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澄碧如洗,“啁啾~”的鳥鳴聲從林中慢慢傳出,一陣清風從窗子前慢慢吹了進來不禁使得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絲毫看不出昨夜曾經下過一場大雨。
“哎”!房俊無聊的坐在窗子前不由輕輕嘆了口氣,這時只听見房門前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談殿慢慢走了進來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在房外便听見你唉聲嘆氣,怎麼了”?房俊不由望著他十分郁悶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明明你說過給我自由空間但是現在呢?將我鎖在房間里連個講話的人都沒有“,見他坐在窗前生著悶氣談殿笑了笑︰”月兒,不是剛剛走嗎“?房俊猛然望著他︰”你監視我“?
談殿不由雙手一攤慢慢說道︰”你一個身份不明的漢人偷溜進我們族地,在沒有弄清楚你的身份前當然需要隨時知道你的消息,並且我的女兒經常喜歡去什麼地方我這位做父親的難道不可以多多了解嗎“?房俊不禁一時無言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你將我關在房間內,我又如何去外面尋找那些我需要的東西,不然到了約定的時間對于‘田地之爭’我又如何能給你滿意答復“,”那就將時間往後推推,我沒意見“,房俊突然頓了頓一臉疑惑的問道︰”難道,你是因為從高州城來的那幾名漢人“?
談殿不禁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件事情早已知道並不驚訝︰”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做的這些究竟為了誰“?房俊不由一顫隔著衣服揉了揉雙肩起的雞皮疙瘩輕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當然,我不知道你是為了我這個人呢?還是我腦子里的某東西“?談殿突然直直的望著他笑了起來︰”這有什麼區別嗎?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本身”,“當然有區別,如果為了我這人說明我為你們做完事情活下來的機會還比較大,如果為了我腦子中的東西那就說明活下來的幾率變小了”。
談殿慢慢起身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腦袋中不知胡想著什麼,我今天來就是想要打消你心中的疑慮,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的雖然你也是我的敵人”,房俊不禁有些驚異的問道︰“為什麼”?“因為你與他們不同更對我的脾氣,這幾天就委屈你一下老老實實呆在這,等那些人走了以後這里隨你怎樣閑逛”,見他已經打開了房門這時只見窗前的房俊突然起身道︰“大渠帥,謝謝你”,“只說謝謝有什麼用,你還是好好想想等到他們走後,究竟什麼東西能使你打動我的族人不再追逐‘田地之爭’而與漢人和睦相處”。
見房門突然關上房俊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看來這為僚人大渠帥也不算太壞,要不要好好幫幫他呢”?房門外見詹石慢慢走了過來,談殿不由望著他慢慢說道︰“這幾天我們這應該不會太安靜,在各處加強巡邏守衛發現任何形跡可疑之人,全部抓起來若有敢反抗的不論死活”,詹石不禁抱拳說道︰“是,大渠帥”。
時間匆匆而過只見落日的余暉散落各處,一處房屋內左棠不停的踱著步望著守在房外的僚人兵士低怒道︰“師叔,這個談殿真是欺人太甚,派人將我們軟禁在這間房屋內也就罷了,居然連我出去撒個尿也有人看著,真把我們當作囚犯了”,坐在案幾前的左伯然端起水杯輕啜了一小口不由贊嘆道︰“棠兒!快來嘗嘗這山上的水還真是不一樣,比高州城的水好喝多了”,“師叔,你怎麼還有閑情雅致品評這泉水,再不想想辦法我們就算一直待下去也抓不到房俊那小子”。
左伯然坐在一旁慢聲說道︰“急什麼?談殿不是已經派人告訴我們有高州城的奸細混了進來,既然人還沒有抓到他派人日夜保護我們不是理所當然”,“高州城的奸細,我們不就是從那里來的嗎?他這樣說豈不是在懷疑我們,並且師叔談殿此次的連番阻攔也完全出乎我們的預料”,“出乎意料豈不是更有意思,如今嶺南三大家族馮、陳、寧他已經得罪了兩家,如果沒有我們在暗中調停他真以為這個大渠帥過的這麼舒適,他越是這樣做反而證明他越是心虛”,左棠急忙走上前問道︰“師叔,那我們怎麼辦”?只見左伯然輕輕放下杯子說道︰“等,並且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是感覺有人在監視我們”,左棠不由驚詫的問道︰”監視我們,那會不會是談殿的人“?左伯然眯著眼楮輕輕說道︰”談殿他的人光明正大的”保護“著我們怎麼還會暗中派人監視,這是在高州城便有的感覺而且非常熟悉”。
一處守衛森嚴的房間內只見房俊揉了揉發漲的額頭不由低語道︰“談殿那家伙每次前來都會讓我傷神很久,這次依舊也不例外”,突然听見房門外傳來陣陣聲響不禁抬頭望去︰“月兒姑娘,天錫,你們不是去四處逛了逛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馮智戴端著一些飯食走上前說道︰“是啊!本來今天月兒姑娘是準備帶我四處逛了逛,但是各處的守衛巡邏的僚兵似乎一時間多了起來,我們便回來了“,房俊頓了頓站了起來接過飯食輕聲說道︰”僚兵突然多了起來“,望了望窗外自語道︰”怎麼這里看不出變化,難道周圍多了很多暗哨“?不知為何心中有絲奇怪的感覺。
談月兒不禁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就別多心了,爹爹,雖然在各處加派了人手但似乎只是針對那些高州來人,別的地方依舊如常“,馮智戴點了點頭上前輕聲說道︰”你放心他們應該並未發現我,趕緊吃飯不然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房俊坐了下來突然問道︰”詹石將軍,你們不是說被大渠帥打了五十軍棍,現在怎麼樣了“?只見二人對視一眼不禁笑了起來,房俊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詹石將軍,平日里對我很不錯關心一下他你們笑什麼“?馮智戴不由回過頭忍著笑意說道︰”月兒姑娘,還是你告訴遺愛吧“?
談月兒似乎也是強忍著笑說道︰”本來我們以為詹石叔叔被打了五十軍棍一定痛的不行,誰成想走進房內滿屋酒氣他正抱著酒瓶子酣睡“,房俊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受了傷在喝酒那不是加重了傷勢“?談月兒接著說道︰”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在生爹爹得氣,沒想到他突然說起夢話講起了昨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的事情“?談月兒不由笑道︰”昨天晚上,雖然風大雨大但還不至于使房屋坍塌,那些漢人之所以淋了一夜的雨全都是他們暗中做的手腳,目的便是讓他們來這里的幾天出不了門“。
房俊望著二人幽幽的問道︰”這一定是大渠帥,下的命令吧“?馮智戴不禁笑咪咪的說道︰”看來你也猜到了“,”如果沒有大渠帥的命令,他一個人又怎麼敢動手,不過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五十軍棍也一定是假的了“?二人不由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所以你不用替他擔心了“,房俊不禁露出一個略為無奈表情︰”既然這樣為什麼還不放我出去呢“?馮智戴不由慢慢說道︰”可能是,怕魔教中的人偷偷的混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