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是不會和你有任何瓜葛的,現在我後悔當初信了你的話,把你放了出來。”
“不不不,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我們之間只是交易而已,你只是想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我也當然想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東西。”
“可我和你不同,”
“怎麼樣不同?你我都是一樣的卑鄙,一樣的強人所難,一樣的被人所唾棄。”
“噢?那又怎樣?”
“你難道就不恨他們麼?”
“恨啊,但,那是成為你選擇的理由麼?”
“選擇?真是有趣,你還可以選擇?”
“我知道自己沒得選,但如果要選,我會選最理智的。”
“理智?你確定你不會有一天崩潰?”
“我。。。”我啞口無語,是的,我的確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夠一直地理智下去,也沒辦法保證,自己做出的決定就一定是正確的。
“我們來打個賭?我敢斷言,你一定會和我交易的。”
“賭什麼?”
“我贏了,我自然會拿走你所給不了的東西,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而你贏了,我將無條件地把這些全部拱手給你。”
“有趣的賭注,雖然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值得讓你拿走的,但我會贏的,同時,我也不需要你的那些東西。”
“你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輸了麼?我只是在可憐你而已。”
我,可憐麼?
模糊之中,依稀听見“滴滴滴。。。”的聲音,光是什麼?我曾經以為那是一道希望,穿透黎明,能夠破曉。
“你在害怕什麼?”
“我不知道。”
“你後悔麼?”
我沉默不語,我恨他們,也恨不起來,更懶得恨他們。臉頰不知什麼時候劃過一道溫流,那是清澈透明的淚水,直至滲入嘴角,甘苦盡來。
“你真可憐,也很可恨,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又怎樣,我不想他們記得我,哪怕我做的不多,僅是,一點點就好,一點點就好,盡我所能。”
“你呀,唉。”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繼續說道︰“那你想好,如何去面對他了麼?”
“我,我不知道。”
“你真的想好了,要上路了麼,踏上這條不歸路。”
“什麼叫要上路,明明已經在路上了好麼。”
“額。。。”
“我沒有信心打敗他,太強了。我害怕某一天,我會被吞噬掉,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這是我的宿敵,也是我的命運。”
恍惚之間,走上簡簡單單的一條鄉間小路,只見那里,有成峰竹林,只听,小河流水的聲音,一條用板磚石而砌成的凹凸不平往上走的小徑,而我身處這條小路的將近登頂的地方,距離登頂也只需幾十步之遙。
懷著忐忑好奇的心,我跨出了步子,希望別再是追人纏身藤蔓了吧,畢竟心有余辜,決心前去一探個究竟,驅使我好奇前行並著迷的,是重復卻不斷更替的這麼一段記憶,這個夢魘它到底想告知我什麼。
啊?是一個男人,光著膀子,有點胖壯,在我左方蔥蔥的竹林里匆匆跑過,我轉頭望及這片竹林男人所奔向的地方,那里恍惚一個人影,而這個男人正朝著那個人影前去。。。
不及多想的我拔腿邁開就追,希望能追尋到一些我想要的信息吧,鑽入竹林中,踩踏著掉落滿地的分布不均,大小不一,有枯萎,有嫩綠的竹葉之上,左閃右閃地涉足奔及那個男人,踩踏竹子“沙沙”的聲音,悅耳而明亮,但,他似乎並未察覺到我的存在,仍舊奔跑著,奔跑著。。。
只見男人距離人影也越來越近了。我也漸而看清了那個人影的輪廓,那個人影也是一個男人,和光膀子男人的身型差不多,胖壯有點虎背熊腰的,但不是很明顯的高大壯那樣的虎背熊腰,我是說,比較均稱均勻的立體感。
正當我前行著,一只手莫名地從我身後捂住了我的嘴,沒等我反應過來,感覺心頭一陣刺痛,漸而變得麻木,整個人的知覺也漸慢慢消退,只知道胸口好像濕透了,我伸出手來摸了摸讓自己疼的地方,那里有一道很硬的梗,我順勢摸了上去,是一把利刃器具,我梗塞地咽了一口唾沫,強忍著把那把利刃拔出,途中,幾次抽搐,傷口也越漸變得劇烈疼痛。
呵,這不是夢麼,怎麼傷痛感這麼真實,強烈,我的呼吸越加變得急促,整個人開始顫抖不停。這是要死了麼?
雙眼變得很疲憊,無力地下沉,很想再去睜開,睜開,可是,做不到了。。。
“如果你撐不住了,放棄吧,畢竟這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游戲。”
“游戲?這樣子說的話,也太過牽強了點兒。放棄,我也曾想過放棄,可我管不住自己,只要提及起,我就想繼續拿起,然後,就再也放不下了。”
黑暗里,無光的邊界,對岸便是光明的大陸,這里徘徊了一雙暗黑發紅的眼楮,躲在陰影里暗暗地窺探著所有,連同它存在的氣息都被完美地遮蓋著,無人知曉。
“你輸了,我說了,你會找我交易的。”
我沮喪地望著他,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想要使盡全部力氣吶喊著,卻無力地面對這一切,到最後,像是祈求一般,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哀求著自己能夠在別人的手上多活一秒的樣子,平靜地對他說︰“不,我還沒輸。”
“執迷不悟,那我就讓你再輸一次,讓你看看,你自己是怎麼樣把自己推向深淵的!”
再一次浸入深海,可我覺得,即便很小的暗涌激流沖擊著我,都是那樣的沉重,富有力道,而我,在這片深海里,僅剩下一個求生的念頭在支撐著自己,然後,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地,墜進深淵,不見天日,然後被高水壓震得,連尸骨都無存。
“嫁給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早就讓你離婚,卻一拖再拖。”
小男孩躲在角落里安靜地看著媽媽和爸爸吵架,他們的矛盾其實早已在結婚之前的時候就開始有了。
小男孩的爺爺是在小男孩出世以後中的風,之後便一直躺在了病床上,一直都是小男孩的媽媽給照理的,小男孩的媽媽在懷著小男孩的時候,也是小男孩出生的那一年春節,客人歡聚一堂,小男孩的奶奶當著眾人的面污蔑小男孩的媽媽偷錢,當時小男孩的媽媽想跳樓了,嫁給小男孩的父親,什麼都沒有,連同嫁妝都是娘家這邊出的。
“你看看你生的兒子,讀書無一利用,還說什麼生出來你教,不用上學?教個屁教!”
今天小男孩又被打了,小男孩想問媽媽買一本《三國演義》,媽媽不答應,然後就哀求她,她說小男孩一天天看這些無謂的書,自己的課本都不看,買什麼買。
小男孩從小到大很少和媽媽要過錢去買書,大部分都是學校里邊老師叫了,然後拉著父母去買一些亂七雜八的作業亦或者是輔助課本。
小男孩見媽媽不肯買,便把他的妹妹和弟弟和他鎖在衛生間里頭,他反鎖擋在門那,媽媽進不去,弟弟妹妹也出不去,只是,為了買一本書。
僵持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小男孩把自己的弟弟妹妹放了出去,自己自然也少不了一頓痛打。
“生你有什麼用,干脆打死算了。”小男孩的母親,拿著毛巾就是往小男孩的身上抽。
我,的確很沒用,拿不到第一名。。。
光是什麼?我曾經以為那是一道希望,穿透黎明,能夠破曉。
我累了,我真的很累了
前方是一條望不盡的田徑,仍由金黃的麥海隔斷兩旁,夕陽西下,眼前是一個中年男人,擁有著寬厚的身材,遠遠望去,讓人得以依賴的背影。
“把手給我。”這位父親微斜著頭對著他的兒子說。
“嗯。”幼稚的小手搭在一個長繭卻結實厚大的手上,就這樣的,被牽著,孩童咬著棒棒糖,左手牽著的,是母親。
一家三口,看起來,好不溫馨。
爸爸,媽媽。。。
“哼哈哈哈,真可憐。”
“那就。。。”小男孩抬起了頭,眼神空洞看著前方,“殺了他們!”
驚醒了所謂一頭真正的野獸,露出了它原有的真實面目。
掛在牆上的菜板上,小男孩拿起了菜刀。。。
“你干什麼?”婦女驚恐著說。
小男孩在發抖,抖的不是他腦子里殺人的念頭,而是血液里無法壓抑的沸騰,他的身體在發燙著。。。
“砍啊,有本事就砍下來!死了一了百了,生你養到那麼大也是這樣了。“
小男孩手顫抖著,身體完全不受于自己控制,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的母親,“ 當“一聲,丟下了菜刀,自己回到了房間里。。。
“你輸了。”
“輸了就輸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真替你不值。”
“呵,可憐的人是你,不是我,雖然我輸了,但也不見得你也就贏了。”
“為什麼我不會贏呢,我們再賭一場?”
“好啊,賭什麼?”
“你輸了,我自然就會從你身上拿走,你贏了,我自然會讓你得到。”
“有趣。”
“只是,籌碼可是會越來越大的哦。”
萌動了不可收拾的陰暗,如同毒瘤一樣,在身體里扎根,擴散著病毒,使人生病,所無法痊愈。
“哈哈哈。”我的腦海里是一陣一陣的孩童笑聲。
一條鄉間小路,只見那里,有成峰竹林,只听,小河流水的聲音,一條用板磚石而砌成的凹凸不平往上走的小徑,而我身處上次所被人行刺的地方,抽搐著,身上已了無傷痕,只是,如同孽火一樣,仍在心頭隱隱作痛,趴在地上,無力起身。
我?是誰,我在尋找什麼?
我試圖自己爬起,肢體皆是傷痛感,使我不得不放棄了想要爬起的念頭,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大喘著氣。
仿似這個故事的源頭,我都忘卻了一般。
“你就那麼想知道,你自己是誰麼?”
“誰!”
“代價可是很痛苦的。”
“我不管,起碼我不用每天都在做噩夢。”
跟我所對話的人略有所思了一下︰“這是你自己系的鈴,解鈴還須系鈴人,我也幫不了你那麼多,只是,我會盡可能地幫你面對他,最終是否戰勝他,看造化了。”
“又是我做的決定,這都什麼跟什麼,整個弄得疑神疑鬼的,一次性全都告訴我不行嗎?”
“那得問你自己,是你選擇讓自己失去所有記憶的,現在又是你自己想要尋回所有的記憶,並且不放過自己,整得好像我們有錯一樣,你那麼想知道真相,那就自己去找回來。”
“沒頭沒緒的,我怎麼找?”可是再也沒有回音。。。
這林子里頭,肯定有什麼東西。
疼,不管了。我徑直咬著牙爬起,搖搖晃晃地倚在旁邊一根竹子所支撐著站立,前方所映入我眼里的,是兩個光著膀子的大男人。
他們看見我了,我有種這樣的感覺,但他們似乎並不在意我的存在。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活下去。”深海里,一個聲音對著我說。
雙眼猛然睜醒,看著的,是天花板,什麼都沒有的白灰天花板。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揣褲兜里頭的手機響了,我掏出,只見上邊顯示著一道未接電話︰景若群,還有就是現在這通電話,也是他打來的。
我選擇了接听。
“喂?”
“刀嗎?接我。”
“什麼?”
“我喝酒了,過來接我。”
“哈?哪兒?”
“格雲蘭天。”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什麼玩意兒嘛,沒經過人家同意,就直接給別人做了決定,想想就來火,但又不能不去,畢竟他喝了酒,要是等會兒出了什麼ど蛾子就麻煩了。
睡覺的時候,並未脫掉衣服,這壞毛病也一直沒改,所以我也就直接爬起出門了,只是還得弄一下這被自己所壓皺的衣服,叫來一輛出租車,然後也就直奔了格雲蘭天,下車的時候,門口是一個喝得大醉的大漢,西裝革履,沒錯,景若群,但他似乎還有點兒意識,像是在等我來接他一樣。
“喂,怎麼樣了?”
“你來啦?”
“還不是你叫來的,你家在哪?”我像個小怨婦一樣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我是不會蠢到告訴你,我家在xx街路口的,哈哈。”
“呵。“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冷哼了一聲,他是傻麼?知道了目的地,也該架著他回家了,把他放自己身上一壓,哇,好重啊。。。
“你該減肥了。”
“不要,我才不要減肥呢。”
“呵,那就麻煩你下次不要喝醉了還打我電話。”
他沒了回聲,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秀逗了一樣,“喂,你真醉還是假醉的?”
“你都神經病的,我不醉,會和你說那麼多嘛。”
“是嘛?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假醉。”他沒有再搭話,我也就沒有再追問他。
憑借著gps導航,我架著他終于來到了這個路口,不過,這麼多房子,哪屋子是他的啊。。。
“喂,你住哪一棟房子啊?”我吃力的架著他,喘著粗氣問,但是他沒作出什麼反應來,我準備再去叫他。
他突然猛地一抬頭,哇啊!!!把我嚇了一跳,拜托,真的不帶這麼嚇人的好不 t a t ,雖然他醉了,但還好他還有意識,用手指著他的房子,我終于架著他回到了他的家,“喂,醒醒,開門。”但他和爛醉的酒鬼差不多,搖他沒反應,我也干脆直接把他丟在地上,倚著牆坐著。
無奈的我只好從他身上找找鑰匙了,我從他身上到處摸索了一下,最後發現鑰匙串,是在他外套左側的口袋里,我從他口袋里摸出鑰匙,可,卻是一大串鑰匙,“oh,****!這麼多,喂,哪把才是啊。”面前卻是一個爛醉的酒鬼,雖然打著領帶,穿著西裝,但卻沒有任何差別。
不管了,一把一把地去試吧,終于打開了門,我將他拖著拖到了大廳。本來,我以為他妻子在家的,但是,打開門後,碩大的房子里,雖然看上去很冠冕堂皇,但是卻顯得很冷清。
“喂,有人嗎?”我大叫了一聲,沒有回應,又叫了一次,還是沒有回應。
房子雖大,卻連個人都沒一個,看來有錢也不咋地,沒辦法,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扛著景若群我東找找,西開開,在這間屋子里頭找臥室,好重啊,開到了第五個房間的時候,終于找到床了,我幾乎是累壞了,直接放下了景若群,兩只手拖著他的胳肢窩,然後是把他拖到床上去的,呼,我自己也癱瘓了似的倒在床上。
喘了幾口氣之後,我爬起身來,找個水壺,燒了點兒水,倒了兩杯,自己喝了一杯,也端了一杯給他,“喂,起來喝杯水,醒醒酒。”
我用手推了推他,他眼楮都不睜開了的“嗯”了一聲,卻趴在床一動也不動的。我無奈,反正我是沒力氣把他弄起來了,索性把水放在旁邊櫃子上。
我幫他脫了鞋,脫了外套,然後把他掰過身來,扶正讓他有個正確的睡姿睡在床上。我也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太累了,簡直了,是沒有力氣了。我轉過頭,看看他。嗯?
迷人的面孔,突然間,我靜靜地看著他,不知不覺,我臉火燙火燙的,感覺心跳開始加速,看著他,是多麼溫柔,多麼令人陶醉。胖胖的身體,微鼓的將軍肚,襯出唯美的曲線。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屋子里的安靜都快要被我的心跳擾亂了。。。
我呼吸越來越重,身體不听使喚沒有知覺地,慢慢地,慢慢地湊上前,微微張張嘴,輕輕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突然他嘴角微微一動,哇!!!!(☉0☉),我嚇得急忙轉身 地站了起來。
“別走,我害怕自己一個人。”景若群卻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轉過身疑惑的看著他。他深情的看著我,那眼神簡直有電,我看了有點哆嗦,卻讓我覺得好溫暖,我也動情的看著他的眼楮,一時間,我的心里頭像打翻了五味罐似的,很不是滋味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臉卻早已變得通紅通紅的,很燙,很燙。。。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其實很想回到我身邊。”景若群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刀,回到我身邊吧,我可以養你,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回來吧,刀。”
額,雖然我有點不明情況,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去親他,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還不至于去喜歡一個男的。
“你喝醉了。”雖然有點那什麼,冷血,但我還是有些自主意識,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也知道自己不該做些什麼的。
“不,我沒醉!”景若群像發脾氣一樣地朝著我喊,“我想要跟你說,我愛你,你知道嗎,你離開以後我沒有一刻是不想你的,回來吧,好嗎,刀。”景若群越說下去,語調變得沙啞,他哭了。
此時的景若群,眼淚一把一把地流了出來,看著一個男人流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可是此時的景若群就像一個孩子一般,一個沒有家的孩子,讓我覺得很難受,他現在需要人安慰,需要人疼愛,我突然亦發也有這樣的感覺,很想和景若群一樣小孩子,有人來抱緊我,疼著我,耶,耶?什麼情況,這是?差點我都要哭了呢,趕緊把自己拉回了現實里頭。。。
看著景若群,我突然之間,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很模糊,唰的一下,就從眼前劃過,快到以至于讓我無法看清他的背影,認清他是誰。不知為何,我這一刻很想保護他。。。
“嗯,我回來了。”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的心里好像擱下了一個很沉重的石頭,“撲通”的一下,沒入深海。
景若群听了之後,破涕為笑,“真的嗎?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了嗎?”他就像小孩子一樣嚷著讓媽媽買玩具,結果媽媽不買,在那里鬧了半天,母親受不了了,答應給他買了一樣。
“嗯。”我眼眶一時間熱淚盈眶,我咪下眼,一滴熱淚,滴落在我的左手手心上,眼前被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把它緊握手中,趕緊用沒給景若群牽著的左手擦拭掉了眼淚。。。看著他而流淚,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釋然了一樣,心里頭的一切陰霾都消散了一般,這樣的感覺,真的好久都沒有了。
“刀。”景若群一把把我擁入了懷里,我含淚默默哭泣,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麼,像是承受了什麼冤屈一樣。
就這樣被他抱著一頭倒在了床上,然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覺得挺尷尬的,不久,他累了,便摟著我睡了。這一個夜晚,我徹底失眠,眼楮直勾勾地看著天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回想起剛才的一些感觸,雖然,旁邊有一個人能抱著你在他的懷里,但是他讓你感覺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隔著了一堵心牆,亦不知,他是否有這樣的感想。
為什麼要哭,一直保持微笑就好,不是麼?
真的是這樣麼?
光是什麼?我曾經以為那是一道希望,穿透黎明,能夠破曉。
一條鄉間小路,只見那里,有成峰竹林,只听,小河流水的聲音,一條用板磚石而砌成的凹凸不平往上走的小徑,這里,只有三個男人,我,還有兩個我所不認識的男人。
他們看見了我,是的,這下我可以肯定了,他們選擇忽視了我,對視著對方,心里按捺不住的喜悅,擱淺不了的欣喜,他們,相擁著,然後臉龐慢慢貼近,吻上了,兩團焰火似破冰而釋放著熱量,最後蔓延燃燒著,不分你我,合為一體。
而我親眼目睹著兩個不相干的大老爺們親熱著,很是尷尬。。。
眼前是醉酒的景若群,我只知道我的呼吸加重,貼近他,貼近他,嘴巴微微張開,咬過唇痕。
這是,吻嗎?
我,吻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