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瞳

第七章 最後的心願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神羽夜 本章︰第七章 最後的心願

    在天台上,有一個發著白色光芒的球體正在徐徐上升。

    透過白色的光芒,依稀可以看到在球體里面有一個矮小的身影。他的雙眼緊盯著天台上的那幾個人,臉上還不時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天台上呈現的是一副殘破的景象,兩人分別對一人一獸,戰爭打得是十分的激烈。左邊的一人對一名穿黑色西裝的人,他們之間的對決打得是十分的精彩。那黑衣人出拳的速度是非常得快,不僅他出拳的速度快,他移動的速度也是讓人大吃一驚。他招招攻向他對手的要害,每一招都比較狠毒。而他的對手則是游刃有余的接著他出的每一招,不管那黑衣人從哪個角度攻擊,他都能將它們一一接下。右邊的那一人對一獸的戰斗其實也不弱,但就是看不出他們之間的勝負。他們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光球是越飛越高,而天台上的人是越來越小……

    強最終還是丟下黑衣人向我這邊跑過來。

    “少杰,你堅持住我來了。”強一邊喊著,邊向我跑來。

    這只畜生還真是有些奇怪,腦袋都快被我打開花了,還是死咬著不肯松口。地上已經染紅了一大片,血繼續流淌著。在情急之下,我做一個我今生從做過的甚至想都未想的舉動。

    “你咬我也咬。”我說完,我在卡異獸的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黑衣人看到我這一舉動都嚇傻了。我連咬帶打,我估計這種打法他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黑衣人驚愕表情很快地恢復過來,他看著向我跑來的強,念著口訣。

    在對決的時候,最忌諱的是把自己的背部留給敵人。強看到我的慘狀,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沖過來救我,卻把背部留給敵人。

    “少杰,我來了,你挺住……”強邊跑邊喊道。

    我看到強身後的黑衣人發出一個很大的火球,火球徑直向強的背後飛去,在奔跑中的強還沒有察覺到。情急之中,我口中又多了幾分力道,將口中的肉活生生的從卡異獸的身體上扯下來。

    卡異獸發出痛苦的叫聲。我的手背終于從卡異獸的口中解脫了出來。我立即起身向強那里跑去,並且口中大聲的喊道︰“強!危險……快閃開……快閃開……”

    在奔跑中的強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看見我在正向他揮手,他以為沒有事了,也笑著跟我揮手,我急忙收回手做了一個叫他向後看的手勢。當強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火球在強的身後爆炸,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爆炸的沖擊力把強震飛出去。這可是八樓,掉下去的話︰沒有被炸死也摔死了。

    我迅速沖了過去,跳了起來,在空中攔住正往外飛出的強。真是危險啊!再晚一步的話,強恐怕真的是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我的腳還沒有落地,接著又是一聲巨響,火球再次爆炸,沖擊力把我和強又推到半空中。我緊緊的抓住強,將他依偎在我的懷里,生怕一不留神他從我的指尖流走。

    “竟然是一個雙響炮。”我帶著開玩笑的口吻對我懷里的強說道。

    “傻瓜,你過來干什麼?”強虛弱的說道。

    “沒辦法?誰叫我欠你的是這麼多呢!就算賠上我這條命,我看我都還不清。”我說得很是輕松,但看到強這麼的虛弱,我心里是一陣陣的抽搐。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虛弱的強,這麼的讓人心疼,我多麼希望現在受傷的要是我那該有多好啊!

    “誰讓你還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你還。”強越來越虛弱,氣若游絲。

    “晚了,就算你想要我還清都沒有機會了。你知道嗎?我們現在的位置可比我們樓頂上的天台上還要高。”從來沒有像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強,強說得沒有錯,他的確很帥氣,五官象是雕刻出來的,即使現在他是這麼的虛弱,但還是當不住他那份值得驕傲的英氣。

    強給我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是嗎!那就下輩子再還吧!”

    “好!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好兄弟,到時候我一定把我欠你的都還給你。”快走到生命的盡頭,我竟然沒有一絲的害怕,心情是異常的平靜。難道有自己的好兄弟陪著,就連死亡也不那麼可怕了嗎!這是我目前想到唯一能解釋的原因了。

    在空中飄浮的身體到達一定的高度以後就開始下降,下降的速度非常的快,風在耳邊呼呼的作響,我沒有想過我掉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不過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想辦法讓強活下去,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要試一試,就算我被摔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低頭看去,強已經昏迷了過去,但他的臉上還掛著笑容。

    黑衣人和他的卡異獸從我的眼前一晃即過。我回了他一個很善意的笑容,也許他不明白,但這個笑容是發自我的內心,最真誠的笑容。我想表達什麼,這一點連我自己也不只道,也許是感謝他給了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奔赴黃泉。

    一個個窗戶從眼前晃過,黑衣人出現在天台的邊緣,用一雙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我。他的出現是為了什麼?是不明白一個快要死的人為什麼還能笑得這麼的燦爛,還是想看看我和強那一個先落地。如果是想看看我們落地前的丑態,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一個窗戶從我的眼前劃過,窗子里的一切是那樣的熟悉,那不是我和強的家嘛!

    “強,你有沒有發現原來從外面看我們的家是那樣的美,難怪明火總是在外面看我們,原來他早就發現了。”

    我低頭看去,強很安詳的睡在我的懷里。過了我們的窗子這說明離地面不遠了。強!自從我的父母去世後,你就是我的唯一的親人。我是不會自私到要你陪我一起去死了的,我要你活下去,就算是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要試一試。

    我一轉身,將我和強的位置調換了一下,原本強在下的位置被我佔據。下降的速度非常的快,但我完成這一個動作卻異常的輕松自如。我決定讓我的背部去承受兩個人的重量,雖然這樣導致的結果會慘不忍睹,但是只有這樣強才有生還的機會,而我也很樂意為他去承受這一切的後果。

    我看不見身後的情形,但我可以感覺到我們離地面是越來越近,大地母親在迎接我們再次的投向她的懷抱,從新與她融合。

    讓強活下去的機會也越來越大。我用手和膝蓋把強撐了起來,這樣可以減輕落地時的緩沖,這樣讓強活下去的機會就會更大。

    “再見了強,和你約好的事情不能實現了,我們不能同時的去黃泉,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一定要救你,就像你義無反顧保護著我一樣。再見了強,希望你以後帶著我們兩個人的夢想好好的活下去。”

    窗戶一個接一個的從我眼前劃過,我從窗戶的倒影中看到黑衣人向我沖過來,他是來……

    路燈從我的眼前飛快的閃過,我輕輕的閉上了眼楮,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腦子里卻出現我和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第一個瞬間小學。在公園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小孩正蹲在那里哭泣,夕陽灑在公園的草叢上,花草樹木都被渡上了一層金色。

    “他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耳朵。

    我抬起頭,看到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男孩蹲在我的面前。我邊抽泣邊點頭。

    “你應該站起來反抗,要不然他們會經常的欺負你的。”這個小男孩很認真的對我說道。

    “可我根本就打不過他們。”

    “這樣,你明天把他們叫到這里來,到時候我來幫助你。”

    ……

    一場惡仗下來,他打跑了那幾個愛欺負我的同學。我看著鼻青臉腫的他,心中對他充滿了敬畏。說道︰“疼嗎?”

    “不疼一點也不疼。誰叫他們愛欺負弱小,今天要他們嘗嘗被欺負的滋味。我想他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第二個瞬間初中。在下午放學的路上,一個個子瘦小的學生被三個體形高大的學生圍攻。他們把這個小個子帶到了一個偏僻的拱橋下面的岸堤上。四周很靜。

    “小子,今天夏強不在,我就來算算幾年前的那筆債。”一個肥頭大耳的學生慢慢的向一個個子瘦小的同學逼近。

    “那筆債你們不是已經算過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他的問題,生怕一不小心又招來一頓毒打。

    “是嗎?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呢!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說完他笑著轉過身詢問身後的那兩人。“你們倆記得嗎?”

    他身後的二人笑著回答道︰“沒有,我是沒有印象。”“我也沒有印象,不記得這筆債算過。”

    “既然沒有還,今天你就替夏強把欠我們的統統的還給我們。”說完他打了一個手勢,他身後的那兩人立刻走了過來。

    他們三個人慢慢的圍攏了過來。

    ……

    我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我已經記不清這是他們第幾次找借口來找我的麻煩。只因為他們在若干年前輸給了強,以後再沒有贏過強,我卻成了他們發泄的目標。

    不知不覺我又來到與強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公園,事情好象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強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一個黑影擋在了我的面前,我睜開眼楮,是強,我看著他。

    “你臉上得上是怎麼弄的,他們是不是又欺負你啦?”強急切的問道。

    我笑著看著他。

    “你說話呀!”面對著我的微笑強有些著急了。

    “強!算了。一切都過去了。”說話感覺嘴有點不利索。

    “算了,你說的輕松,你看看他們把你打成什麼樣子了。不行,我這就去找他們算帳去。”說完,強轉身就要離去。

    我急忙抓住強的手臂,強轉過身,我對他輕輕的搖頭。

    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公園的長凳上坐著兩個少年。

    “少杰,要不從明天開是我來教你武術吧!等你下次再遇到他們的時候也不會被打得這麼慘。”

    “有你在身邊我覺得很安全,我看用不著吧!”

    “有什麼用不著的,萬一有一天像今天這樣,我不在你的身邊會誰會來保護你呢?如果你學了防身的招數,你就可以自己來保護自己,這樣你還可以保護比你更弱小的人。”

    “你讓我想想。”

    ……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正在散步的少杰被一陣哭聲吸引過去,撥開草叢,看到三個高年級的人正在毆打一個低年級的學弟。

    “住手。”我高喊著從草中鑽了出來。

    那三人頓時一驚,停了下來,轉身看到是我,又恢復了以前的那種霸氣。

    “呦!你們看看這是誰呀!這不是一直被我們欺負的那個伍少杰嗎?今天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敢管你爺爺的閑事,你別仗著有夏強那混蛋的保護,你就可以得寸進尺。”說話的是他們三個中個頭最壯的一個。他就是那個經常欺負我的豬。他現在的樣子比起幾年前沒

    有什麼改變,現在的樣子只是比以前大了一號。

    “胖子咱們還是別惹他了,小心夏強又來報復我們。”胖子身後的那個人說道。

    “怕什麼!夏強要是來了,我照打不誤。”

    “胖子,我們還是別惹他了,夏強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看我們還是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吧!”胖子身後另一個人說道。

    “算你小子走運,你爺爺我今天的心情好。今天就放你一馬,你小子趁早給我滾得越遠越好,別在這里在礙你爺爺的事情。”說完胖子那幾人又開始爆打這個低年級的學弟。

    那學弟向我發出求救的眼神,看到他仿佛看到了幾年前的我,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沖了過去,用我的身體將那個學弟護住。他們的拳頭都落在我的身上。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他們停手了。我抬頭看去,一個背影擋在了我的面前……

    第三個瞬間。在我就快要撞到水泥強的時候,在我已經絕望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有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我抱住。睜開眼,強那迷人的笑容映入我的眼簾……

    任何一個和強在一起的細節我都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都讓我開心讓我幸福。

    強!能夠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強,能夠認識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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