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感覺到一陣惡寒。
他只不過是把儲備的干糧放在了濕潤的地上,卻沒想到只在一兩個小時之間就蛀了蟲子。
這蟲子長條形狀,具有多個環節,和蚯蚓很像,在爬動的時候表面還會分泌出透明色的粘液輔助身體蠕動。蕭冷剛才拿起了一個肉塊,里面就蛀了一只蟲,這蟲子在肉塊里面扭動,一想到自己差點把這玩意吃了,蕭冷就感覺後背發涼。
他雖然吃過蟲子,還品嘗出了蟲子的味道。
可是他在樹上找到的那只肥碩的幼蟲比現在看到的不知漂亮幾倍!
那只幼蟲通體玉黃,如一塊寶玉一樣,表面還有圓潤的光澤,在沒吃之前蕭冷只以為是有著豐富的蛋白質還有和糖一樣甜膩的味道。所以才會雀雀欲試,當然,蕭冷之後就後悔了,蛋白質是多沒錯,可黏糊糊的味道讓他在也不想去吃第二只。
現在肉塊里鑽動的長條蚯蚓蟲,一看之下就不如那只幼蟲好看,肯定也不會好吃。沒準還是臭泥一樣的味道。
蕭冷嫌棄的沖著旁邊的幾個肉塊散了散手,臉上的表情也是惡嫌。
“這些蟲子是怎麼跑到這里的?我還是趕快把這幾塊肉扔了吧。”蕭冷自語著,拿著樹枝把這幾塊肉挑飛。
蕭冷手腕的力氣很足,幾下就準確無誤的插在肉塊上面然後挑飛到樹林里面。
等他把肉塊全部都扔了之後,在原來肉塊的下方,幾片樹葉上全是筷子粗細的蟲洞。一看就知道,這些蟲子來自泥土里面。
蕭冷連忙站起身來,四處找了找,他發現只有那幾塊肉有蟲子。隨後他用蠻力推開了屁股下面坐著的大石頭,在石頭下面找到了一個螞蟻洞,還有一只小蠍子。
樹林里多蚊蟲,蛇蠍子還有螞蟻也挺多的。
蕭冷白天吃幼蟲的時候忘了去掉腦袋,那小鉗子在舌頭上夾著的滋味可不好受。現在正巧肚子餓了,蕭冷嘴里生了口水,他吞了吞唾沫盯著那只全副武裝的蠍子自語道“去掉腦袋和尾巴就能吃了。”
說著,拿著一截樹枝就去戳蠍子。
這只蠍子大概一個小拇指長,有這兩個威武沉重的鉗子,後面一根黑色節節分明的尾巴,尾巴上有勾,帶著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蕭冷吃過的虧,他是不會在吃第二次。
剛穿越的時候因為好奇以及肚子太餓,去掰斷了一個不知名昆蟲的腿,結果他當場就被毒翻了。現在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會去用手去和蠍子斗智斗勇。
拿著木棍,蕭冷眼疾手快的用木棍把蠍子按在了地上。
接著,蕭冷就拿出堅硬的肋骨,用磨的鋒利的一頭切斷了蠍子的尾巴。
這只小蠍子拼命的在扭動,試圖用兩只鉗子逼退蕭冷。可是如此弱小的生物只要掌握了針對的弱點,保持著謹慎的態度就能輕易殺死。
蕭冷已經丟了食物,他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眼前的蠍子的。哪怕這只蠍子會口吐人言,大喊幾聲惡魔不要,蕭冷也會漠視這只蠍子,並且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
吧。
蠍子身上幾個對嘴巴和舌頭有威脅的武器全部去除,蕭冷放進了嘴里。有泥巴的味道,殼子還很脆,用牙齒咬的時候能清楚的感覺到蠍子拼命的在嘴里掙扎,這種新奇的感受讓蕭冷興奮了。吃活著的生物似乎比死掉的味道更好。
這個味道好不是有多好吃,而是一種微妙的生理上的快感。
猶如自己是生命層次很高的生物一樣,像全知全能的神在支配著弱小的生物,就算對方筋疲力盡的反抗,也沒有任何用處,改變不了那唯一的結果。
咕嘟。
吞咽了下去。
蕭冷把石頭重新放好,再一次的坐在石頭上面看著天空的星星。
任蕭冷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就在距離他幾十米的地方,有一個怪異的樹。
這顆樹是由生物和樹本身組合而成,就好像一只巨大的鼻涕蟲黏在了樹身上一樣。可是,這是從地下伸展上來的觸須。
觸須乳白色,緊貼著樹的本身往上伸展。
似乎觸手本身就和樹長在了一起無法分離,看起來除了陰森之外,卻會令觀看者有著壯觀的感觸。肉觸從地面往上生長,下面和樹交纏在一起的根部比之上要粗壯一些,看起來也更加有力量一些。
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可以看見這只突破了樹冠葉林的肉觸發出了白色的光芒。猶如路燈一樣,森林里隔著很遠的地方就有一只,整片森林里光這樣的肉觸就高達上百只左右!
肉觸接觸了月光,散發白色光芒的頂端扭動起來,好像是在對著月亮撒嬌一樣。
這樣的景象是坐在石頭上,周圍都被高大樹木團團遮住的蕭冷所看不見的。他只是披著獸皮瑟瑟發抖的烤著火焰取暖,然後去思考明天要怎麼走,又該怎麼尋找到干淨的水源,以及找到可以吃的食物。
這一夜除了森林里的蟲鳴之外,蕭冷身邊在也沒有事情發生。
天快亮的時候,蕭冷才閉上眼楮眯了一會兒,也不敢真睡著了,只是在閉目養神。
等天空放晴,蕭冷才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盡量的展開身體做一些廣播體操,把肢體展開免得等下趕路扭傷了。隨後,才帶著東西去尋找比較高的地方。
他需要看清楚周圍的地勢,才能決定之後該往什麼地方走。
可憐他一個死宅平時只會玩游戲看動漫,卻從未出去旅游過,現在到了森林里面,他連這是什麼地方的森林都不知道。
可憐巴巴的到處亂轉,蕭冷神奇的避過了道路上那顆怪異的樹。
他一路喝著露水,找著可以吃的蘑菇塞到了兜里,等到中午的時候才尋找到了一條穿過森林里的溪流。
這對于蕭冷來講是一個好消息,卻也是一個壞消息。
因為生命都依靠水才能活著,順著溪流走一定會遇到什麼。而不好的則是,他不知道那只野狼的方位,也不知道狼怪距離他有多遠。只知道,他身後肯定跟著那只鍥而不舍很有毅力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