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眾人起床。
此刻陽光明媚,雖沒有春暖花開的景象,但是連綿山坳起伏皚皚白雪也是一副美景。
雪爾飛鑽出帳篷,他看過去,沒有一個人在外面活動。搖了搖頭挨個去叫,可是在拉開胡玲帳篷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人影,扭頭向張猛的帳篷看了一眼,心下苦笑。
在血魔空間,強化什麼就要付出一些代價。這個代價或許是無關緊要,或許會毫不起眼,但會跟隨強化者一生一世。
比如他,吸血鬼。
在強化吸血鬼血統後,他獲得了半吸血鬼的血統,也就是可以在白天行走的日行者,可與此同時,他身體的活性卻喪失了大半部分,對于女人更是有心而無力。
雪爾飛發現後只想說一句︰小說里都是騙人的,然後在補充一句,他可能去了假主神空間。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選擇,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雪爾飛沒興趣去插手隊友的修仙時間,他轉而去新人的帳篷前敲了敲,在外面低聲說道。
“睡醒了?快點出來,休息一會兒該走了。”
帳篷里,三個新人們醒了過來,青年一睜開眼就感覺身邊不對,在想了一下,心里當即罵了句︰我就知道那廝不會回來了,他果然是背下我們偷偷逃走了!
這時他也看見了旁邊醒來的少年,兩人一對視,都默默的沖對方點了點頭,決定就和昨天商量好的一樣,裝作不知道,不然等下又會出現大麻煩。
而那個女孩醒過來時只是模模糊糊的揉了揉眼楮,接著就尖叫了一聲“啊!他,,”
後面的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少年捂住了嘴,女孩這時清醒了,也睜著眼楮對兩人表示自己不會在亂說話。
青年點了點頭,少年也松開了手,女孩松了口氣,接著滿是恐懼的看著帳篷外面的那個黑影。
雪爾飛眉頭一皺,他直覺上就感覺帳篷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用手撕開帳篷的拉鏈門,只看見里面睡著三個新人,還有一個不見了!另一個去了哪?
雪爾飛當場厲聲問道“還有一個人去哪了!”
青年搶先說道“不知道,我一睡醒就發現他不在,可能早上出去上廁所了吧?”
雪爾飛抽了青年一巴掌,啪的一聲大響,青年鼻子嘴里都流血了,冒出鮮紅色的血液。
雪爾飛舔了舔嘴唇“說,什麼時候不見了?”
青年暈頭轉向,雙眼帶著恨意看著雪爾飛,剛才那一巴掌可不輕,青年耳鳴都出來了,牙根和鼻子都流出了血。
他伸手擦了一下,把流出來的鼻血擦到一邊,道“不知道!”
雪爾飛裂開嘴,張望了一下四周,接著低頭看了眼旁邊的小孩還有女孩,扯著青年的頭發就往帳篷外面拖。
青年蹬著腿,雙手使勁的推著雪爾飛抓住自己頭發的手,卻根本得不到勁。
在雪地里蹬了幾次腿也沒能爬起來,漸漸就被雪爾飛拖到了幾個帳篷的中央小空地上。
女孩和少年也從帳篷里爬了出來,一臉著急的看著,卻根本不敢上來阻住雪爾飛的暴行,因為在被綁架到這里醒來的時候,他們就都已經親身感受到了疼痛。
這三個人之一的大高個力氣特別大,一腳就能把人踹到吐血。
一個人打他們七八個根玩一樣,最後還是他們四個反應慢了點沒有跑出來,其他的人都逃走了。
當然,其中還包括那一個入夜後借口撒尿結果趁夜離開的人。
女孩和少年就在帳篷外面害怕的看著,表情帶著恐懼以及不忍。
雪爾飛把人拖到了空地上面,拿出小刀比劃在青年的脖子上。
青年嚇倒了,慌忙的道“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家伙真的上廁所去了,我,我以為,,,,”
“你以為?”
雪爾飛歪著頭,沖帳篷外面的少年說道“那邊的小孩,過來一下。”
少年一愣,沒敢動。
雪爾飛握著小刀不耐煩的招了招手“快點,叫你過來就過來,听話。”
就在這個時候,青年發瘋的想要脫離雪爾飛的控制,蹬著腿就想向旁邊跑去,卻又重新被雪爾飛按在了地上。
雪爾飛用膝蓋頂著青年的腰部,左手拉扯著青年的頭發,把對方的頭往後拉扯,笑道“沒事燙什麼頭發,你的男人氣概呢?哈哈,,”
笑著,招手道“快點听見了沒有?”右手握著的刀見了紅,開鋒一面小半都沾上了鮮血,青年脖子上也有一條紅線。
青年喘著粗氣,眼里閃著驚慌以及恐懼,盡管不能低頭去看,但是眼珠子卻一直盯著雪爾飛手里的小刀。
少年猶豫了兩下,慢慢的走了過去。女孩捂著嘴,哭了出來,看著青年的方向眼淚就從手縫里滴下。
少年靠近了,雪爾飛從空間戒指里面取出一個白瓷碗,特別小巧的一個,正常人吃飯用,想要吃個半飽必須填兩碗飯的那種瓷碗。
遞給少年讓少年接著。
小孩顫抖著接了過來,手跟著抖,就和要飯的一樣,碗根本就捧不穩。
雪爾飛不滿的說“拿穩一點,等下血撒在地上怎麼辦?”
這話一說,青年和少年瞳孔都縮小了。
接著又听見“還是說等下在取你的血?”
雪爾飛盯著小孩。
少年閉著眼大叫著把碗放到了青年的脖子上,碗沿貼著皮膚,冰涼的觸感讓青年呼吸更加急促起來。
就和風箱一樣,發出難听的呼呼聲,好像還帶著點沙啞。
雪爾飛用小刀在白瓷碗上面一點的地方在青年脖子上割了一刀,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因為傷口太大而噴射出多余的血液造成浪費現象。
咕咕的,碗沒一會兒就滿了。
雪爾飛用手在青年脖子上抹了一下,傷口立刻愈合起來,頗有種春風潤物無聲的感覺。
把身體抽搐著的青年丟到一邊,雪爾飛搶過少年手里的瓷碗仰頭喝盡。
“哇!還是溫熱的血好喝!”
雪爾飛發出了舒服的聲音,又低頭俏皮的對少年說道“知道嗎?喝牛奶也要熱的才好喝。”
正教育著,胡玲從張猛的帳篷里鑽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沒什麼表示,整理了一下穿著暴露的衣服,若無其事的去一邊補妝去了。
張猛嗅著血味,姿勢狂野的走出帳篷,哈哈大笑道“我說你怎麼留下幾個細皮嫩肉的呢,心理真的越來越扭曲了。”
雪爾飛抬頭看著天空,唏噓的道“能活下來,又有幾個正常的呢?”
張猛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雪爾飛說道“有一個新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