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雲娘被一拳從池子中打飛出去,砸在了地上,一口鮮血猛地吐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牛逼”見葉玄大發神威,在一旁觀戰的林奇興奮大叫。
先前葉玄用刀法破了雲娘血蟒,又將血歸刀反打回去,目的就是為了讓雲娘不得不立馬防守,等到那時他再出手,雲娘根本沒機會反應,一刀一拳連貫自如,這等戰斗意識不可謂不縝密呀!
而葉和 一直關注著雙方的戰局,雲娘和李玉郎的厲害她是知道的,但葉玄居然打的她完全沒有反手之力,這小子到底是有多強大?築基期?
而原本小瞧和埋怨葉玄的警察,心里升起一絲豪情,畢竟在對面如此動人心魄的戰斗面前,沒有人能保持平靜。
“小兄弟,你不僅刀法了得,近戰術也是如此厲害,不知道師承何門何派?”蕭無義正色道。
葉玄刀法樸實無華,實則易守難攻十分精妙,能在這等年紀,練就這等刀法,足以和宗門弟子相提並論了。
“這只老狐狸果然開始挖我的底了。”葉玄心里冷笑,臉上卻是不露半點痕跡,道︰“閣下見笑了,我乃千刀閣胡三刀的弟子,能與閣下並肩除魔,真是三生有幸!”
葉玄心里清楚,蕭無義此次來的目的定不簡單,天鬼雙煞來玉江也有好幾日了,為什麼早不動晚不動,偏偏在今天陰陽失調,修魔者功力大增之日出手?
這其中的蹊蹺他不知道,但他有預感這個答案很快就會揭曉,可在此之前,他必須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以防止蕭無義殺人滅口,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心有忌憚。
于是假冒千刀閣胡三刀弟子之名,這位身份一擺出來,那蕭無義要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掂量下後果。
“原來是千刀閣胡老前輩的弟子,難怪刀法如此精妙絕倫,真不愧是名師出高徒!”果不其然,蕭無義一听對方是千刀閣的人,那態度立馬就轉了個彎。
他出身青城峰,自然接觸過修真界中的門派宗族,這千刀閣名氣盛大,門派弟子個個都是天賦極佳,在刀法上無人能出其左右,行事作風霸道凜然,其他門派和散修也不願招惹他們。
而胡三刀更是千刀閣三大執事之一,雖然沒有晉升為長老,但實力卻在築基中期甚至之上,傳聞此人極為護犢子,若是弟子在外受人欺負,那他也不管什麼長幼尊卑直接出手教訓,是有名的牛鼻子!
只是千刀閣他曾拜訪過,卻不知有此人,臉上笑著,心里依然保持著懷疑。
“還沒開始你們就談笑風生,未免太早了點吧!”就在兩個心懷鬼胎,阿諛奉承的時候,一道帶著淒厲的嬌聲忽然想起來。
只見雲娘此時渾身浴血,臉色早已經蒼白的沒了人形,緩緩的站起身子,身上的紅布一點點落下,只留下一層薄薄的輕紗將她的雪膚包裹其中,將其那無比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淋灕盡致。
“尤物,這女人絕對是個尤物!”林奇那可是頂級美女愛好者,雖然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若要論起魅力,只怕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的雲娘。
看的他差點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算是一種美人計嗎?”葉玄心里苦笑,這雲娘被自己打了,還擺出如此誘人的姿勢,這修魔之人皆**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不過他可不會因此手下留情!
“底下冷,以後還是多穿點衣服免得感冒!”葉玄微微一笑,身形暴動,一掌將血歸刀凌空轟出,腳下虛踏,身如輕煙一般躍至刀背上。
“同樣的招數奴家可不會上第二次當!”看著葉玄故技重施,雲娘俏臉一冷。
玉腿猛地踢出直接是血歸刀生生震開,一道血色光團立刻在掌心處出現,對著葉玄下落的身子快速打出。
“小子你中計了!”雲娘嘴角一笑,雙手一抬將葉玄架開,指尖處一枚血魔針猶如一道流星對著葉玄的胸口暴射而去,這血魔針可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只要葉玄中招,任憑他的實力超過自身等級多少,就只有隕落的份兒!
“葉哥!”
“葉玄!”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觀戰的林奇和葉和 的臉色大變。
葉玄猝不及防,連忙在胸口凝出一道青光。
可是血魔九針不論煞氣,就算普通的一枚銀針在雲娘煉氣七層修士手里催發,那威力也足夠將煉氣五層的修士打個透心涼,血針好似一只歃血的黃蜂,直接鑽破了那面牆壁,帶著致命的劇毒狠狠穿過了葉玄的衣服。
衣服被勁風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葉玄一個不慎,從空中翻落,踉蹌的在地上退了幾步方才穩了下來。
“雲娘,你敢傷我正道門人,我蕭無義今天就替天行道,送你們兩夫妻一起下地獄!”
蕭無義見葉玄被血魔九針大中,不僅沒有半點相救之色,反而暗自竊喜,轉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揚起白虹劍,劍氣四射招招凶險。
“蕭無義!”雲娘也是一聲怒吼,竟是徒手擋劍。
蕭無義點劍而起,那鬼魅般的身形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白色的劍光帶著凌厲的劍氣向著四周橫掃而去,所到之處陣陣音爆乍起。
蕭無義已是煉氣九層,憑著白虹劍和清風決這等精妙劍訣,遇到築基修士也能與之一戰,雲娘雖然身法了得,每每能夠在兩道劍氣中躲閃,但也是堪堪而已。
蕭無義速度極快,一時間一白一血身影在半空中瘋狂拆招,一聲聲真氣爆鳴聲不絕而耳。
“爆!”
一聲脆響後,兩道身影猛地向兩邊散開,白霧中蕭無義那一身雪白裝束也是沾上了鮮血,頭發有些凌亂,手臂上青筋暴起,微微喘著氣,看上去有些狼狽。
雲娘的情況更慘,身上的紅紗被劍氣沖的亂七八糟,幾乎是衣不蔽體,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蒼白的臉龐,肩膀手臂還是大腿上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劍痕,血液順著她的指尖滴在地上,那副模樣哪兒還有半點先前的誘惑。
“雲娘,雲娘你怎麼樣了?”
李玉郎正坐在血池里,目光帶煞,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傷成這樣,他心如刀絞,攥著拳頭,強忍著那斷骨之痛想要爬過去。
“玉郎我沒事!”
雲娘听到愛郎的呼喚,也是托著殘破不堪的身子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動,手臂輕輕掛在愛郎的身上,目光含情道︰“玉郎,你後悔為了奴家殺了這麼多人嗎?”
“不後悔,只要是雲娘你的話不管是做什麼都是對的。”李玉郎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他和雲娘本來就是一對戀人,十年前他們在苗寨外面采藥時,雲娘突然被一個黑衣人抓走,當時他找到了很久都沒有結果,就快要死心的時候,雲娘卻突然回來了,但已經成了一個嗜血的女魔頭。
原來當時抓走她的那個男人是個修魔者,他收了雲娘為徒,卻每日都對雲娘進行慘無人道的虐待,後來雲娘趁著不他注意將他給殺了,還奪了他的功法。
李玉郎知道雲娘已經變了,即便如此,但當雲娘要將功法傳給他,讓他也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吸血怪物時,他還是選擇順從,只要這樣能幫到雲娘那就夠了。
“你不恨我就好,你不恨就好!”
雲娘抱著他,血淚從雙眼止不住的流出來,這不是悲傷,而是听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對自己自始至終都忠誠的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