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一點都不意外,你決定回去。小說
鐘 秀點點頭,我擔心我哥哥。
她相信諸葛明,既然他說不會傷害自己,那麼就絕對不會。
諸葛明點頭,我明白,你能騎馬嗎
鐘 秀身手利落的翻上馬背,她性格靦腆,心上人又在莊子,本來她御馬之術很好的,為了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諸葛明住在莊子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沒有騎過。
諸葛明見了,放下心,看著鐘 秀,你一路小心。
鐘 秀低頭看著諸葛明,你也是。
諸葛明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鐘 秀緊抿著嘴唇,我走了。
諸葛明忽然翻身上馬,坐在了鐘 秀的身後,手環著她的腰過去,牽住韁繩,我陪你。
他心中清楚蕭天林身為將軍,若是任由他們出入自由,他連面都不露,將會很難再在朝廷中立足。
今天蕭天林在莊子門前的那一幕,一定會有人稟告給朝廷,皇上就算是再怎麼不滿,也得把這口氣咽下,畢竟,下令放走他們的,只是那個侍衛隊長,蕭天林始終都在讓自己的手下射箭。
他的暈倒,也是在為鐘 秀爭取離開的時間。
諸葛明知道,除非親眼見到,鐘 秀才能放心,既然如此,他陪著她。
宋雲謙看了一眼諸葛明,她一個人回去,還可以解釋我們不殺女人,你跟著回去,蕭天林就真的活不成了。
諸葛明明白這個道理,他也不是想害蕭天林,他需要拿出一個態度,他已經想好,在快到莊子之前,他躲起來。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不能扔下她不管,我會很小心的藏匿起來的。
諸葛明解釋道。
鐘 秀側過臉去傾慕的看著諸葛明,她就知道,她看上的男人,絕對是最好的。
你們誰也不用回去。
旁邊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諸葛明听到這聲音,臉色一變,巫醫。
做什麼听到我的聲音一驚一乍的。
巫師從暗處走出來。
諸葛明身子有些僵硬,他長這麼大,除了師傅,再也沒有什麼親人,一個沒有親人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長輩。
巫師是鐘 秀的爹爹,那不就是他的老丈人。
諸葛明從馬背上下來,伸手扶著鐘 秀。
鐘 秀剛剛上馬的時候,干脆利落,此時扭扭捏捏,倒像是第一回做馬似得。
宋雲謙他們默默地站在那里,就好像他們很有時間似得。
爹,哥哥他怎麼樣了
鐘 秀沒有想到,有生之年她竟然會見到自己的爹爹,眼中蓄滿了淚水。
你們走了,他卻還得在這里生活,他會對外宣布,你被歹人所殺,你哥哥因為這個事情,臥床不起。
巫師把兩人迅速商量好的方案透露給了他們。
那到底是真的是假的鐘 秀瞪大眼楮。
巫師伸手輕輕地拂著鐘 秀的頭發。
鐘 秀長得很像她的母親,他早就想這麼做了,怕嚇到她,如今她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鐘 秀微仰著小臉,這才發現其實巫師並不矮,可能是他平常穿衣服喜歡肥肥大大的,想的他很矮。
巫師伸手把手里的一個包裹遞給鐘 秀,自然是真的,她
巫師看了看溫意,溫意就像是他演的那些寵物,他對溫意傾入的心血很深,可以說這是他這一生最偉大的一項實驗,如今溫意要走了,他多多少少有些戀戀不舍。
他很清楚溫意的身份,也清楚諸葛明和她的那些糾葛,只不過,那些都是諸葛明一廂情願罷了,不過,他可不想鐘 秀因為這件事情和和溫意疏遠,相反,她還可以利用溫意,和諸葛明走得更近。
鐘 秀順著巫師的目光看過去,她怎麼了
巫師收回目光,你不要責怪她,她救了你哥哥,你哥哥只是將計就計,故意做出那麼嚴重的樣子,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你真的不想你哥哥從全國百姓們的心目中英雄變成人人喊打的叛徒吧。
鐘 秀听了,心中難過,垂下頭去,對不起。
巫師又伸手拂了拂鐘 秀的頭發,心中傷感,他舍不得她走啊。
在我們心里,你的快樂是最重要的,好了,趕緊走吧,我們拖不了多久的時間。
巫師狠狠心放下手,走到溫意的身邊,遞給她一個小瓶子,這里有些藥,你只要覺得身體不舒服,就服下一粒,我的女兒,就拜托你照顧了。
溫意听了,有些詫異的看向諸葛明,難道不是托給諸葛明嗎怎麼會是托付給她
巫師翻了一下白眼,說起來你這條命算是我救回來的,托你照顧我的女兒,你難道不是應該很歡喜能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嗎
溫意听了,嘴角微微上勾,好吧,這麼說沒錯,她收斂起笑容,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巫師見到溫意點頭,嘴角露出放心的笑容,男人這種東西,是根本就不值得信任的,我的女兒背井離鄉,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受了委屈,哭都沒有地方去哭
說到這里,巫師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鐘 秀听了,心中觸動,原本一直很矜持的她,沖上去從後面抱住巫師,爹爹。
娘親走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特別惶恐,拼命學著才藝,因為,里面的大姐姐們說,只有才藝雙全,她才能活的像個人。
每天她都能看到有人帶著自己的女兒賣到青樓,她對爹爹真的沒有抱有什麼希望,當初他能丟下他們一去不回,誰知道他會不會像那些爹爹們一樣所以,即使巫師說他是自己的父親,鐘 秀的感覺也不是特別強烈。
此時的她,卻抱著巫師哭得不能自己。
巫師的心都要化了,真想把她留在身邊,理智卻讓他狠狠心掰開鐘 秀的手,走吧。
他沒有轉頭,只是揮揮手。
站在他對面的溫意把他臉上的悲傷看得一清二楚,而是他無法顧及得到了。
溫意忽然跪下去,對著巫師磕了三個頭站起來,看了他一眼,越過他走向鐘 秀,拉著她就走。
嫂姐姐。
鐘 秀明白了,溫意要真的是她的嫂嫂,哥哥怎麼會忍心這麼對她呢,一切只不過是哥哥放出來的煙幕彈罷了。
溫意拉著她的手,堅定的走到諸葛明的面前。
照顧好她。
溫意用手語道。
諸葛明雖然看不明白,溫意把兩個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我會照顧好她的。諸葛明許諾道。
溫意點點頭,嘴角向上勾起,轉身走向另一匹馬。
做一件事情和看一件事情,真的不一樣,溫意看到鐘 秀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呵成,干淨利落,她覺得自己應該也沒有問題的,誰知道那匹馬看到她過來,打了一個響鼻,溫意見了,有些發呆,啊,這馬是不是很不滿她,會不會踢她啊。
你和我做一匹。
宋雲謙牽著馬走過來,命令道。
溫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他,努力的爬上馬去,靠近宋雲禮。
宋雲謙見了,臉色都變了,他又那麼恐怖嗎
巫師看著他們漸行漸遠,先是變成小點,直至消失。
溫意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這些人都算是不了解不是很熟悉的人,宋雲禮既然等在外面,應該就是安排好路線的人。
她有心脫離他們,也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時候,有在這里拉拉扯扯的時間,還不如多趕一點路。
宋雲禮見到溫意沖著自己過來,心中苦笑,要是她知道害她不淺的人就是他,會殺了他吧。
宋雲禮也不廢話,調轉馬頭,前面帶路。
溫意雖然曾經擁有過毛主任,不過她只有避人耳目的時候才會騎,她一直把毛主任看做和她地位相等的,你听說誰會騎自己的朋友
而在她的記憶里,是沒有騎過任何的動物的。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緊緊地抓住韁繩,唯恐掉下來,或者馬忽然發飆。
宋雲謙拍馬走到她的身邊,身子放松,微微向前傾斜,韁繩不要拉的那麼緊,你拉的緊,馬會以為你叫它站下
這邊眾人翻白眼,他們現在是亡命天涯,是逃命,他倒好,耐心的教起溫意學騎馬了。
眾人故意和宋雲謙拉開一段距離,宋雲禮和朱方圓在前面,諸葛明和鐘 秀在一起,宋雲謙和溫意落在最後。
宋雲謙知道溫意的性子,雖然他也想直接把溫意抱到自己的馬上,卻清楚效果很可能恰得其反。
溫意悟性很好,很快就掌握到了騎馬的技巧,她一拍馬匹,超過了前面的諸葛明他們,追上宋雲禮。
宋雲謙見了,臉色越黑,她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啊,用過就扔。
不過,他沒有時間生悶氣,溫意剛學會騎馬,御馬之術還不行,他擔心她會從馬上掉下來,所以趕緊追上去,和她並行。
溫意挺喜歡騎馬的這種感覺,有點像是開著跑車,雖然沒有開跑車舒服。
尤其是,騎得時間久了,感覺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
不過,她咬牙挺著,逃命不是旅游,雖然對方一直很照顧她,她卻不能因為如此,就拖累別人。
若是諸葛明他們知道溫意有感覺了,不知道要多歡喜,溫意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又無法開口說話,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問,還當她和以前一樣。
溫意的身子晃了一下,忽然向旁邊一歪。
宋雲謙一直有注意著她,眼疾手快的一伸手,把溫意撈了過來,抱在懷中。
溫意驚魂未定,頭頂上宋雲謙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你不用逞強,剛學會騎馬,你騎了這麼久,已經很好了,你也不想大家因為你被抓回去吧。
溫意听了,沉默不語,她原本就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雖然她有些懊惱,也僅僅是因為自己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而並非針對宋雲謙。
感覺到溫意的身體放松下來,宋雲謙心中雀躍,臉上表情也柔和了下來。
宋雲謙從包裹里面扯出披風,給溫意包裹起來,免得她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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