,你就離開。 w w w v w
不行。
溫意和宋雲謙異口同聲地道。
朱方圓笑笑,明白這兩個人的意思。
關于多長的期限,我覺得你們自己商議就好,我就是隨口說的。
這兩個人一定是一個嫌棄時間太短,一個嫌棄時間太長。
就叫他們自己商議去吧。
朱方圓踱步走向諸葛明他們。
諸葛明見他過來,站起身來,看了宋雲謙和溫意一眼。
他們怎麼了感覺似乎吵了起來。
不過諸葛明既然決定放下,就不會在去攪混水,這是對他們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妻子的尊重。
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
朱方圓隨口問道。
那兩位的事情,就叫他們自己去糾結吧。
自然是懸壺濟世,夫唱婦隨,還能怎麼辦諸葛明開口道。
朱方圓點點頭,惆悵道︰有計劃真好。
不像他,有一天沒一天的過日子。
諸葛明沉默,關于朱方圓的來歷,他多少也知道一點。
以朱兄的條件,京城不到名門閨秀都
朱方圓搖搖手,算了,不提了,諸葛兄,在夢中,我是給你們做了證婚人的,回到京城,只怕我是無論如何也排不上了,到時候,不要忘了給我一杯喜酒。
諸葛明笑笑,拍了拍朱方圓的肩膀,放心吧。
朱方圓看鐘 秀走的有些遠,想必也是為了叫他們說話方便。
他低聲道︰我和溫意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其實,鐘小姐也差不多了,所以我們其實都希望,她能過的快活一些。
諸葛明听了朱方圓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宋雲謙和溫意他們的方向,她不快活嗎
朱方圓答非所問,其實我很想回家。
諸葛明沉默。
他也算是名醫,可是卻又很多的病,並不能治,更何況這種心病
終于到了邊關,眾人都覺得輕松了許多。
諸葛明發現鐘 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輕松的,後來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在他跟朱方圓談過,知道鐘 秀是因為鄉愁的原因,一路上開導著,鐘 秀的鄉愁也就有所緩解。
宋雲謙雇了一輛車馬轎,叫溫意和鐘 秀做在里面。
中原不比南詔,若是還男女同騎,難免會引來周圍的人的竊竊私語。
既然進入了中原地界,就不用擔心會有追兵趕來,宋雲謙也想叫溫意他們休息休息。
宋雲謙寫了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叫驛站送回去,他出來的太久了,宋雲罡一定很擔心他。
因為不用在著急趕路,他們的行程慢了很多,不過這又有什麼關系
一路上,遇到一些病人,諸葛明和溫意還是會醫治。
在溫意醫治小王爺的時候,諸葛明就發現溫意的醫術有退步,所以,兩人共同醫治的時候,他盡量叫溫意出手。
溫意進步的叫人吃驚,不過,諸葛明看在眼里,知道她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招數而已,他也不說破,只希望溫意能盡快的想起以前的事順其自然的,不用那麼痛苦。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他們終于到了京城。
皇上在得到了宋雲謙在邊關寄過來的第一封信的時候,就一直盼著他們快點回來。
這日早早的就等在了城外的十里長亭。
遠遠的見到溫意,宋雲罡眼楮一亮,伸手指著溫意給安然看,安然,你干娘回來了。
安然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溫意了,腦中溫意的形象已經模糊不清了,可是他卻始終牢記著自己的這個干娘。
此時听了宋雲罡的話,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後,奶聲奶氣地道︰母後,我想去迎接干娘。
鎮遠王妃現在已經是一國之母了,听了安然的話,松開拉著他的手,小心些,不要叫干娘擔心。
安然邁著小短腿向溫意跑去。
干娘。安然跑上前去,抱住溫意的大腿。
溫意低頭看著這個小小的人,蹲下身子把安然抱起。
安然借機摟住溫意的脖子,干娘,安然好想你,好想好想。
說著,安然軟糯的唇湊到溫意的臉上,親了溫意一口,發出很大的聲音。
溫意有些無措。
這時候皇上皇後迎了過來。
溫意,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皇後哽咽著。
溫意看了看她,回過頭去看了看宋雲謙。
皇後,溫意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宋雲謙解釋道。
宋雲罡听了,擔憂的看著溫意,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嗎有沒有別的不適
溫意搖搖頭。
宋雲罡見了,神情緩和了一下,上前親密的挽起宋雲謙的胳膊,皇弟,你終于回來了,兄長這口氣終于可以吐出來了。
不等宋雲謙說話,他看了一眼皇後。
皇後,照顧好溫意,我們回去再敘舊。
諸葛明沖著宋雲罡拱拱手,皇上,草民想先回去看看。
宋雲罡有些意外,朕已經在宮中擺好了宴席,就等著為你們接風洗塵。
諸葛明固執地道︰草民離開的太久,實在歸心似箭。
朱方圓也開口,皇上和安慶王已經很久沒有聚聚了,相比有很多的話要說,下官和諸葛先生也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想要回府中去看看,還望皇上恩準。
宋雲罡听到朱方圓喊宋雲謙安慶王,眼神閃了一閃。
既然如此,朕準了。
諸葛明和朱方圓連忙謝過,眼見著宋雲謙和宋雲罡離開,這才互相告辭,各自回家。
宮中國探向宋雲罡說的那般,大擺筵席。
安然一直候在溫意的身上不下來。
歌止舞些,酒過三巡,宋雲罡揮手叫眾人退下,認真的看著宋雲謙。
皇弟,當初你為了溫意,置江山社稷于不顧,為兄真的是怒其不爭,還好,這段日子以來,兄長掌管著江山,並沒有出什麼差錯,你既然回來,這江山社稷,還是交還給你的好。
宋雲謙連忙搖手,皇上,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宋雲罡一臉嚴肅,兄並沒有跟你開玩笑,你以為我為什麼沒有給你封號,以為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
宋雲謙認真的看著宋雲罡,皇上,臣弟只想和溫意過二人生活,當初若不是受先皇逼迫,臣弟真的無意于皇位。
他看了一眼抱著安然的溫意,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臣弟才發現,臣弟只想要和溫意在一起,臣弟無意于江山。
宋雲罡急了,當初兄長臨危受命,只是權宜之計,先皇當年離間我們兄弟的感情,那時候兄長確實犯了糊涂,好在並沒有鑄成大錯,如今你們既已回來,這皇位本該還給你。
他是真心真意的想要還給宋雲謙。
宋雲謙忽然離座跪了下去,皇兄,以前臣弟一直覺得兄長是個良將,不適合當皇上,心中一直不服,這次臣弟一路行來,看到百姓安居樂業,對皇兄佩服的五體投地,皇兄,這江山社稷就應該是你的。
皇後一直靜靜地坐在那里,他們一家子深受溫意的大恩,別說皇位,就是要她的性命,她也會毫不猶豫。
不過,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是國家的事情,她不會插口的。
宋雲罡想要扶起宋雲謙。
宋雲謙固執的跪著。
皇上,先听臣弟說完。
他也不稱呼皇兄了,直接喊皇上。
宋雲罡索性也跪在了宋雲謙的對面,皇帝,我們自家兄弟,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起來說話。
宋雲謙扶著宋雲罡,皇上,溫意她想不起我們曾經的事情了。
宋雲罡听了,不由得看了一眼一旁靜靜地抱著安然的溫意,什麼意思
宋雲謙苦澀地道︰所有的事情,關于我們所有的記憶,溫意都想不起來了。
宋雲罡听了,吃了一驚,安慰宋雲罡,我們可以叫御醫給她好好看看。
那些御醫,都是溫意的徒弟,溫意自己都看不好,他們又怎麼能看好
宋雲謙苦澀的笑了笑,諸葛明的醫術都無能為力。
雖然都說醫不自治,諸葛明算是醫術最高的了,也沒有法子。
皇後忍不住看了看溫意,怎麼會這樣我不信。
她走到溫意的面前,溫大夫,你還記得我嗎是你親自給我接生的,要你不是你,就沒有我和安然,安然,你應該還記得吧,你是他的干娘呢。
溫意抬眼看了一眼皇後,垂下頭去,對不起
她真的不記得。
宋雲罡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宋雲謙射吸一口氣,本來,我已經不打算回來,諸葛明說,也許叫溫意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環境,她會想起什麼,臣弟這才厚著臉回來。
宋雲罡張張嘴。
宋雲謙認真的看著他,當初臣弟任性的拋棄了國家社稷,如今還有什麼臉面取回,臣弟沒有變,臣弟的眼里心里只有溫意,沒有天下。
宋雲罡苦澀地開口,兄明白,兄何嘗不是
宋雲謙嘴角微勾,皇上和皇嫂伉儷情深,臣弟甚是羨慕,臣弟也想和溫意夫唱婦隨,皇上若是能叫臣弟回到臣弟原來的府邸居住,臣弟感激不盡。
宋雲罡看著溫意,這皇宮,她也很熟悉。
宋雲謙笑了笑,那皇嫂閑來無事的時候,多邀請溫意過來走走就好。
話說到這里,似乎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宋雲罡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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