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急忙繞到石屏風的後面一看,它身後的牆壁上竟開出了一道石門,門口恰好對著屏風。走到石門跟前,發現後面是一條比較狹窄的甬道,至多只能兩個人並排走過,用手電往里照了照,感覺這條甬道好像並不長,另一頭似乎還有東西。
幾人相視一望,便心照不宣,組成由凱羅打頭,兩個女人居中,劉萬勇殿後的隊伍朝甬道里走去。打頭的凱羅走得異常小心,生怕會遇到什麼機關,事實上他的擔心有點多余了。走出這條二十多米長的甬道,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張長著獠牙的碩大無比的蛇口,乍一看之下,著實把他們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發現那只是一個巨大的蛇頭的雕像而已,只是沖著甬道口張開血盆大口而且,在不明就理的情況下確實是會被嚇一跳。
隨後他們發現這是一個不算大的空間,正對著甬道口的是一道圓弧形的牆,他們所看到巨大的蛇頭雕像就位于這道弧形牆的正中間,不過它的兩旁每隔幾米的距離竟都有著一模一樣的蛇頭雕像,同樣張著血盆大口,數了一下一共有七個這樣的蛇頭。
蛇口張得很大,足夠幾個人同時走進去,用手電光往里照了照,竟是漆黑一片,感覺里面並不深,卻就是什麼也看不到,照進去的光好像消失了一樣,讓人感覺非常的詭異。幾人逐一地把七個蛇口都觀察了一遍,幾乎都是一樣的,他們不敢草率地走進去,而是站在外面進行仔細地觀察。
這七個蛇頭好像是跟牆壁連成一體的,一個蛇頭就足有一輛面包車那麼大,再加上蛇口以極限的角度張開,看起來就更加巨大,而且蛇口的位置距離對面的牆壁並沒有多少米的距離,這樣的空間跟碩大的蛇口相比就顯得有些局促,人站在這里就感覺這七條蛇隨時會活過來一口把他們吞噬掉一樣。
幾人分散開來分別觀察這七個蛇頭,葉雲茜擅于攀爬,喜歡爬到高的地方統觀全局,她爬上去之後沒一會兒,竟驚訝地說道,“怎麼又是這樣的蛇?”
“什麼樣?”宋文嫣問。
“頭頂上有兩個鼓包!”
劉萬勇一听,整個身子一顫,說道,“怎麼這里又出現了?這種蛇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在哪里都能踫到它?”
凱羅問是怎麼回事,宋文嫣就把在約旦山谷里發現的青銅巨蛇的情況跟他簡單說了一下,並說劉萬勇和葉雲茜還曾經遇到過這樣的活物,不知為何每一次冒險都能見到這樣的蛇雕像。
凱羅略微思忖了一會兒,說道,“蛇崇拜是世界上許多民族和文化的一個普遍現象,在哪里都能看到蛇圖騰或雕像這本身不奇怪,至于為什麼頭上都有兩個鼓包,也許是古時候某一個特殊種類的蛇,當時的人們將它當作神靈一樣崇拜。關于蛇崇拜的起源,恐怕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從這里的情況來看,這種崇拜似乎不止存在我們這一輪回的文明,上一個輪回就已經存在了,甚至有可能更久遠,如果我們能夠揭開這個遠古文明的謎團,也許能夠找到答案。”
宋文嫣道︰“不僅如此,馭龍杖上雕刻的蛇好像也是這個樣子的,說不定馭龍杖跟這古城還真有一定的關系呢。”
“說到這些秘密之間的聯系,我覺得還不止這一點。”葉雲茜說道,“當時我們僅憑耿教授在黃金板上翻譯出的‘次大陸’三個字就來印度尋找古城,沒想到還真讓我們給找到了。你們想想看,古阿爾泰帝國的記錄上竟然會出現印度次大陸上的古城,這兩個地方一個在天南一個在地北,竟然也有著一定的聯系,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現在所掌握的一些斷點的線索,可能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劉萬勇道︰“這些問題我們以後再探討,眼前的這七個蛇頭看起來很有蹊蹺,不知道是做什麼用途的,既然隱藏于這個會議室的里面,定然有秘密存在,凱羅,你怎麼看?”
見劉萬勇主動問凱羅,宋文嫣心里感到一陣欣慰,覺得劉萬勇這頭 驢也有服軟的時候,這一路過來很多地方多虧了凱羅,要是他們三人恐怕要費上更多的周折。
凱羅思量了片刻,說道,“關鍵恐怕還在這七個蛇頭上,蛇口張得這麼大,應該是告訴我們人可以進去,那就是說有七個入口,每一個入口所通向的地方應該也是不同的。現在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七個入口所通向的七個地方都有各自的內容,或者說秘密;另一種是七個入口只有一個入口是正確的,其他六個都是假的,如果走了錯誤的入口,有可能會觸發機關,所以現在這個選擇很困難。”
“可是我為什麼覺得這些蛇口里面看起來還是不通的呢?”劉萬勇把手電光往其中一個蛇口里照了照,說道,“你看,光照進去都不見了,如果里面是通的,至少牆壁的反光總有吧,可事實上一點反光的東西都沒有,實在太詭異了。”
“會不會這里面通連著幽冥入口或者什麼異次元的空間。”宋文嫣突發奇想地說道。
凱羅笑著搖搖頭說道︰“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從我這些年的經歷來看,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什麼異次元空間,有些東西一開始不明白,等你發現秘密之後,原來不過是小伎倆而已,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做個試驗給你看。”
凱羅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硬幣,使勁地往蛇口里拋去,接著就听到硬幣撞到什麼東西的聲音,然後是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凱羅聳聳肩說道,“听到了吧,如果是異次元空間的話,硬幣扔進去就會不見的,怎麼可能還會听到落地的聲音。”
凱羅說著就往蛇口里走去,並示意其他人暫時先不要跟過來,劉萬勇他們三人就站在外面看著凱羅一點一點往里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走進去就突然不見了。
幾分鐘後,凱羅笑著走出來,說道,“小伎倆而已,里面只是涂了一種吸收光線的材料而已,蛇口里面是一道門,我輕輕地推了一下,好像還可以活動,不過我暫時先不進去,等確定了哪一個入口再說。”
凱羅走到三人面前,繼續說道,“老實說,看了蛇口的狀況,我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性,只有一個入口是對的,事關生死,我們得好好推敲一番才行。”
四人計議了一番,決定先從蛇頭的外形上下手,也許正確的入口那里會有某些細微的不同,可是他們把每個蛇頭上下左右都仔細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可以被認為是特殊的不同之處。鑒于對這座古城的文化一點都不了解,他們無法知道這七個蛇頭是根據什麼文化或者原理設置的,所以在外表上看不出區別的話,那麼從別的角度就更加無法推斷了。後來他們又想到一點,認為這里如果只有一個入口是正確的話,那麼那個正確入口的門在以前應該是經常開啟和關閉的,也許在門的磨損程度上能看出一些端倪,當他們付諸實踐的時候,發現這個時間隔得畢竟太久了,就算在當時真的有細微的差別,到了現在也全部變成一樣了。
左思右想之後,大家都覺得無計可施,只下最後一種方法,那就是排除法,任選一個入口進去,發現不對就原路回來,這樣一個一個排除過來,直到找出正確的入口為止,只是這樣一來就得冒著遭遇機關的危險。大家都表示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這麼多困難險阻都經歷過來了,幾個機關還怕什麼,一起闖過去就是了,最後他們習慣性地選擇了最中間的入口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