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弄我嗎?
顧庸這樣想著,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家zhu n m i健身器材的商店,跑步機從這里被扔出來,相信扔跑步機的**一定也在里面,他面朝著那家健身器材zhu n m i店,一邊慢慢的往後退,退到大概有五六步遠的距離,他突然把開山刀拔了出來擋在自己腦袋上。
與此同時一只巨大的手掌狠狠拍在了開山刀上,一個巨大的身影站在了顧庸的身後,**現身了!
手掌力氣很大,顧庸的膝蓋都彎了下來,他的反應很快,擋住這一擊,他反手抽出短刀砍向**的手臂。
選擇肉搏的原因很簡單,用槍的話還要仔細考慮跳彈誤傷的可能性,雖說他考慮十分周詳,但他還是低估**的恐怖。
手中的短刀還沒砍中**的手臂,**另一只手掌便已經拍了上去,直接把顧庸連人帶刀一塊拍飛,這不是字面上那種形容詞,而是確確實實把顧庸一個一百四十斤的大漢給拍飛起來了,空中的顧庸帶著一條優美的弧線,一頭撞進了一間街邊的便利店。
**四肢爬行慢慢的靠近便利店,顧庸如果在撞入便利店的那一瞬間如果沒有任何防護動作,此時肯定是站起來都困難,如果**有智慧的話,那它就一定直接以最快速度進入便利店痛打顧庸這條落水狗,但它的本性就是極度的謹慎,最愛的當然還是偷襲,不然也不會被顧庸稱作**。
便利店大門處因為顧庸意外撞入而揚起滿天的灰塵,根本看不清便利店里面的樣子,**還在慢慢靠近。
忽然,**停住了,因為在那團遮人耳目的灰塵里,一個人的身影慢慢走了出來,他的步伐緩慢而穩健,手里還拿著一把棍子一樣的w q ,**四肢彎曲,然後猛的高高躍起像一只青蛙一樣撲向那個身影。
“給你來點開胃菜!”那個身影說道,棍子一樣的w q 忽然噴出一條橘紅色的火蛇,**就在半空被沖擊波給掃飛,然後它便重重摔在地上。
“嗚哇嗚哇!”**發出了它獨有的叫聲,它朝著離那個身影相反的地方爬去,能看到它爬動過得地方是一灘深紅色的碎肉,剛才那一下顯然威力極其可怕,硬是將**的胸膛轟穿。
身影從滿天灰塵中走了出來,這人正是被打飛的顧庸,此刻他正拿著一把散彈槍捂著胸口從灰塵里走了出來,躺在地上的**還在試圖逃離顧庸身邊,不得不說感染體的生命力過于強大,即使內髒什麼的都沒了還是能堅持活上半天才死。
顧庸看著**在地上慢慢爬行著,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
……
雨夜,一棟未完工的大廈里,顧庸縮在二樓一個角落里,他躺在一堆垃圾里,沒有任何樓梯可以到達二樓,他是靠著矯健的身手才爬上去的。
最近顧庸的睡眠質量並不是很高,每回他都在夢中驚醒,並且會經常做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夢,藥店里帶來的**已經吃完了,顧庸從窗戶口扔出一只空藥瓶,想要再睡上一次好覺他就必須要大量的**。
但問題是這附近幾條街的藥店都讓他翻了個遍,所有**都被顧庸一掃而空,再想得到**他必須要換個地方住。
“喂!”
有個人的呼喚吸引了顧庸的注意,他從二樓看去,是對面不遠一家公寓的門口站著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那個人見顧庸看到他,立刻興奮的揮舞起雙手。
顧庸不知道這人是誰,更不知道這家公寓還有人住,他拿出了來復槍想把那人嚇跑,那人的確被顧庸的槍嚇到了,他立刻用雙手去拍渾身上下每一寸位置,示意自己沒有帶w q 在身上。
顧庸看了看四周確定再無其他躲藏的人後才把槍收了起來,“嗨,兄弟,能給我一點感冒藥嗎?”那個男人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藥品?”顧庸警惕道。
“我經常能在你家樓下看到很多藥罐,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是個癮君子,那就一定是囤積了大量藥品。”男人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
“退後”顧庸揚了揚手里的來復槍。
男人只好退了一步有些尷尬的看著顧庸,而顧庸則是冷冷道“馬上離開這里!”
男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是我不小心才讓她感冒的,所以請你大發慈悲……”
“滾!”顧庸皺起了眉頭一槍從男人的額頭邊飛了過去,男人眼神有些畏懼看著顧庸,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蹲在原地,顧庸瞄準了他的腦袋,食指卻始終按不下扳機,猶豫了一下顧庸直接放下槍躲進了樓里。
一直到傍晚,男人才離開,顧庸偷偷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果然是那棟公寓,男人住在四樓的天台,那里擺放著很多水桶,應該是積攢雨水用的,男人搬了張椅子坐在顧庸的對面看著他,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用毛毯包裹住的東西,這應該是他患病的女兒。
顧庸放下望遠鏡,揉起了有些發疼的眉心,那種疲乏感覺又一次充斥他的大腦,這樣的狀態下顧庸一直是渾渾噩噩,他還想再睡上一覺,什麼也不管一直睡下去就好。
喝了幾瓶葡萄糖注射液,顧庸縮在一堆藥瓶里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醒來時陽光十分刺眼,大約是中午時分,他的嘴唇干枯開裂,也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吃過東西了。
走到窗台邊,顧庸往下無意一瞥,發現那個男人竟然又站在公寓的門口,他的視線還在顧庸出現過的那個地方,顧庸看著他而他也看著顧庸,兩個人就一直這樣互相對望著。
男人今天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ni k u是粉紅色的,顧庸看不清他的臉,“他想要藥品,為什麼自己不去找?”顧庸嘟囔一聲回去繼續睡覺。
到了晚上,男人又出現在天台的那張椅子上看著顧庸。
“都瘋了!”顧庸狠狠罵了一聲。
剩下的幾天時間里男人都是如此,而顧庸卻感覺自己的大腦越來越混沌,除了睡覺以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和男人互相對望。
又過了四天,顧庸傍晚從那堆垃圾里坐了起來,他習以為常朝天台看去,那個男人應該會準時坐在那張椅子上和顧庸繼續那毫無意義的對望。
但他沒有看到那張椅子,只看到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抱著那張包裹住他女兒毛毯,兩個人站在天台的邊緣,他這次沒有看顧庸,而是向著某處不停的念叨著什麼,顧庸也看不見他的嘴唇在說些什麼。
下一秒,顧庸睜大了眼楮,白襯衫男人的膝蓋微微一彎,然後帶著他的女兒從四樓的跳了下來,顧庸眯起了眼楮,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後悔或者內疚的感覺,比這些淒慘一萬倍的事情他也面無表情的看過。
白襯衫男人頭先著地,裹著他女兒的毛毯在地上滾了幾圈,里面包裹著的人滾了出來,那竟然不是一個小女孩的尸體,而是一直破舊的洋娃娃。
白襯衫男人居然還沒死,他的頭骨已經凹陷了下去眼眶已經移位,他朝著那個洋娃娃艱難爬去,爬過的地方是一片血肉模糊,顧庸有些不忍再看。
男人爬到了洋娃娃的身邊,將洋娃娃抱進懷里,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他笑的十分開心,像是一生中所有值得喜悅的事,他又從頭經歷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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