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張陵一戰,石堅白嘗到內功第四重的厲害,今天的勝利只是僥幸而已。
如不是先得到雲崖指點,領悟“金蛇纏絲手”蛇尾攻擊的訣竅,石堅白絕不可能戰勝已經開始轉化內力的張陵,換句話說,憑石堅白現在的實力,遇上內功四重高手,只有被打的命。
想打敗張惜惜,難如登天!
“還有十天,拼了命也得進入內功四重……”石堅白見天色尚早,在湖里打起拳來,借水的阻力,全身筋骨會受到更大的擠壓,從而壓迫心髒,使“回升丹”產生藥效。
石堅白听過,好多厲害的高手都站在百丈飛瀑之下練拳,練一年比平常練五年還厲害。
嘩啦!石堅白雙手從腰間竄出,水面劃出兩條三角形的水花,水里打拳,除了受到恐怖的水壓之外,毛孔收縮之間,寒氣像鋼針一樣刺進毛孔,此時將近十月,湖里的水已經很冷了,石堅白打了幾拳,胳膊發疼,全身都被凍得發紫。
“好家伙,不把全身骨骼活絡起來,非被凍死在里面不可……”石堅白抿抿嘴,更加賣力的在湖里打拳,砰砰砰!藍色的水波以他為中心蔓延,石堅白出拳越來越快,不一會兒,身體產生的熱能已經能和水里的寒氣抗衡。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
湖水壓迫心髒,直到累得呼吸開始不順暢,石堅白才奮力跳上岸,甩掉身上的水花,他感覺到一種從心里發出的溫暖和輕松,力量也隱隱增強了幾分。
他喜歡這種每天都變強的感覺。
石堅白跑回“江湖客棧”,只見門外停著輛很破的馬車,瘦馬雙眼鼓出,拖著沉重的呼吸聲,像是一個即將死去的老人。
小二見石堅白過來,臉上突然就變得煞白,眼里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像是見鬼似的,身子顫抖,說話也不利索。
“石公子……你不能進去,我們客棧可不敢再留你了,張老爺安排你回府,這是他給你留的馬車……”
“讓開……”石堅白推開攔門的店小二,一個箭步沖上二樓,一進門,只見住的客房空蕩蕩的,桌椅,檀木大床,被子……全都不見了,石堅白心里大驚,藏在床板下的武經,銀票,還有被子里的仙女圖都不翼而飛。
有這幾樣東西,張沐陽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我拿了“回升丹。”
“張沐陽……”石堅白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里回蕩著一股怒氣,他一把揪住店小二的衣領,手臂用力,一舉將他擒在空中,用力揍了一拳,道︰我吩咐過你,不許踫我的東西,當我的話是耳邊風,里面的床呢?
“也被他們搬走了……連木板,牆壁全拆了下來。”店小二半天才恢復,哭喪著臉,道︰就算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消遣你。
“他們去了哪里?”
“不知道?”
“他們說的話,給我一字不露的說一遍。”
“他們就說要把你的東西搬去張府,其余的什麼話都沒說,我听是張老爺的命令,哪敢攔著他們,石公子,我說句句屬實,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一次……”
噗!
店小二突然眼楮突然鼓出,一股血從腦門彪射出來,竟然死了。
“是誰?”石堅白驚得寒毛倒豎,這人能無聲無息的殺了店小二,武功顯然不是他能對抗的。
“小弟弟,脾氣還很暴啊……想要你的東西,和姐姐走一趟。”這聲音嬌滴滴的,人還沒看見,石堅白只覺鼻尖縈繞著股幽香,“沙沙!”像是有風吹過,石堅白只覺柔軟的羽毛從鼻梁上劃過,但一瞬就消失。
如果對方想殺他,剛這一下,石堅白已經是個死人。
“滾出來!”石堅白身子突兀扭轉,手往前一探,似乎抓住一只極為滑膩柔軟的手腕,是個女子的手,生死存亡的時刻,石堅白半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右腳往前跟進,手臂猛的往對方喉嚨撞擊而去。
這正是蟒蛇纏獵物,身子貼著對方,限制敵人的打法。
“波!”
那人像是水做的一般,一撞即散,石堅白驚出一身冷汗,實在太詭異了,就這時候,他只覺手腕反被人扣住,下意識的用力拉扯,突然之間,一個軟綿綿的身體撞進懷里。
女人的身子,芳香怡人。
“小弟弟,你反應不錯,長得也不錯,呃,就是力量太差了些……”懷里佳人對他嫵媚一笑,輕輕挑起石堅白的下巴,嬌艷的紅唇微微分開,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
石堅白此時也看清她的面容,莫約二十多歲的模樣,穿著一身雪白的狐裘,細腿縴腰,下巴尖俏,瓊鼻晶瑩,肌白如雪,柔順的長發如瀑般傾泄在毛茸茸的狐裘上,整個人性感而妖嬈,更讓人驚奇的是,她竟然生得雙淡藍色的眸子,更增異族魅惑。
“突厥人……”石堅白腦海里突然蹦出個名詞。
突厥人的外貌和大炎皇朝本土人有很大的區別,所以石堅白一眼就分辨出來。
“突厥妖女,你對我做了什麼,店小二和你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麼殺死他?”石堅大怒,自古以來,這些外族人仗著騎兵之利,常常來神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能夜止小兒哭。
這女人視人命為草芥,出手就殺了店小二,石堅白更是惱火。
他雖動彈不得,但心里這口氣咽不下。
“我姓胡,叫胡姬花,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名字。”胡姬花女伸手將石堅白的下巴抬起,幽幽嘆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每想到我的容顏會慢慢老去,心里就難受無比……小弟弟,把回升丹交出來,我饒你一條性命。
“要回升丹,你不怕張沐陽殺了你?”石堅白頗為玩味的道。
“張沐陽……一條狗而已。”胡姬花笑得花枝亂顫,她輕撫著石堅白側臉,柔軟玉手從衣襟伸入,像只小松鼠在胸前亂動,突然間,她像是摸到了“回升丹”,高興得舔舔嘴, 嚓!一把暴力的撕開石堅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