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甦一早備好了馬車和馬匹,叫了個小廝趕車,他自己則是騎在馬。小說
沈久摸了摸下巴,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見狀,林甦道︰來吧,我帶你。
還沒等沈久回應,陸雙卻在背後涼涼的說道︰又不是女人,這樣像什麼樣子
沈久臉一拉,一瞪眼,走前去奪過了陸雙手里的韁繩︰說的也是,我又不是女人,哪有跟大哥同乘一匹馬的道理。
陸雙不解的看著沈久動作︰你搶我的馬干什麼
同樣的道理啊,你只是個書生,又不是武夫,騎馬像什麼樣子說著,沈久一踩馬鐙直接了馬,也不管目瞪口呆陸雙︰駕
看著馬兒飛奔出去,陸雙一張臉都漲得通紅,林甦笑著搖搖頭,前去追沈久了。
最終,陸雙只能是了馬車,一路都鐵青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香兒還笑著打趣他,說陸雙這模樣要是讓那些才子佳人們看到,恐怕都得嚇了一跳。
幾人到達玄雲寺的時候正好是午,在寺用了些齋菜,因為打算留宿,所以寺僧人為他們在西廂準備了幾間廂房。
沈久回房之後,趁著眾人不備,自己溜了出去,徑直去往大殿。
今日天氣甚好,所以前來香的善男信女眾多,沈久溜達了一圈也沒找到當日曾經見過的老和尚。
她抓住了幾個小和尚問了問,可讓她疑惑的是,這些人都說不知道,沈久無奈,也能只能是帶著滿腹的狐疑的往回走。
剛走了沒幾步,突然有個年輕的和尚叫住了她︰施主請留步。
有什麼事嗎沈久看了看那年輕的和尚,不解的問道。
施主曾到寺向天問大師求疑解惑,小僧曾見過。那年輕的和尚說道。
天問沈久暗自嘀咕了一句︰難道那個老和尚叫這個名字
說完又覺得不妥,訕笑了一聲︰那他人呢我想見見他。
天問大師素來雲游四海,只是掛單來我寺暫住,施主能踫他也是機緣巧合,他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沈久的神情微微有些失望,看來,是白跑一趟了,那老和尚神神秘秘的,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大師曾留下一簽,說待到施主再來之時交予施主。和尚說著,從袖取出一支簽,遞給了沈久。
沈久接過簽,將簽念了出來︰鼎沸起風波,孤舟要渡河,巧卻藏拙,人事轉蹉跎什麼意思呢
那和尚卻是笑了笑︰大師說,這其的含義,施主自可領會。
沈久忍不住腹誹了兩句,剛準備走開,卻突然頓住了腳步,看向了那和尚︰你說你見過我
世間萬物皆是空,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貧僧看施主看的並非皮相,所以,是何皮相又有什麼關系那和尚說著,含笑離開了。
沈久卻是愣在了當場
自己現在分明是戴了人皮面具,卻還是被那和尚一眼認出來了,這也太可怕了吧
那和尚跟你說了什麼陸雙不知何時過來的,在她的背後問了一句。
沈久回神,恢復了臉色︰沒什麼,那麼八卦干什麼
八卦陸雙疑惑的看著她︰你還有研究風水數術
沈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簡直是雞同鴨講
你也是來求姻緣的嗎听說這里很準的,你快去吧沈久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陸雙,自己則是快步走回房間。
身後的陸雙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出神,腦海不自覺的想起剛才求的那支簽深潭月,照鏡影,一場空,安報信。
這簽說得很明白,眼前的一切都姿勢水月鏡花,他最終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樣的簽,他的心情能不郁卒麼
玄雲寺東廂的客房里,卻住了另外的一群人,兩個青衣男子守在了門口,房,依舊一襲白衣的鐘黎正輕叩著杯沿,听佟掌櫃回報剿匪情況。
影樓在西南的老窩已經被鄒將軍搗毀,不過還是有漏之魚,鄒將軍正在清繳。
鐘黎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行了,讓他處理干淨,其它的,我不想知道。
是佟掌櫃應聲退了下去。
路過跨院的時候,沈久無意間瞥見了院子里頭一整片的南天竹,火紅的一片,煞是艷麗
沈久不自覺的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爬假山,幾乎將整個玄雲寺的景致都收于眼底,可在沈久悠然欣賞的時候,猛然瞥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從玄雲寺的後門走了出去。
她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佟掌櫃他怎麼在這里
還是從後門走的,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麼陰謀一想到這人曾經派人跟蹤自己,沈久立刻從假山下來,回了房。
給自己倒了杯水,沈久出神的想道,當時事出突然,沈久並沒有多想,可現在想來,那佟掌櫃的樣子不像是求財,那麼為什麼還要跟蹤她呢
自己與此人沒有任何的交集,當初香兒去當玉佩的時候,她覺得有些異常,那佟掌櫃出手太過大方,若是不知情的,恐怕會以為這人是在接濟她呢
雖然現在也沒什麼證據表示此人對她有什麼不利,可沈久的心是不安。
站起身,那支簽從袖口里掉了出來,沈久撿起簽,又念了一遍那簽︰鼎沸起風波,孤舟要渡河,巧卻藏拙,人事轉蹉跎
細細琢磨了許久,沈久似乎覺出了什麼,這簽似乎是在說,她如今一切表面順遂,可實則暗藏著什麼巨大問題,若是一著不慎,恐怕萬事蹉跎,滿盤皆輸
沈久臉色難看,那老頭次說得那麼準,這次,會不會也有什麼意外
心的不安放大,沈久想了想,還是轉身拿出包裹,將里面的幾枚雷火彈放進了懷。
誰敲門聲突然傳來,沈久一驚不自覺的大喊了一聲。
門外,林甦回應了一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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