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冬歌看著劉玉凝被抓傷了,心急如焚,他知道劉玉凝使用的是長劍,于是從後坊道具中找到一柄長劍。
“玉凝接劍。”
沐冬歌使出力氣將劍丟出,卻奈何力氣不夠,準度不佳,居然讓那個怪物一把接住了。
劉玉凝見怪人接住長劍,卻只是接住劍殼,看來此等怪人不懂用劍。劉玉凝當即握住長劍劍柄,嗖的一聲,長劍被拔出來了。
劉玉凝連忙揮劍砍向怪人,正好砍在怪人的手臂上,誰知卻只是將怪人陣退幾步。不應該啊,血肉之軀怎麼能對抗鋒利的刀劍。當劉玉凝一看時,才發現,這把劍有問題啊,是一把還未開封的道具劍啊。後坊這種劍很多,外形與真劍無異,後坊的藝人大多不會武功,為了避免誤傷,所以才特意定制了一系列的未開封的道具劍。
怪人被劉玉凝的一劍給激怒了,發出低沉的吼聲,如果不認真觀察,真還以為是一只畜生。
鈍劍對鋒利的狼爪,劉玉凝一直處于防守狀態,畢竟是女人,力氣還是不如眼前的怪人,很快就受不了攻勢,手中的長劍被打落,被怪人撲倒在地。
鋒利的狼爪在揮向劉玉凝脖子時,劉玉凝盡然毫無反抗,這種無奈,她經歷過兩次了,一次是看著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一次是看著方玨站在面前,而無力報仇。不甘心與絕望,匯成一滴眼淚,在閉眼那一刻,被擠壓出眼眶。
踫…
一道寒光閃過,怪人突然退開好幾步。怪人發出淒厲的慘叫,因為他的一根手指被南鋒斬落下來。
劉玉凝看著眼前背影,高大威猛,死里逃生的她,連忙站了起來。
“玉凝,你怎麼樣了。”
沐冬歌連忙過來攙扶劉玉凝,將其扶到一旁。
“你是何人?為何擋我好事。”李湛然突然說道,能傷了自己丑狼,武功也是不弱。“趕緊離開,趁本公子還未生氣。”
“要想祈求饒命,馬上給兩位姑娘道歉,或許能給你們一個干脆利落的死法。”
南鋒揮劍橫立,盛氣凌人的說道。
“好大口氣,丑狼,給我撕碎他。”李湛然有些憤怒,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一張桌子上,直接將桌子劈開兩半,這算是給怪人發出必殺命令。
這個叫丑狼的怪人收到命令,加上剛才南鋒斬斷一根手指,他如同發瘋一般撲向南鋒。南鋒的劍可是開了封的,劍的鑄造是比較精良的。丑狼手上的爪子本是非常堅硬之物,若是直接砍上爪子,未必能砍斷。只可惜,被南鋒找到破綻,直接避開爪子,砍向了丑狼的指縫。
丑狼的利爪在空中飛舞,手指斷裂處冒出血花,隨之舞動飄灑,像是在描繪一副視死如歸的淒涼之作。
劉玉凝漸漸看清南鋒的面目,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李公子,你覺得他們倆誰更厲害。”
方玨突然走到李湛然身旁,微笑著說道。
“你是何人?”
李湛然看著方玨,未曾見過,卻能瞧出方玨打扮穿著不凡。李湛然兩個手下也都警惕著,隨時可以將方玨拿下,甚至格殺。
“在下江寧郡質子方玨,初來乍到,久仰李公子大名,很想結識李公子這樣的俊才。”方玨恭敬的行禮。
“哦,你就是方玨,皇上新封的太子太保?”李湛然看著方玨客氣恭敬,完全沒有楚留雲那種自視清高的做作姿態。
“都是虛名而已,哪有李公子這樣逍遙,方玨真是艷羨不已。”
“哼,逍遙,你看今日,本公子還能開心起來嗎?”李湛然有些生氣。“不知哪家下人出來搗亂,盡然敢壞我的好事。”
就在這時,南鋒已經將丑狼打得節節敗退,丑狼身上已經好幾處傷口,鮮血隨著丑狼的舞動,繼續飄灑在空中。
撲哧…南鋒一劍刺中丑狼的胸膛,南鋒很快就將丑狼制服。丑狼胸口中劍,卻不致命,這是方玨特意交待的。
“沒用的畜生,連這人都打不過,我留你何用,幫我一劍刺死他,我就饒你一命。”李湛然看著丑狼受傷,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丑狼在南鋒的腳下,淒厲的低吼,面對主人的放棄,似乎比南鋒殺了他還恐怖不安。
“今日若是還有人阻攔,我就燒了瀟湘夜樓,殺光這里所有人。”李湛然眼神露出無情的殺意。
翼城將有大戰,全國都在調集軍隊支援翼城,至少五十萬軍隊掌握在翼城太守李浩白手中,李湛然憑借這一點,就足矣有自信在長安橫著走,燒了瀟湘夜樓,殺了這里的人,隨便找一個罪名,說是有人行刺,皇帝恐怕也不得不信。
要燒瀟湘夜樓,還要殺光瀟湘夜樓的人。劉玉凝有些慌了,自己居然惹上了這麼狠毒的人,為何自己命運如此不佳。
“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一命換之。”
劉玉凝突然走上前,她不想連累其他人,這里是師傅秦紅言的瀟湘夜樓,她不想讓秦紅言有什麼危險,那樣她即使死了也不能彌補對秦紅言的愧疚與恩情。
“李公子,何必跟這些小民爭輸贏,有什麼問題我方玨為你解決。”方玨說道。“不就是殺了那個女人嘛,這事好辦。”
“哦,方公子,想如何做。”李湛然听著方玨的話,這是要巴結自己的意思啊。
“不瞞李公子,我最喜歡折磨這樣的美人,如果李公子願意,不如賣我一個人情如何。”方玨裝出一臉壞笑。
“沒想到方公子還有這個雅好,哪里有兩個,不如將那只小母狼送給你,旁邊的就給我。”李湛然當然願意承方玨這個人情,同是質子,難得有共同癖好。
“不行,那位我已經買下了,我最喜歡兩個一同折磨,這樣才有意思。”方玨有些強硬的態度。
李湛然有些不舍,卻還是笑著說道。“原來方公子才是我志同道合之人,不過前面這個人有些功夫,若是方公子能將其制服,我便讓給你,以後你我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好,如此甚好,李兄等我一會兒。”方玨終于將李湛然領上道了,老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