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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朋友是真看中我,不僅給我做了單獨培訓,還請專人給我制定了人設和一系列的推廣方案。
男人的心思,無非也就是那樣,不過我身後有老蔣,而且我現在也不僅僅只是一個長得漂亮什麼都不懂的鄉下姑娘。
我已經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更懂得,有能力才能得到尊重,如我對老蔣說的,依附不是一輩子的事。
一年,我在自己的努力下和公司的大力推廣下,已擁有兩百多萬粉絲,為公司盈利七百多萬,第二年,粉絲達到四百萬,為公司盈利四千七百多萬。
我有錢了……他的家鄉,我去的次數越來越少,不是我忘記他了,而是我沒時間……
拍不完的視頻,接不完的廣告,試不完的化妝品……
“艾姐,之前談的那個化妝品廠商已經把東西送到你公寓了。”助理劉坤和我說。
“嗯。”我側頭看著車窗外,鋼鐵的建築,穿梭的車輛,路邊腳步沖沖的行人淡淡的應了聲,“告訴他們28天後我會給他們答復。”
“艾姐……”
感覺到我那個欲言又止的小助理欲言又止,我轉回頭看他,“怎麼了?”
劉坤,才20歲,很年輕,長得很帥,不過我用他的原因不是因為帥,而是因為他名字里帶了一個坤字……
“你臉過敏還沒全好,要不要等下個月再說。”他蹙眉看我。
我笑了,猶豫了下剛想開口,眼角的余光忽的觸到了一抹我熟悉的白。
我眸微張,立馬轉回頭看向車窗外,人行道上,是一株株開得正好的廟樹……
“艾姐,你看什麼?”
“……那樹……”
“哦,那是緬梔子,我們海南這一帶很多。”
“……”我們那也多……“夏天了呢。”
“哈,艾姐你有時候說話好奇怪。”
我也笑了,轉回頭看他,“就說我臉過敏有些嚴重,幫我跟公司請一個星期假。”
“好!”
“另外,給我訂一張去芭提雅的機票。”
“誒?!”
“眼楮瞪那麼大看我干嘛?不可能帶你去啊。”
“艾姐!”
我笑著而別開頭,繼續看著沿路上那開得正好的緬梔子。
***
八小時後,我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穿好帶好潛水服,從甲板跳下。
藍色的海水,五顏六色海星,魚從我身旁游過,細軟的沙子,漂亮的珊瑚……我都看到了,亞桑……你說的海,你說的雪,我都看到了,飛機我也坐過了,你現在過得很好,真的很好,你呢?
我一直流連到氧氣瓶內的氧氣快用光才舍得返回水面,因為每次潛水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就在我身邊……
我喘息著在工作人員的幫忙下返回甲板,烈日很快就驅走我一身的寒氣。
潛水完返回酒店睡了一覺後,我七點起來換了衣服就準備出去了,劉坤跟屁蟲一樣跟著我。
芭提雅的白天和晚上是顛倒的,白天冷冷清清,晚上熱鬧非凡,我帶著劉坤吃完一路的小吃,就開始攆他,“小朋友,趕緊回去吧,姐要去紅燈區,不想被美女拖到某個陰暗的角落就趕緊回去吧。”
劉坤是第一次跟我來,不敢置信的看我,“你去紅燈區干嘛?”
“我去看拳賽。”其實我是要去黑市,不打算帶他去。
“我跟你一起去。”
“……”定定的看他,而他居然目光的堅定的回視我,我無語了,“隨你。”
來到步行街已經快九點,熱鬧的不行,街道燈火通明,兩旁沾滿了穿著清涼濃妝艷抹的美女。
跟在我身後的劉坤不斷的被美女搭訕,他沒被人拖一次,我就距離他遠些一些,我是打算甩掉他的!
“艾姐!艾姐等等我——艾姐——”
他的聲音有些慘,我沒忍住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距離我十幾米外的他被三個女人纏住,又是拉手又是拽衣服的。
我一看這時機不錯,剛準備腳底抹油,視線的余光里,拽著劉坤手的那個女人讓我身體驟然僵住。
長長的發,濃濃的裝,清涼的米黃色小吊帶白色的廉價短裙,側臉笑起來唇角邊那熟悉的小小的梨渦……
我唇顫了顫,緩緩朝那個女人走過去,心跳越來越快。
“艾姐!”劉坤叫我,聲音好似隔著一個時空半縹緲。
三個女人好似終于感覺到我存在,朝我看過來,我視線里卻只有那個女人,和亞桑長得極像的長發女人!
而她在看到我之後唇微張,眼楮睜得老大,她……認識我!
我腳步快了起來,沖到她面前,伸手就拽住她的雙臂,邊上兩個女人瞬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我看著她,唇張了又張,但後來緊澀得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沒吐出一個字,到是那女人眼眶一下就濕了,“艾……依?”
我只覺得膝蓋一軟,硬是沒撐住的差點就跪在地上,還好邊上的劉坤扶住我。
“艾姐你怎麼了?!”
“亞桑……”我緩緩抬起頭看她,“你是亞桑的姐姐?”
她緊緊抿住唇點了點頭,我哭著就笑了,“他還好嗎?”
千萬不要告訴我,千萬不要告訴我他……他……
“他還好,在療養院。”
“……”
坐在前往療養院的車上,亞桑的姐姐和我說,三年多前,亞桑收了人家十萬美元打一場必須輸卻又很真實的假拳。
她本來不明白為什麼本來就是為了躲避那些人的弟弟為什麼走了又回來,甚至還答應了,直到總決賽的那天晚上,亞桑告訴他,如果他出事了,就把五萬美元匯給我,然後把那條短信發給我,她才知道是為了什麼。
當時比賽結束的時候,亞桑受了很重的傷,各處骨折顱內出血昏迷不醒,所以他就按亞桑說的都做了。
後來做了兩次手術,人終于漸漸康復,但因為顱內血塊壓迫到神經受損,他雙腿沒辦法動了。
她會認出我,因為亞桑手機里有一張照片,是我睡著的,亞桑躺在床上的時候就總是看著那張照片發呆。
她問他,為什麼不去找我,他總是說,等他好了就去找,還問她,我漂亮嗎?
亞桑一直沒有放棄,就在半年前,又做了一次手術,現在已經能站起來了,正在做復健。
我看著坐在我身旁那個女人,那個之前站在步行街拉著劉坤手的女人,那個和我說著她弟弟的女人,我猛的低下頭,泣不成聲。
他們都把最好的留給我……我是何等幸運……
到療養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我眼淚已經流干,再哭不出來。
亞桑的姐姐帶著我往里走,我雙手雙腳又麻又抖,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剛才哭得太厲害導致的。
去病房的路上我們遇上個護士,那護士先笑著和亞桑的姐姐打了招呼,然後看著我愣了愣,隨即眼楮睜得老大,轉眸看向亞桑姐姐用泰語說︰“她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孩!”
亞桑姐姐笑著點頭,那護士看起來很激動,“亞桑不在病房,在院里,我帶你們去!”
我連忙跟著那護士走,才出住院部沒多會,我遠遠就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微微弓著腰,杵著拐杖椅繞著花壇艱難的走著。
那熟悉的側影,即便燈光昏暗,即便比以前瘦了那麼多,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了……
差點又沒站穩,差點又沒站穩,劉坤連忙扶住我,跟著那護士走。
是感覺到有人走近,他停下,直起腰轉頭朝我們看過來,那護士笑著就喊,“亞桑,你看誰來看你了——”
他視線在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笑僵住,那小小的梨渦也僵在唇角邊。
眼淚又決堤涌出,看著那張清瘦的臉,輕輕甩開劉坤扶著我的手朝他走過去。
他看著我,眼楮紅紅的,但唇邊的笑卻從僵硬變得柔和,“你看起來很好。”
“你——你、你是傻子嗎?”我不該罵他的,但是我忍不住!
“呵——”他輕輕的笑。
“你還笑!你的命就只值十萬美金嗎?!”
他笑不下去了,目光變得有些無措,微微垂下眸,“對不起……”
我唇一癟,再說不出話來,伸手一把抱住他,“有什麼用……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
“阿依……我、我只是想等好了再去找你……”
“好了再來找我是一直關機嗎?”你是不想拖累我吧!
“……對不起……”
我抱著他的手緊了緊,“既然覺得對不起我,就跟我回去。”
“回去?”
“對!回去!”我緩緩松開手,抬起頭看他,“你為我折了翼,應該由我來幫你來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