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碼頭
听馬壯一問，馬忠搖了搖頭，道︰“你便听著吧，還有以後要稱呼姑爺，大郎就不要喊了。”馬忠可不認為葉風要留下這些人。
的確，听有人提出不同意見了，葉風笑了下道︰“此話說得也是道理，不過陸上的生意咱們也不會做了，畢竟當初咱們已經把生意讓給李叔叔和于叔叔兩家了。至于咱們要怎麼干，這個由于事發突然，所以還要日後慢慢的計議，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有我吃的，斷然少不了大家吃的。”
“好，小公子說的好，我們願意跟著老爺和小公子......”葉風看說話的面孔多是熟悉的，便點點頭。
“現在還沒想好做什麼，那咱們這些人吃什麼啊？碼頭上一二百，還有家里的，這人可不少啊！我們不是不相信公子，只不過大家心理都沒著落啊！”
“唉，的確如此，眼下為了履行當日一筆生意的賠償問題，咱們的家底的確是......不然也就不會打咱們賴以生存的船只地主意了。大家的難處我也理解，所以去留問題大家自己決定吧。離開碼頭了可以自行謀生，也可以去張掌櫃的那邊，這個張掌櫃的已經承諾了，大家的待遇問題不會有什麼變化。”說著話，葉風抬手示意張掌櫃的。
張掌櫃的早就等急了，見葉風示意，他馬上起身開始表態。就差說離開馬家都能過上小康生活了。這樣一來，原本有支持葉風的，聲音也小了不少。
葉風也不在意，等聲音小了一些後，他才繼續道︰“時間的確是緊了些，給大家的考慮時間也不多。這樣吧，想留下的站到左邊，為了生計所迫的站到右邊。壯子哥，左邊的你招呼下吧！”
葉風話落，那五短身材的馬強率先到了左邊，緊接著，有十來個人得了張永的眼色直接去了右邊。這樣，原本馬強有的帶動意思，瞬間便被消除了。不少人張望起來。接著，三三兩兩幾個人到了馬強這邊。馬強看了眼後，點指右邊的一人道︰“王五子，你忘了老爺怎麼對你的嗎？”
听馬強一嗓子，那人下意思地往人群里鑽去。葉風看一眼，心道這或許是個無奈的吧！畢竟自己沒有多說什麼。
可那人不說話，不帶表給張永搖旗吶喊的人不說話。當下有人便道︰“感情你自己得名字了，咱們這還一家子要吃飯呢。你要是能保證咱們生計的話，那個願意離開呢！再說了，沒了船，怕是都要離開揚州了吧！”這人的話一落，不少人選擇去了右邊。當然，也有幾個去左邊的。葉風見了又說了幾句，無非是快些唄，當然，也說了幾句保證的話。
最後，張強所在的左邊聚集了大約四十來人的樣子。而選擇右邊的大約一百多人，還有二三十人站在原地沒動的，這些看來就是要離開的了。馬忠看了這個結果有些失望，原本他心里想的或許要比這多些，可誰知事情臨頭後，是這樣結果呢！
其實葉風也覺得留下的人少了些，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想了下道︰“張掌櫃的，現在情況已經分明了，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方才那邊那位仁兄說的不錯，咱們的確不會留在揚州了，而你即是接手這麼多的船只，沒個碼頭落腳兒肯定不成，這樣吧，你看看這院子價值幾何，若是你現錢充裕的話，便作價給你了，那樣不單是你的生意能盡快的運轉起來，我這邊也能有筆遣散費，畢竟這些人也跟著漕運碼頭多年了。只是有一點，院子，船只，人員這些你都可以接手，但是日後不可以用漕運碼頭這個名號！”
張掌櫃听葉風的話，看了眼身邊的張永，立時道︰“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錯！沒別的想法，就是想給大家換幾個散伙費，當然了，我這里也留幾個銀子暫時來用，誰都要吃飯啊！”
“那不知小兄弟是單賣這揚州碼頭，還是連帶這東京江陵兩處一起賣呢？”
“呵呵，看來張指揮對咱們碼頭還是很了解的嘛！”
“呵呵呵，听說的，揚州那個不知道漕運碼頭的馬員外呢。”
“單是這處碼頭的價值就不低，要是在加上另外的兩處，我看張掌櫃未必一下拿出這麼多的現錢吧？”
“沒問題，只要小兄弟的價錢合理就成，錢我可以去朋友那張羅些。”
“價錢你不用擔心，第一我的確想走，揚州讓我留戀的地方已經不多了。第二，這般老弟老兄同馬伯伯一起打拼碼頭已久，即便我這邊力量不支，也不想苦在最後一件事上。現在就看你能出多少錢了吧。”
張掌櫃听葉風這樣說，心道，看來他們是沒臉留下了，這樣，他看了眼張永的手勢，然後道︰“小兄弟你是知道的，現錢讓誰一下拿出這麼多來都不容易，這樣，我出一萬兩千銀子如何？”
“一萬兩千銀子？那好，我問問忠叔這個價位可還公道。”葉風說著話，回身道︰“忠叔，咱們腳下的碼頭，再加上江陵碼頭，東京碼頭，你看這個價錢如何？”
“大郎......姑爺，你這是要？”
“都散了吧，咱們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那我......我要不要......”
“那好，你去問問馬伯伯也好！”
“不是的，我是說，那個老爺未必舍得啊！”
“忠叔過慮了，馬伯伯向來以人為本，為了老弟老兄的怎麼會在意這個碼頭呢？”
“嗨！價錢倒是低了些，只是......這就......”說著，馬忠眼楮四下掃視起來，又輕聲道︰“不過咱們沒船了，所以也算合理吧！”
“即是合理那就這樣了，好了張掌櫃的，回去拿銀子吧，看到錢，咱們馬上便把文書立了。大家也早日安心做活，我這邊也好早點走。”
“好，我這便去張羅銀子。”張掌櫃說完話，看眼張永然後就要走。
“慢慢，留步！”
“小兄弟要反悔？”不等張掌櫃說話，听葉風喊慢，張永已經說話了。
“反悔倒是不會，”說著話，葉風走上前，低聲道︰“銀子今天我就要，不過文書的日子卻要寫七日後的。”
“這個好像不合規矩吧！”張永皺眉道。
葉風一擺手，然後繼續低聲道︰“我呢，就想從自家院子走出去，這樣體面些。不過日期延後，張掌櫃的必然擔心，所以我這邊會給出個收錢手續，這樣有張指揮在，也出不了問題。這里無非一些私人物品，我也就兩三天就搬完了，說七天，只不過是想著寬余些罷了。”
“唉，難得小兄弟考慮的周詳，那張掌櫃怎麼看？”張永這樣一說，那就是同意了，張掌櫃的還有什麼說的呢？自是點頭應允。
“那好，咱們就都快著點吧，時間就是金錢。”說完，葉風回身一嘆低聲道︰“想不到，剛回揚州就趕上這麼個事情。”
張永听了心道，你小子還真是運財童子啊！回來的好，回來的好。想著便道︰“即是這樣，那我便先去轉轉，你們什麼時間需要作保，盡管言語。”
“這不大家都在，難得人齊全，我看天不黑做完最好。要不人散開了，倒是麻煩了。”說著，葉風看了眼。
“張掌櫃的怎麼說？”
“就依小兄弟之言了，咱們天不黑就做好，不過這時間還真是夠緊的，我現在就走。”
葉風听了點頭，那張掌櫃見了一路跑了出去。接著張永也抱拳告退。葉風知道，張永不走，張掌櫃的也拿不出銀子來，這樣便隨意拱拱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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