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欲笑不笑的輕扯了下唇角呵了聲,站在她旁邊的男人拉起她的就往里走,然後笑著說︰“剛是誰是死活要來的?”
那女的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別開頭,我收回視線,一轉眸,就見那個被叫做學長的男人正看著我,眉微微蹙著。
我輕捏了下鑰匙,抬手朝著側門指了指,“我先帶你們看看吧。”
我說著,直接就朝著側門走,某學長先跟了上來,而那個女的不是很情願的被男的拉著跟上。
出了側門,我往前幾步停下,像往常一樣指著院里鐵門說︰“這門我們平時都關著,就是防止有外人進來,只有晚上賣宵夜的時候人都在,我們才會開,所以挺安全也清靜。”
“宵夜?”那女的忽然說。
我對她彎起唇笑,“是啊,晚上我們會賣宵夜,你們在這住的話肚子餓了能就近,還可以幫你們送到房間,是不是很方便。”
那女的笑笑,沒吭聲,拉著她的手的男人低頭對她笑,是那種不由得讓人心生嫉妒的寵溺眼神。
“那平時怎麼出去?”某學長問。
我視線一轉,看向他,“我白天都在接待廳的,你們叫我就行,我會幫你們開門。”
他微微垂眸輕點了下頭,然後朝著前面的院子輕努了下顎。
我明白他的意思,轉身繼續往前走,能感覺出這個人話不多,而且很會擺架子,習慣發號施令。
“我們這只是普通的小旅館,不能和酒店比,不過也干干淨淨,基本的東西都齊全”我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看起來還不錯,挺清秀的。”那女的說。
我彎起唇笑笑,“還好吧。”
對于我們這,我還是比較有自信的,院子寬敞,綠化也弄得好,讓人能生出親切感和感受到地方特色,而且價格也只是酒店的三分之一。
如果不是那種很挑剔追求高品質享受的,基本看過房間都會在我們這住下。
“那是什麼樹?”那女的又開口了。
我頓下腳步回頭,就見她指著倚在牆邊的那幾顆廟樹。
“那是廟樹,我們這基本有院子的人家都會種。”
“廟樹?”女人笑,有些疑惑的朝我看過來,“好奇怪的名字,有什麼說法嗎?”
“”這位!我又不是導游,能別問那麼專業的問題麼?!
我無語,剛想說不知道,某學長的聲音就響起,“廟樹也叫印度素馨,緬梔子,東南亞一帶很常見的樹。”
我下意識的朝某學長看過去,就見他看著那幾顆廟樹又說︰“它的花是佛教五樹六花中的六花之一,寓意復活,新生,孕育希望”
我胸口一怔,腦袋瞬的閃過的我坐在廟樹下,低頭看著手里的雞蛋花時,一道陰影罩下的瞬間
“在東南亞一帶的寺廟里被廣為廣泛栽植所以也被叫做廟樹或者塔樹對了!他還是隔壁老撾的國花。”
“哇學長,你又刷新了我對你的認知!”
我回過神來,忽的發現那個蔣學長正在看我或者更應該說,我剛才是看著人家走神的更貼切。
我蹙眉,下意識的別開眼,那牽著女人手的男人就說︰“我說蔣大律師,你這哪是來旅游的,是來搶導演飯碗的吧!”
“噗”那女的噗笑出聲。
至于某學長也微揚輕笑了聲,我沒忍住跟著彎起唇,卻忽的覺得哪里不對
律師?!
我笑僵在唇邊,轉頭看向他。
“來的時候做了功課。”他說著,轉頭看我,唇角含著笑意的他看起來沒剛才嚴肅了,“對了,你們當地人應該是叫蛋黃花是吧?”
我是有些走神的,過了一秒才將他的問話過腦,輕抿了下唇回,“雞蛋花。”
“噗”那女的再度笑出聲,而且比剛才還夸張,“哈哈哈哈這個厲害!我能笑一年!”
有什麼好笑的?而且好笑到能笑一年?
我是莫名其妙,那女人的男朋友也是笑不停,至于那位蔣大律師到也不是很在意的微微彎起唇,垂眸輕搖了下頭又看向我,朝著我身後又努了努下顎。
我會意,轉身繼續往前,“現在我們這空房很多,樓上樓下都有房間。不過景城雖然天氣熱,卻有些潮濕,我建議你們住樓上”
我一邊走一邊說,腦袋卻不停的閃過律師兩個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就對這兩個字在意了
好像我能做點什麼的感覺在心頭涌動,但是我又想不到我能做什麼!
走到棟前,女人說先看看房間,我隨便打開了連著的兩間房給他們看,看他們的樣子是還算滿意。
然而,當我問他們是不是就這兩間的時候,男人征求女人的意見,然後女人又選擇困難的要我帶他們在看看樓上。
我完全沒有意義,在劉遠明老媽和女兒都還在外面櫃台的情況下,我還真希望他們能多看會。
我又帶他們上了樓,然後打開了靠中間的兩個房間給他們,就退到走廊的圍欄前看著。
他們在里面繞了一圈,沒多會就出來了,那女的走到圍欄前雙手杵著圍欄向下看一邊說︰“你們這還真的不錯,別院小樓,別有一番味道,而且真的是方便又清淨。”
這會是淡季,我們這就一樓租出去兩間,二樓只出去一間,而且都是沒開車來的,看起來當然清淨。
我笑笑,“就這兩間了嗎?”
那女的回過頭,看向兩男人,“你們覺得呢?”
她男朋友立馬就笑嘻嘻的說︰“當然是萌小主說了算。”
女人一下就笑了起來,那種洋溢著幸福又滿足的笑哎又是辣眼楮又是辣耳朵!
“學長覺得呢?”
姓蔣的微微彎起唇,“女士說了算。”
女人又笑了,抬起手輕拍了下,“好吧,那就”
她聲音一下頓住,轉而說︰“對了,我看後面還有房間,那”
“呵。”沒等她說完我就笑了,“那邊是老房了,達不到這邊的標準,這邊八十,那邊才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