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抽,“你確定是十分鐘?”
“那十五分鐘吧。”
“……”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到底是十分鐘還是十五分鐘?”
他又輕笑了聲,“最多十五分鐘就回來。”
“……嗯。”我才應了聲,他就把di n hu 掛了。
我緩緩放下手機,吁了口氣,雖然還是擔心,但卻也沒像打di n hu 之前那樣了。
然而,過了七八分鐘這樣,亞桑還沒回來,我手機又響了,張律師打來的。
我正想是不是等半天沒見我到,又打算催我,沒想接起來張律師就一個勁的說我簡直太機智了,听出來他有問題。
我胸口一怔,立馬就問︰“真的是劉遠明過去找你了?”
“不是劉遠明,是個叫付宏的……他好像認識來的j ng ch ,我就先不和你說了,現在要先去警局。”di n hu 那頭張律師的聲音壓得很低,我還听到沖水聲。
“好的……噢!張律師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
“那個……亞桑……”
“哦,沒提過亞桑,財產分割這塊你放心,主要是他們知道你來我這,我是沒辦法才……”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雖然我心里還有些不適,但我也表現出來,而且沒提亞桑,我心放下了大半。
“你能理解就好,他們人多,還帶了管制d o j ……”
“真的能理解。”對于張律師說的話,我一點都不驚訝,付宏他們是什麼人我還是清楚的。
“那就好,我先不和你說了,處理好之後我會給你di n hu 。”
“嗯,好……張律師你自己小心點。”
di n hu 那頭的張律師頓了兩秒嗯了聲,才將di n hu 掛了。
我重重吁了口氣,放下手機,感覺烏雲散開,天空再度亮了。
和張律師的di n hu 結束後不到十分鐘,亞桑就回來了,除了一個簡單的斜靠旅行包。
那個包我記得,當初我還被那包帶絆了下,弄得我極為尷尬。
“都收拾了?”我疑惑的看著那個包。
“嗯。”他點頭,將包隨意放在床尾,“我就收拾了兩套衣服和證件……哦,對了,我剛才來的時候順道去律師事務所那看了下,看到外面停了警車,張律師那應該沒事了。”
我蹙眉,“張律師已經打過di n hu 給我了。”
他看著我頓了一秒,然後問︰“是劉遠明嗎?”
我搖頭,“是付宏,和我想的一樣,過去威脅恐嚇他了,但是付宏在這里認識的人多,過去的j ng ch 也有認識的,所以張律師也沒跟我多講,打di n hu 好像也是躲在衛生間打給我的。”
“那他怎麼說?”
“他說他沒提你,要我放心。”
他唇彎起了起來,那是心放下了的表情,我忽然覺得,之前他叫我別怕什麼的,真的只是安撫我,他自己其實也是擔心的。
我眉蹙得更緊,在他對面坐下,“要不,你把劉遠明那邊的房間退了吧。”
“退了?”
“嗯。”我點頭,“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了已經在外面問房子了麼?有沒有合適的?”
他頓了兩秒垂下眸,“地方偏一點的,有兩處,但是環境不怎麼樣……都是老房子……”
我一下就听出了他是怕我不習慣,沒忍住就笑了,“老房子就老房子啊,我家的房子還沒這的老房子好呢,你是沒見過。”
我話落等了會,見他依舊垂眸不吭聲,我說︰“這樣一直住在賓館里也不是辦法,人多眼雜的。”
他掀起眼看我,眉蹙著,“要不再緩兩天,我再看看。”
“……”心頭酸澀的感覺越發濃重,我滾了滾喉嚨,“亞桑,雖然現在看著是沒什麼事了,但我還是怕。”
似乎沒想到我會那麼說,他愣了愣,隨即彎起唇,“你怕什麼?”
“我怕他們知道你……然後你被遣送回去我怎麼辦?”是的,我怎麼辦?我害怕!害怕他要是忽然間就不在我身邊了,我都不敢想象!
我說著,眼楮不自覺的就蒙上水霧,他眸微張,一下就慌了。
“你、你怎麼了?”
我連忙低頭,抹了抹眼楮,“沒什麼。”
我話落,兩秒的沉寂後,我感覺到他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我旁邊坐下。
“阿依……”輕輕的聲音,小心翼翼,我好不容易壓抑住眼眶的濕意有涌了上來。
我沒敢抬頭,他的手從後繞上我的肩,“其實……我本來都是要回去的。”
“……”我呼吸一下窒住,身體僵硬。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等你這件事情完了,我們找個地方先定下來,然後回去一趟,把我這個事情處理了就過來。”
“……”我擰眉,緩了下呼吸,輕點了下頭。
“我去收拾東西,其實就是個以防萬一,怕不能陪你走這段。”
“……”我指尖刷一下就攥了起來,半響緩緩抬起頭看他,入眼是他含著溫柔笑意的眉眼,和微彎唇角邊小小的梨渦。
他握住我肩頭的手微微收緊,“別擔心,都不是什麼大事,遣送回去也不是不能回來不是?”
我抿著唇,半響深吸了口氣,微微側過身將腦袋靠在他在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輕輕的笑了聲,環著我肩的手緊了緊,“到是比起我這事,劉遠明那邊的事才是你要操心的。”
我擰眉,微微抬起頭,“就算付宏認識人,但張律師好歹也是律師,他們就那麼公然sh ng m n去找人家麻煩,威脅人家,那邊也……”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低頭看我,“你之前刺傷了劉遠明,j ng ch 也在找你,現在張律師明顯知道你的聯系方式,去了警局,那邊肯定會聯系你的。”
“!!”我眸微張,人僵住。
“別怕。”是感覺到我的僵硬,他摟著我的手臂又緊了兩分,“你和劉遠明不過是正常的家庭糾紛過激,而且劉遠明有過錯在先,基本不存在什麼刑事責任,你只要咬死你東西沒拿就好,要不我擔心他會反咬你一口,過激和有預謀是兩回事。”
“……”我听得一怔一怔,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