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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明和付宏自然是不可能跟來了,不過張律師和蔣律師以及兩警察和沈副庭長和陳助都跟來了,按照他們說,盡量調解。
當時才到門口,屋里一片黑,蔣律師和沈副庭長就一臉無語的看我了,我卻努力讓自己裝出很驚訝的模樣,“怎麼燈都關著?!亞桑不會是出去了吧!”
老蔣斜眼睨我,然後淡淡的別看眼,我假裝沒看到那無語又鄙夷的目光,趕緊拿出鑰匙來開門,心砰砰直跳。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不知道能瞞多久。
人家根本無需揭穿我拙劣的演技,我的擔憂全都白費,因為人家才進屋掃了一眼就知道亞桑離開了,為嘛?東西都收拾走了好嗎?!
就在我為自己的智商再度捉急的時候,那沈副庭長問我,“坐的什麼車?幾點走的?”
“……”我低頭不語,右手撓著左手的手背。
“行!”那老沈忽的嘆了口氣,轉頭就對個來的兩警察說︰“走你們的程序吧。”
“?!”程序?!
我眸微張,抬起頭,老蔣見我一臉疑惑微微蹙眉跟我說︰“對方是外籍,加上你們這種遮遮掩掩的態度,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存在很帶的潛在危險,一般的話,應該是通告通緝,設卡堵截什麼的,到時候事情應該會鬧得很大。”
“……”我一下就慌了,嘴微張開都合不上。
老沈一見我那樣,對已經掏出手機的警察抬手做了下暫停的動作,看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鬧大了你責任也不小。”
“……”那……那就讓我來當吧,“他送我到張律師事務所樓下那會走的……”
“那會?那會是幾點?”
“應該、應該是八點半這樣吧。”
張律師連忙開口,“八點半到八點四十這樣,哦,對了,艾依給我打了電話,看一下就知道。”
張律師說著就低頭拿手機,那老沈看著我,“坐什麼車?”
“……他送我的時候坐的出租車,他包車去的。”
“去哪?!”老沈是和剛才那溫溫和和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了。
“……省會。”
“去省會干嘛?!”
“……大使館。”
“他是那麼跟你說的?”
“嗯!”我重重點頭,“他說要先去大使館,跟里面的工作人員解釋清楚這才逗留的原因,然後請求出面調解。”
老沈听完蹙了蹙眉,看向蔣律師,然後忽然又看向我說︰“能給亞桑打個電話嗎?”
“?!”我眸頓張,整個人就懵了。
“不可以?”
“不、不是……”
“那打吧。”
“……”我在老沈的注視下,磨磨唧唧掏出手機,半響才心一橫翻出亞桑的電話號碼按下撥出。
那時候我想的是,也就是個電話,他們也不能干嘛,最多是和亞桑談談,如果能談好了更好,而且亞桑他懂得比我多,知道他們這些人說的話,哪些是忽悠,哪些是真的。
沒想,電話撥出去,那邊傳來的是關機的提示,我先是懵了一瞬,隨即心驟然落塵下,對老沈就說︰“關機……”
他眸微張,一把從我手里拿過手機湊近耳邊,隨即帶著質疑的看了看我後將手機還給我,轉身叫著兩警察就往外走。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心慌得厲害,而那蔣律師在環視了一圈屋子之後忽然說︰“我建議你去城里住,這里太偏了。”
我掀起眼看他,緊接著張律師也說︰“我也這樣覺得,亞桑真走了,你一個單身女性在這里住太危險了。”
“……”我又看了看張律師,有些無奈的說︰“房租已經付了三個月了。”
“應該可以退吧。”
“……”可是我不想退,我要在這里等他!“要扣押金的。”
一聲嘆息飄進我耳朵,我轉眸看向老蔣,他無語的睨我一眼,“命重要還是押金重要?”
我垂下眸,再度撒謊,“我……我打電話讓我姐來陪我住。”
老蔣表情看起來更無語了,張口剛想說什麼,那姓沈的走了進來,讓都撤了,然後叫我好好休息,保持電話暢通,他們要隨時能聯系到我,另外我有什麼事也可以打電話給他們。
我想他們現在都有些擔心劉遠明找到我吧,畢竟那人的凶殘,今晚他們也是領教了。
送走他們,我鎖上門回到屋里坐下,緊張慌亂漸漸消退之後,面對這空蕩蕩的屋子,悲傷和擔憂又再度涌上,眼淚又開始掉。
我沒回房間,就開著電視開著全屋的燈窩在沙發,一直哭得眼楮都快睜不開,再沒眼淚能留下了,我才在極度疲憊中合上眼。
但是我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夢斷斷續續,一會是亞桑,一會是劉遠明,每次驚醒看看時間,發現才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而且都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但感覺都很不好。
早上快七點的時候,我再度醒來,不過不是被夢驚醒,而是被手機鈴聲驚醒。
我抓過手機一看電話號碼,腦袋頓時清醒,連忙按下接听,“喂?!”
我聲音是激動的,有些大,電話那頭傳來亞桑低低的聲音,“我到了。”
“……”到了?!心驟然放下,我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半響擠出一句,“到了就好。”
聲音出口,緊澀的,他頓了一秒問我,“你沒事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溫柔的詢問,眼淚又噗呲一下掉了下來,額頭一直沒感覺怎麼痛的傷口直發疼。
我連忙抬手捂住嘴,不想讓他發現我又哭了,那頭緊接著傳來他吁了口氣的聲音, “那就好……”
“對了,我給你打了電話,你關機……”
“我怕他們會打電話給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一回事,但是接到了電話還執意而行又是一回事,怪我當時沒想到,上車後半天才想到想給你發短信,但是又看時間來不及了,你應該已經和他們在一起了。”
“……”一听到他的解釋,想起之前那幫人對我的攻心,再想我差點就信了,眼淚掉得更凶。
“阿依?阿依?”
“我、我在听。”
“你又哭了?”
“……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