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樣子在大家伙看來,並沒有威脅,只覺得嬌態十足,可愛至極,因而都笑了起來,一起打趣陶然然。
說她果然不愧是高幾班的女俠,一身肝膽比男兒還壯,氣勢不讓須眉。
繞是陶然然這等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被說得臉上一陣火熱,一看余青,竟然也在笑呵呵的符合,心頭更是局促,最後一拍桌子,左右手各自抄起一罐啤酒,沖蔡琴和嚴萍撲了過去,口中叫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嘴里閑的,這麼能說,看我不灌醉你們。”
那兩人並不接住,起身跳開了去,蔡琴訕笑道︰“不說了不說了,咱們進來就先醉倒了一個,再醉兩個還有什麼意思?”
嚴萍也道︰“這酒呢,盡興最好,喝醉了人反倒難受。”
余青本來正輕輕轉動酒罐,笑意盈盈地看著這三人胡鬧,初听此言,動作為之一頓,醉酒難受?可是他就算想醉也醉不了,苦笑後拉住了陶然然,說道︰“那兩個八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呢!就饒了她們。”
蔡琴和嚴萍听了,只笑道︰“還是余青了解我們,你就放了我們吧!”
陶然然不依道︰“不行不行,怎麼也要喝上一罐。”說話間手上卻是一空,手中的兩罐啤酒竟然被人奪去了,扭頭一看,正見余青拿著兩罐啤酒,便嗔道︰“你干什麼?”
余青微微一笑,說道︰“這樣吧,我替她倆喝,一罐罰兩罐,兩人就是四罐。”說完也不等回答,開了啤酒就喝了起來。
四罐啤酒,一氣呵成地入了喉,余青除了感覺肚子微微發漲,卻無一絲醉意。
蔡琴嚴萍見他喝了這麼多的酒,面不改色,神色清醒,都鼓起掌來,叫道︰“喔!好酒量。”
余青打了個酒嗝,拿起話筒遞給陶然然,說道︰“醉酒當歌,人生幾何,來一首?”
陶然然接過話筒,笑道︰“你醉了嗎?”
余青深吸氣,通體暢快冰涼,笑起來︰“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唱一首,我就多醉一分。”
“原來我這麼有本事嗎?”陶然然掩嘴輕笑。
暫且放下了陶然然的那事,幾人又唱又喝,好不暢快,陶然然還是不肯放過蔡琴、嚴萍,不斷找她兩個拼酒。
數十分鐘過去,除去余青,還有已經醉得說起呢喃夢話的史群,以及默默躲在角落不敢喝酒的司機張羅布,其他三位女孩都帶著了朦朧醉意。
余青又喝了一罐啤酒,這時,三個女孩都拿著話筒攬著肩頭,各自瘋叫,這已經不能說是唱了,音調都不在準頭上。
這般情形可算少見,眼前這三人都是他人心中的女神,而今在此時此刻此地,都瘋得不成體統。
余青笑著錄下了小視頻,那陶然然見著了,帶著一身醉意,指他問道︰“你干嘛!”
“看了一下時間。”余青趕緊收起手機,攤手笑道︰“我看時間不早了,你們這樣子也差不多了,今天就這樣吧!”
陶然然興許真醉了,也不多追問,而是撇嘴說道︰“什麼就這樣,再來一件啤酒都是可以的。”
余青搖頭輕笑,這幅樣子還要再喝?活脫脫地成了酒鬼。再看另外兩人,他知道今天已經足夠了,站起來正要去外面結賬。
剛走到門口,陶然然卻一瞬間出現,整個人成一個“大”字,大刺刺地攔在門口,斥道︰“妖孽!哪里走!”
余青本被嚇了一跳,听聞這話,又笑了起來,走去將陶然然扶到沙發坐下,倒了杯茶水讓她喝下,笑道︰“你這是喝了多少?”
陶然然臉紅紅的,雙目卻有別樣神采,道︰“妖孽!見了本大聖還不跪下!”
余青敲了她腦袋瓜子一下,說︰“喝傻了嗎?”
陶然然一愣,隨即捂住自己額頭被敲了的位置,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余青,嘟起嘴來,哇地一下哭叫起來︰“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余青被嚇得僵在原地,卻在這時候,蔡琴和嚴萍不知道怎麼也來了,一左一右攔住陶然然的手,余青還以為是來安慰人的,卻不曾想這兩個人居然也學著哭鬧起來。
三個女人在面前哭喊著,余青一陣頭大,讓張羅布看著四個醉鬼,自己趕緊往門外走去。
一開門,迎面是一臉錯愕的女服務員,她愣愣地看著余青,余青也愣愣地看著她。
她朝廂房內瞄了一眼,訕訕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余青尷尬一笑︰“喝醉了。”
女服務員回道︰“我知道。”
廂房內傳來一陣聲響,然後是一陣嘔吐,女服務員眼楮微眯,輕聲說︰“這是要加錢清理的。”
余青苦笑道︰“我知道。”
最後結完賬,給了張羅布三名女子的家里地址還有家中的電話,讓他開車將人送回去。
至于史群,因著他車還在此處,余青就將他安置在附近的酒店里,一醒來就能取車回家。
從酒店出來,張羅布還沒能回來,雖然港城不大,但是三個女人的家竟然是天南地北地分了開,一時間,張羅布也不能趕回來。
余青想了想,便打算自己走回去,權當散心,給張羅布發了短信︰“不用接我,直接回家。”
而後就沿著街邊一路走,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城里的一條河,這條河自北向南穿城而過,港城人稱之為入城江。
江邊有堤岸,余青一路行走,來到長梯,順梯而下,在最後一階梯坐下,面向入城江,吹著江風,看著草樹皆隨風動。
他叫道︰“旺財!”
一直趴在他腦袋上的小奶貓,這才睜開眼楮,一臉不耐煩地回道︰“干什麼?”
余青說︰“我想醉一場,但是又喝不醉,心里有些煩。”
旺財貓眼一翻,雖然余青看不見,但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了他,只听這貓開口說道︰“這還不簡單,系統里大把美酒,醉不死你。”
余青聞言大悟,一拍大腿︰“是啊!這怎麼沒想到。”
趕緊打開系統查看,果然有美酒一項,這酒也不便宜,一壺酒一斤,便要一百積分,可想而知不是凡品。
余青先兌了一壺酒,只六兩下肚,卻依然醉了,他于石梯上臥倒,閉眼睡去。
冷風,草樹,石梯,都任他醉倒在江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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