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顏伊惜沒空和顏伊毓計較,趕忙走上前,解釋道︰“對不起,今天向哥哥是為了救我。”
向母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眉頭緊鎖︰“到底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小王給我打電話,說的很嚴重!向北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顏伊惜對著面前的長輩,滿臉愧疚,簡略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簡直豈有此理!那個王少呢!簡直無法無天了!”听完她說之後,向母臉色胸口起伏,對著顏伊惜又放緩了語氣,拍了拍她的手︰“你向北哥哥從小就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就算怎麼樣了,那他保護你也是應該的!你別放在心上,听見了嗎?”
听到這樣的安慰,顏伊惜忍不住紅了眼眶,點點頭。
一旁站著的顏伊毓氣到渾身顫抖,上一次向北哥哥為了保護她受傷,向母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還不讓她見向哥哥!
為什麼到了顏伊惜這里,向哥哥都已經生死不明了,選擇保護她還是應該的!
這時候,向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安慰她︰“不過,惜惜,這回你向哥哥可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不管怎麼樣,你可都不能像上次一樣不管他。好歹……也要熬幾頓雞湯過來。”
顏伊惜一頓,看了看急救室,向北確實對她有救命之恩。
當下點了點頭,連忙站起來︰“我這就去。”
向母無奈的笑著攔下來她︰“急什麼,他現在還沒從那里面出來,熬好了他也喝不著。再說了,等他醒了,第一個想看見的,肯定也是你!你呀,就得在這呆著,哪都不能去。”
顏伊惜看了看沈母,又坐了下來。
向北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把仇恨都拉夠了。
顏伊毓已經快要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了。
向母轉頭看她,正巧瞧見她陰沉的眼神,頓時有些不喜︰“既然這回不關你的事,顏小姐就回去吧,向北有我和惜惜守著就可以了。”
“伯母,”顏伊毓還在原地站著︰“我也很擔心向北哥哥,我能不能等他醒過來再走?”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易突然開口,溫柔的勸了一句︰“伊毓,你就听伯母的話,跟我回去吧。明天還要拍戲,你這樣身體吃不消的。”
顏伊毓搖了搖頭,語氣十分可憐︰“可是我擔心向北哥哥啊,他現在生死未卜,我怎麼放心的下,我就在等一會,等看見他沒事出來了我就走,行嗎。”
向母厭惡的皺了皺眉,沒再說話,顏伊惜抿了抿唇。
這種時候,不說話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醫生推著向北走了出來。
向北的頭上被包了好幾層的紗布,遮住了頭發,冷傲英俊的臉上帶了一絲病態的蒼白。那雙深邃的眼楮此時正緊緊的閉著,睫毛微長,眉峰難得舒展,嘴唇卻毫無血色。
醫生走到向母身前,笑道︰“向夫人放心吧,向總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後腦有些嚴重,有輕微的腦震蕩,並且失血過多,不過補一補就好了。”
“那就好。”向母終于放下心來,顏伊惜也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向北沒有因為她受什麼大傷,不然這人情可就欠大發了!
“惜惜啊,你向伯父還在國外忙著呢,肯定是回不來的,向北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伯母一個人照顧不了他,你今晚就委屈一下,跟伯母留在這好嗎?”
顏伊惜心情有些復雜,笑著說道︰“伯母說的這是哪里話,我當然要留下來了,他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我怎麼可能讓伯母一個人。”
“還是我們惜惜好,你向哥哥沒有白疼你。”
向伯母又拍了拍她的手,顏伊惜嘴角扯了一個勉強的笑。
“顏小姐,這里有我跟惜惜就可以了,你擔心向北,我謝謝你,現在向北沒事,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嗎?”向母轉過身立馬換了一個臉色,對著白蓮花冷冷的哼道。
白蓮花深情的看了向北一眼,十分的楚楚可憐,剛想說什麼,旁邊的白易拉了拉她。
“伯母,看見向北沒事我們就放心了,那我就負責把伊毓送回顏家了。”白易溫聲道︰“您和伊惜也一定要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向母臉色緩和了一些,對著白易笑著點了點頭。
顏伊毓又擔心了看了幾眼向北,想要上前去看看他的傷勢,被向母擋住了。
顏伊惜撫額長嘆,看著白蓮花的姿態,真是好一對苦命的鴛鴦啊!
第二日一大早,顏伊惜醒過來的時候向北還沒醒,她剛坐起來,就看見白蓮女主眼楮紅通通的在半敞開的門口站著。
顏伊惜一愣。
不會吧!
白蓮女主在門口呆了一夜?
“伊惜姐,”顏伊毓看見顏伊惜,眼楮亮了亮,卻又不敢逾矩,十分可憐的站在門口問道︰“向北哥哥怎麼樣,醒了嗎?”
顏伊惜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還沒有。”
白蓮花的淚水已經要落不落,泫然若泣的看著她︰“伊惜姐,我能進去看看他嗎?我真的很擔心,我買了向北哥哥最喜歡的雞絲粥,我還給你們買了早餐,你一定也沒吃飯吧?”
顏伊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隨意。”
這時候眼鏡男也走到了門口,奇怪的問了一句︰“顏伊毓小姐,您怎麼不進去?”
白蓮花趕忙借著這個台階,和眼鏡男一起走了進來。
“是這樣的,”眼鏡男看向母還沒醒,恭敬的走到了顏伊惜面前︰“昨天故意駕車撞人的王少已經被我們壓了一夜,現在他酒醒了,正滿屋子吵嚷呢。這事兒您看…”
顏伊惜眼神暗了暗,如果可以,她真想像原主一樣把他打成植物人!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顏伊惜冷聲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打一頓,記得掌握點分寸,別讓人打殘了,也不要留下什麼把柄。打老實了直接壓到警察局,告他尋釁滋事,駕車故意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