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久挑眉,好啊,這鐘離還真是下了血本了,給她扣了這麼大的一頂帽子,這是存心要將她逼入絕境
來的黑衣人是典獄長陳進,一臉的陰狠,一身黑衣下,那顆心都是漆黑的
把她帶出來。 vw陳進吩咐了一聲,幾個獄卒立刻打開牢門,將沈久拎了出去。
人被帶進了一間石室,四周掛滿了各種刑拘,森冷而恐怖,面還沾染著干涸的血跡,泛著紫黑色,尤其的 人,角落里,一個燒得正旺的炭爐,面的炭火泛著幽幽的火光,一塊烙鐵在里面燒得通紅
被人綁在了木架子,沈久的臉倒是一片淡然,並沒有多少害怕的樣子。
其實她已經想到了皮肉之苦必然是免不了的,咬咬牙也過去了,這些人,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的。
陳進看著她,突然笑了︰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倒也是,一般的女子,若是看到了這般陣仗,恐怕早嚇得昏死過去了吧,可沈久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臉儼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是不是一般女人又怎麼樣沈久終于是將目光投在了陳進的身,不管我是什麼呀的人,到了你這兒,都得脫一層皮,難不成我哭喊求饒,你會放了我
沒等陳進說話,她又接著道︰我看不會吧,我越是哭喊求饒,恐怕你的心里越是痛快吧。
陳進忍不住為她的這番話鼓了鼓掌︰說的太對了
一旁的一個獄卒冷笑了一聲︰你之所以不怕,那是因為不知道大人的手段,到時候,恐怕你笑不出來了。
沈久沒有接茬兒,顯然是不想再浪費力氣。
陳進對著那獄卒勾了勾手指,那獄卒立刻領會,去將牆掛著的一條鞭子拿了過來。
那是根藤條做的鞭子,空的藤條里灌了泥沙,又重又韌,抽在身可以瞬間令人皮開肉綻
陳進將那鞭子放在手把玩著︰說說吧,你是怎麼買過通敵的還有哪些同伙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你身份來歷不詳,我們有理由懷疑你。
我只是個普通商人,什麼賣國的事都沒做過。沈久回答得直接明了。
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陳進話音一落,突然揚鞭抽了過去
啪
響亮的一道聲音在石室里回蕩開來
鞭子抽到沈久身的時候,她只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渾身都忍不住一顫死死的咬住嘴唇,才壓下了到喉頭的那一聲哼叫。
被鞭子掃到了腰際衣服裂開,血肉模糊,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長長的一道口子
好真是硬骨頭
啪啪啪
陳進響亮的三鞭讓沈久疼得昏厥了過去,整個人像是破碎了一般掛在木架,但自始至終她都沒發出半點聲音
一旁的獄卒都看得咋舌,這還是個人嗎
弄醒了陳進一聲令下,一個獄卒拿了一桶鹽水順著沈久的頭頂沖了下去
唔噬心刺骨的痛讓她瞬間恢復了神智,身子一陣猛烈的掙扎之後,又歸于平靜,只有大口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
身的傷口被鹽水沖刷過後,傷口疼到幾乎麻木,血水滴滴答答的流下。
陳進很有經驗,雖然下手狠毒,卻是避開了要害,沈久除了感覺到疼,倒也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畢竟,都只是皮外傷。
疼嗎陳進湊近了一步,問道,如果你肯早點說出來,會少受點罪,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這麼聰明,該懂我意思的。
呸沈久賞了他這一個字,稍稍緩了緩才接著說道,你是想逼我陷害誰是鐘離指使你這麼做的麼
陳進冷笑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她的臉還帶著人皮面具,自然是看不出臉色來的,只有那雙眼楮是通紅的,還帶著嘲諷
似乎是被她的眼神給激怒了,陳進讓人將炭火里的烙鐵拿了出來,已經被燒得通紅的烙鐵明顯能看得出是一個反印著的奸字,冒著白煙,很是駭人。
沈久不由得想起了唐樂,那孩子當初也是被人冤枉,身落下了烙印,這世恐怕是這樣,只有絕對的強權才能讓自己不受他人控制。
怕了嗎似乎是看出她眼的落寞和淒然,陳進問道,如果你現在交代,還來得及,否則的話,只要我將這烙在你的臉,你這輩子都別想去掉
他的話卻是讓沈久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癲狂一般的笑,讓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陳進最先反應過來,莫不是這女人瘋了
等到終于笑得沒有力氣了,沈久才停了下來,緩緩道︰不如,你摘下我的面具看看
她的話讓陳進一愣,快步前在沈久的爾後摸索了一下,小心的撕開你薄薄的一層面具,下面那張恐怖的臉露了出來
啊幾個獄卒驚呼一聲,這女人的臉實在是太可怕了
明顯被火灼燒的痕跡,疤痕扭曲,糾結成團,實在是嚇人
沈久不屑的瞥了一眼陳進手的烙鐵,她嘲諷的笑道︰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她身這滿身的疤痕,多一道,少一道,都沒有任何意義。
陳進有些氣惱,但是沒辦法,這個女人暫時殺不得,面只是傳話讓他好好審問,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陳進扔掉了手的烙鐵,此時他也明白了,這些刑具什麼的,對這個堅毅的女人來說根本不管用,他也懶得浪費時間。
沈久閉了眼楮,再次重申︰我只是個普通百姓。
陳進沒再問下去,只是使了個眼色讓那些獄卒將她關回去。
一進牢房,拖拽著她的獄卒一松手,沈久整個人便跌倒在地,渾身下劇烈的疼痛讓她的意識都開始漸漸模糊了起來,蜷縮在地,她只能是不住的顫抖著。
這一切,她想象的還要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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