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沈久輾轉了很久才漸漸有了些睡意,正迷糊著,突然,一陣風過,窗戶打開,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她的床前。手機端 vw
許是真的乏了,她竟也沒發覺,直到那人開口說話,她才被猛然驚醒
你居然還能安心的睡著
沈久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從床彈做起來,怪嗔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鐘離︰主子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麼
這世間還有能嚇得著你的麼鐘離冷嘲熱諷道,我看你的膽子早大到無人能及了
沈久隨手抓了件外衫披在身,從床下來︰主子這是怎麼了,見面對我如此不滿的樣子
鐘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管你有什麼計劃,馬停止。
沈久也沒有惱怒︰本來我只是被迫幫你的,不過今日見了那人,才發現,你的確他適合做皇帝。
你什麼意思
沈久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疼了的手腕︰我的意思是,當今聖似乎很意這個三皇子,而你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我身為黎國的百姓,自然不願看到這樣的事發生,所以,我打算助你一臂之力,只要明日事成,三皇子這輩子都別想再登帝位
月光下,她的眼閃過一絲冷意,泛著寒光。
見鐘離不語,沈久便道︰我說主子,你不會真的在這個緊要關頭要我收手吧
難不成,你真的良心發現了
鐘離避開她的目光︰我只是不願自己的基業建立在一個女子的清白之。
沈久似乎是被他的話給逗笑了︰主子難道沒有去打听過麼,我沈久哪里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鐘離突然抬眼看著她︰你究竟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因為徹底失望了
他的話讓沈久微微一顫,別開臉,嘆了一口氣︰有什麼區別嗎反正男女之事我已經不在意。
你心里還想著那小子,不是麼
沈久知道他指的是林甦,也沒有反駁,只是道︰放下,其實只是個過程,時間到了,自然放下了,我現在心里還想著他並不代表我還抱有希望,只是暫時還沒能徹底說服自己。
其實她早明白了,那夜之後,她跟林甦便不再可能了,如今更是不可能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很深很深,而林甦也再不是那個什麼都對她坦白的林甦了。
他們之間也有那個默契和自覺性,當做不到彼此坦白之時,便是他們結束之時。
這一點,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她知道鐘離此時的糾結,只是為心的那點良知,沈久也不想虛偽︰我做任何事,都只是去做我認為該做的,所以你不必自責或者有任何負擔。
鐘離搖搖頭︰有些事,你不明白,我自己也沒有想明白,等到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沈久正莫名其妙著,鐘離卻是轉身離開。
想了想,沈久吹響了無聲笛,片刻之後,星羅兩個影衛出現在她的眼前。
雁鳴山那邊的機關布置得如何了
星影從懷拿出了一張羊皮紙,攤開,指著梅林一側的懸崖道︰這里已經布下了一張漁,明日那邊煙霧繚繞,站在面是看不見下面有什麼的。
說著,他又指了指懸崖方的一個位置︰我已經在這個位置擺放了一堆石塊,做好了標記。
沈久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啊,這些影衛個個能干,做事也讓人放心。
你那邊呢怎麼樣了沈久轉向了另一個人。
羅影道︰主子放心,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大批的百姓去紅梅林賞花。
沈久點點頭︰好了,辛苦你們了,退下吧。
她一擺手,兩個人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再次回到床躺下,這回,沈久卻是很坦然的睡著了,既然一切準備妥當,看明日的天意了。
第二日清晨,一早便醒了過來,一番梳洗打扮之後,沈久盛裝出現在人前,了游街的花車,沈久維持著端莊而典雅的笑容,美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京城的百姓們爭相來圍觀,昨日沈久那一舞已經名動京城,今日這樣的機會,自然人人都不會錯過。
這是昨日當選的那個久兒姑娘真是美啊
是,昨日你是沒看到,那樣子,真的跟天下來的仙女似的
眾人的紛紛議論將沈久的身份一下子推得水漲船高,沈久甚是滿意,她越出名,那麼得到她的那種虛榮感便越高,這一切都在為後面的事情鋪路。
幾條主街道游行過後,花車便直接往雁鳴山駛去,大群的人也都跟著了雁鳴山。
禮部負責主持祭司的是侍郎季明大人,他一早吩咐了人去告知沈久所有的禮儀及注意事項,所以一切進展都很順利。
沈久的禮儀周全和落落大方,全都讓季明很是滿意。
看著祭祀台一襲白衣的沈久,此時她正跪著行叩首大禮,季明對著身旁的儀制清吏司道︰這位姑娘倒是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
身旁的人卻是呆愣的看著遠處,仿佛完全沒听見一般。
季明無奈搖搖頭︰陸世佷想要尋找的人還沒找到嗎
被他這麼一點名,那年輕人才回過神來,看向了季明︰大人說什麼
季明嘆了口氣︰陸雙,人重情義是好事,可你若是長久這般下去,那不是什麼好事了。
季明身邊這人,便是消失已久的陸雙,如今的禮部儀制清吏司,主要掌管嘉禮軍禮及管理學務科考等事宜。
季明與當朝丞相陸韜是至交好友,今日帶他出來,也不過是想讓他散散心,卻不想陸雙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里。
大人教訓的是。陸雙苦笑,自從當日從漢州城離開之後,他第一時間找了他爹,認祖歸宗之後便想要去解救沈久,但那人卻此消失了,他百般尋找,都不見蹤影。
既然出來了,權當散散心。季明拍了拍他的肩。
陸雙點點頭,目光隨意的掃過祭祀台的人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襲來,那身影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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