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什麼?我曾經以為那是一道希望,穿透黎明,能夠破曉。”這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里重復,我雙眼微睜,越漸越地無力垂下眼皮,合攏墜進無盡的黑暗
上方是能夠看到陽光呈淺藍色的水平面,我感覺到,我整個人好像泡在這里邊,突然驚醒了一樣,拼命掙扎著。
不住地擺動,擺動,同時,雙手雙腳也在拼命地揮動著,但是卻是被什麼纏著了一樣,我扯不動那樣的枷鎖,似藤蔓,似海藻,只知道手腳抵住傳達給大腦所認知的觸感僅是和植物般的生物特性。盡管如此,還是想要去掙扎,伴隨著的是我體內的氧氣逐漸逐漸地被消耗殆盡,慢慢地,慢慢地,消沉,求生的**也變得如此黯淡無光,由一道金光褪色成灰暗的石子,漸慢沉浸跌入無盡的海底深淵。。。
緊接著侵襲而來的是,疲倦感,困意,再者,再者,我合上了眼簾,仿似,永葬在深海。。。
“媽媽,我拿了三等獎。”小男孩拿著獎狀,興高采烈地和他媽媽說。
他的母親接過獎狀,臉一沉,冷冷地說︰“才拿個三等獎,有什麼用?也不見你拿個一等獎回來。”
小男孩從他媽媽的手里拿回獎狀,然後默不作聲地回到了房間里,躺在床上,用被子捂著頭失聲痛哭。。。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伴隨著震動,一名青年口袋里的手機所變得不安分,以至于所讓這名男子所厭煩,隨即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喂?”
“你什麼時候回來?都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把機子給修好嗎?女兒發高燒了,你快回來帶她去看一看吧。”
“哦,很快了。”
男子身旁的一朋友不耐煩了,“去,當老婆是死的。”電話掛斷了。。。
約摸半小時後,一個夜宵檔,幾對男女左擁右抱的,地上還依稀掉落了一兩個安全套
“當老婆是死的?”剛才給他老公打電話的女人,二話不說,一啤酒瓶就往接電話那男的頭給爆了下去,男的捂著頭蹲著,一旁的好友見鬧那麼大,也便上前勸住,料想被女人手里的玻璃瓶碎片給割傷,鮮血直流。
亦不知最後是誰收拾的殘局,女人鬧了一通,連老公都不要了,自己一個人回家去了。。。
大概凌晨4、5點鐘
小男孩醒了,看見黑暗中,母親獨坐在椅子上,“媽媽,我餓。”
“餓了嗎?媽媽給你去煮面哈,你在這乖乖看電視哈。”二話不說,站起身來,開了電視,然後進了廚房,不一會兒,面煮好了,端到她兒子的面前,“吃吧,以後,媽媽可能就再也沒有辦法給你煮面吃了。”說著,女人失聲痛哭了起來。
小男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頭往下沉了沉,繼續吃著他的面,好像過了十來分鐘,他的母親和他說,“該上學了,快吃完好去刷牙洗臉。”忙催促著他,然後站起身來,去廚房里頭把這一天所要使用的餐具都給灼洗一遍。。。
牆上掛著一個錢袋,那是小男孩的母親好幾年前所買的皮包,棕色,看起來挺復古的,小男孩很早就看到這個錢包了,但他不知道里邊裝了些什麼,不過這一天,他好奇地,爬上了錢袋下邊的桌台,站在桌台上,探索著錢袋里邊的秘密。。。
那是些許面值不大的銀幣和紙幣,還有口紅,證件什麼的,小男孩眼花花地看著那些錢,對于還幾歲大的他而言,錢財對他來說,可能不能理解那是什麼東西,唯一的印象,便是知道,他可以拿來買好吃的。
他想著,有了這個,就可以拿來買給媽媽讓他給自己買早餐了,是的,他不想再吃學校里邊的早餐,除了胡蘿卜瘦肉粥,胡蘿卜豬肉湯粉,白粥榨菜還有夾心肉包以外,其它的對于他而言,都是難以下咽的食物。
他動心了,是的,拿了幾塊錢,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作業寫完了沒有?”小男孩的父親對著小男孩嚴厲地說,小男孩似乎不大願意去寫作業,他哭泣著寫下了一篇日記,那是他當晚的作業,父親听聞他說寫完了,于是前來檢查,他從小男孩手中接過作業本。
他們的父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呢?讀書有什麼用?為了賺錢?
小男孩的父親撕下這頁日記,頓時火冒三丈,找來電線,就是一頓抽。
“以前,我沒有你弟弟,把所有的希望抱在了你身上,現在好了,要你何用,你個廢柴。”
“我不是廢物,我有名字,我叫藏刀。”
啊,這是,之前看到的那一段中年男子打這個小男孩的記憶說著,像是回音一般地再次重放了一遍
“以前,我沒有你弟弟,把所有的希望抱在了你身上,現在好了,要你何用,你個廢柴。”說罷,又是一道抽打。
“我不是廢物。”
“我有名字。”
“我叫,。。”
“藏。”
“刀!”
小男孩緩暫地睜開雙眼,仇視一樣的眼神。如同驚醒囚禁于囚籠的亡命困獸。
那就,殺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