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看了看一桿挑,一桿挑的眼中更是一片茫然,兩個人一起把不解的目光望向馬帥。
馬帥會意後側過身靠近他和一桿挑,用低低的聲音跟他們倆解釋說︰“剛才,住吉會刑堂堂主說的黑刑、蛇窟、大呲花和亂棍,是四種將人殘酷折磨致死的方法。
第一種方法—— 刑︰就是把人的所有的衣服全都脫光,綁在荒島上的樹上喂蚊子。島上有一種黑色的大蚊子,撲在人身上叮咬的時候,會在人身體的表面落滿黑黑的一層,所以叫 刑。直到這個人的全身血液,被蚊子吸干而死為止。
第二種方法——蛇窟︰遠海有一個海島,島上生活著各種蛇類,所以人們把這個海島命名為蛇窟。蛇窟,就是把人扔進蛇島上面,讓人被蛇咬噬。如果踫到大蟒蛇一口吞了,還算幸運;如果沒有遇到大蟒蛇,而被其他的小蛇咬噬,那真是比千刀萬剮還有痛苦。
第三種方法——大呲花︰就是把人全身上下扎滿洞,在洞里埋入防水的火藥,把人從腳下開始點火。火焰每上升一段,就會點燃火藥,呲出火花,就好像一個煙火大呲花一樣。最後,這個人全身起火燃燒而死。跟這個大呲花相比,點天燈的手段只能算是一種比較仁慈的死法。
第四種方法——亂棍,就是把人裝在麻袋里蜷好,然後被所有的人用木棒輪番擊打。如果被人一棒子打中頭部而死,還算幸運;如果打不著頭部,那結果就是被人打得全身筋骨碎裂,但人還沒有死,那下場可就慘了,這個人要一直被打死為止。有的時候,人都被打得成為了一團肉泥,才能咽氣。”
“嘶!……”楚文和一桿挑一邊听著,一邊連連倒抽著冷氣兒。
听馬帥全部解說完以後,就連楚文和一桿挑這樣常常以硬漢自詡的人,都不禁是冷汗直流、寒毛直豎。
住吉會刑堂的這四種刑罰,哪里是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呀?
“挖槽!誰能受得了這個呀?”一桿挑兩眼發直地像是在發問,又像是喃喃自語地說道。
死,對于那些把腦袋掖到褲腰帶上玩命的亡命之徒來說,他們都不怕。
但他們怕的是,等死時候的那種沒有希望的恐懼,還有就是在被折磨致死過程當中的痛苦。
“你呀!”楚文懶洋洋的聲音,在一桿挑的耳邊響起。
這個時候,還沉浸在各種恐怖場景當中的一桿挑,根本沒有回過味兒來,他不由自主地接下來問楚文︰“老大,你說啥?”
“你不是在問,誰能受得了這個嗎?我給你的答案是——你!人類當中,也就是你能受得了。”楚文忍住了笑,揶揄、並且調侃地看著一桿挑說。
“老大,就是老大,好眼力!這些小兒科的把戲,別人害怕,我卻是不怕!就憑我一桿挑這一身的鋼筋鐵骨……”一桿挑洋洋得意地顯擺著,大有天下之大、舍我其誰的氣勢!
本來,楚文也就是借著這個話題,調侃一下這個一桿挑。
卻沒有想到,這個湊不要臉的家伙,還蹬鼻子上臉地䱇瑟上了。
看著一桿挑梗梗著脖子,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差點兒沒有把楚文的鼻子氣歪了。
這是個什麼人吶?一桿挑簡直就是,一個沒羞沒臊,沒臉沒皮的無賴,再加上一個臭流氓的結合體嘛!
最後,楚文只好用自己的老媽常說的一句話“好漢不跟牛制氣、新鞋不踩臭狗屎”來安慰自己了。
就在馬帥、楚文和一桿挑,三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刑堂大廳里的審訊、宣判和執行的事情,又有了新的進展。
不管刑堂堂主如何詢問,佐藤、內田、井上,這三名被告選擇哪種刑罰?三名被告均是放棄自己的選擇權利,只是一個勁兒地喊“饒命”!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西口住吉會長只好站起來宣布︰“本會的佐藤、內田、井上,三名犯罪分子伙同宮崎家(宮崎家因為在逃另案處理)。
于今日竄至私人會所,意圖謀害本會長,並嫁禍給太極會。以上事實,證據確鑿、材料充分、不容置疑、板兒上釘釘。
以上罪行,三名犯罪分子亦是供認不諱,現決定實施亂棍刑罰。
現經本會刑堂會員與其他會員一起,對上述三名犯罪分子驗明正身,執行亂棍,立即執行。本會長附加一個條件,任何人不許打腦袋。”
執行亂棍,還不許打腦袋。由此可見,西口住吉對佐藤、內田、井上,這三個人的憤恨已經達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了。
隨著,西口住吉這個身兼公、檢、法、司,四職于一身的超級**oss的宣判,住吉會的成員迅速上前,把這三個已經被判了死刑的家伙,重新塞回到麻袋里,系上了麻袋口。
“西口住吉,八格牙路,你的良心大大滴壞了。”
“西口八嘎,你全家死光光地干活!”
“西口住吉,你死啦死啦滴有!”……
眼看著,求生無望,佐藤、內田和井上三人,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這個時候,有九個刑堂會員,取來了九根木棒。
這九根木棒,全都是有鎬把粗細,但長度足足有鎬把的兩倍。每三個人一組,圍在三個人的四周。
“嗡…… !”,“啊!……”木棒劃破空氣阻力的聲音、木棒與**撞擊的聲音和三個人長聲慘叫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回蕩在刑堂的大廳當中,由于建築攏音的效果,聲音有點兒發悶。
這九個人打完每人的一棍以後,就把木棒交給下面九個人,以此類推,保證所有的會員們全都是人人有份,絕不落空。
隨著時間的推移,伴隨著三個人的慘叫聲和木棒的起起落落,血跡漸漸地把麻袋浸透。
隨後,血跡緩緩地,從麻袋下面流淌了出來。
一開始,佐藤、內田、井上,三個人還在木棒的擊打下,不斷地慘叫、扭曲、掙扎……
漸漸地,三個人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慘叫聲也越來越低。逐漸地,三個人沒有了任何聲息……
就在這個時候,西口住吉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