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天一夜已過,想必摩里斯也修好了白玉護腕。而白銀哥布林明天中午就能孵化,到時正好用的上。”如此想著的林行趁著夜色出了藥劑院系,坐上馬車往鍛造院系走去。
馬車在夜晚的布龍菲爾德一路疾馳,車窗外則是飛速後退的學院夜景。
各色的燈光,風格迥異的的建築,以及形形色色的學員,共同構成了一副絢麗的夜景。
林行在此夜景中疾馳而過,即使如此,卻也半小時之後才抵達鍛造院系的大門前。
布龍菲爾德的佔地之廣,簡直是聳人听聞。
和藥劑院系不同,鍛造院系的各類建築都是粗獷且厚重,且多數建築內部,都設置有火力強勁的鍛造爐。
而連帶著整個院系,都是以石灰色為基調。
甚至連空氣中彌漫的,都是鍛造院系所獨有的金屬之味。
當你站在夜幕之中,周圍最為明亮的卻不是道路兩側的路燈,而是這些建築之中的爐火。如果你仔細听去,就會听到那“叮叮咚咚”不絕于耳的敲打之聲。
顯然,這是有人在鍛造裝備。
相比冷清的藥劑院系,鍛造院系明顯要熱鬧的多。
在通向院系內部的大路上,隨處可見往來的學員。
這些學員既有鍛造院系的,也有別的院系的學員,前來定制裝備或是工具。
林行現在已經是布龍菲爾德風雲人物,不認識他這張臉的人,沒有幾個。
鍛造院系的一些導師看到林行後,雖然內心有些抵觸,但表面依舊掛著熱情的笑容。
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正如同那五個戰斗院系一樣,這五個生活院系也是明爭暗斗。而和戰斗院系不同的是,這五個生活院系中,藥劑院系牢牢佔據首位,且讓其余的四個院系是望塵莫及。
畢竟藥劑師的地位可謂是尊貴無比,其余的生活職業可是遠遠無法何其相比。
而于此相對的是,魔導院系牢牢佔據末尾,縱使千年過去,卻依舊沒有改變的態勢。而這,更是與魔導師那尷尬的地位密不可分。
而除了這兩個院系之外,剩下的三個則是一直在進行第二名的混戰。
最近些年,鍛造院系有崛起的姿態,接連壓下另外兩個院系,登上了第二名的寶座。
只是這寶座在永久排名第一的藥劑院系映照下,卻是如此的可笑。
也因此,不少布龍菲爾德的鍛造師,都對藥劑院系是嗤之以鼻。
如果換做平時,藥劑師來鍛造院系,絕對看不到多少好臉色。
但林行卻又不是普通的藥劑師,輪地位,即使是鍛造院系的分院長摩里斯也是不如他。因此這些鍛造師即使心中再抵觸,卻也不得不對林行熱情相待。
幾位鍛造院系導師里身份最高的一個,主動開口說道︰“林首席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就是不知道……所為何事?”
昨日在宴會上,林行讓摩里斯修裝備,知道也僅僅只有幾個院系的分院長和玉疆戰神罷了。
畢竟是王國級的裝備,怎麼也不能弄得滿城風雨。因此這個導師,自然是不知道。
“摩里斯分院長現在在哪?”林行問道。
“分院長現在應該在他的鍛造間里,您要想找他的話,我可以帶您去。”
林行點了點頭,“也好。”
得到示意,這導師便引著林行往摩里斯的鍛造間走去。
鍛造院系的佔地面積並不小,但還遠遠比不上藥劑院系。時間不長,兩人便來到了一棟高大的石質巨型建築前。而這,便是摩里斯的鍛造間。
到達目的地之後,這導師便躬身退去,獨留林行一人在這。
林行上前幾步,本欲敲門,卻發現這門是虛掩著。而從門縫之中,還能看到屋內那跳動的爐火。以及听到那爽朗的談笑之聲。
林行挑了挑眉,這兩道聲音,他都熟悉,一個是屬于摩里斯的,而另一個……卻是蓋因斯的!
“該死,蓋因斯這老東西來這,絕對沒什麼好事!”思及至此,林行推開大門,踏入其內。
正在和蓋因斯談話的摩里斯听到推門聲,當即轉頭一看。當看到來人是林行之後,摩里斯旋即笑道︰“林首席來的正巧啊,哈哈哈,我剛好和蓋因斯分院長談到你。”
蓋因斯也是笑道,只是他這笑容多少少有些僵硬。
林行也是笑道︰“摩里斯分院長,看來我的裝備是修好了。”說著,林行轉頭看向這屋中的第四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此人身穿白色長袍,一張面孔給人一種盛氣凌人之感,且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傲氣和自得。
而這白袍親娘,此刻正不斷把玩著手里的一個白玉護腕,眼中的貪婪簡直是噴薄欲出。
然而不知是否是錯覺,此人總給林行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站在火爐旁的摩里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剛剛修好,這不,這蓋岩小家伙手里拿著的,就是。”
摩里斯雖然在昨晚的宴會上沒察覺到這蓋因斯的意圖,但是近日對方的舉動,和這白袍青年那噴薄欲出的貪婪,根本是將一切都告訴了他。
雖然如此,摩里斯卻也不打算趟這趟渾水。畢竟這兩人哪一個都不好惹,論地位,一個是不輸給他的精神院系分院長,另一個更是布龍菲爾德不折不扣的二號人物。
要是有一點處理不好,他摩里斯就得成為風箱里的耗子,來一個兩頭受氣。
听完此話,蓋因斯臉上的尷尬是更為嚴重。“林首席,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孫子,同時也是精神院系的未來,蓋岩。”說著,還拍了拍這蓋岩的肩膀。
至此,蓋岩才勉強將視線從手中的白玉護腕上挪開,不情不願的向林行低頭行禮。
林行略微點了點頭,並未和蓋岩說什麼,反而轉頭看向蓋因斯。
這精神院系的分院長,在接連受到目光注視之後,額頭也不僅冒出些冷汗。但依舊咬牙說道︰“林首席,今日蓋因斯實在是有個不情之請。”
林行扯了扯唇角,譏諷道︰“若是為了這白玉護腕的事,你就不必說了。”
此話一出,蓋因斯頓時為之一窒。
他想說的,也恰巧就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