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精領著花斑虎,帶領眾妖獸來到金峰練兵。
青牛精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一派大家之風。
一會擺個一字長蛇陣,一會換個二龍出水陣,旋即又變個四門兜底陣……。
妖獸忙的團團轉,青牛精不亦樂乎,大呼過癮。
青牛精豪氣萬丈道︰
“齊天小聖,給青牛大仙三千獸兵,青牛大仙可佔領人間;給青牛大仙三萬獸兵,青牛大仙可去靈山走一遭;給青牛大仙三十萬獸兵,青牛大仙可以在瑤池里撒泡尿;給青牛大仙三百萬獸兵,青牛大仙可以讓魔族太子蚩風變大糞!”
花斑虎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問道︰
“牛哥,你說家是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
當有所作為,怎可自甘墮落?
花斑虎這小子最近是怎麼了?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像個夜貓子似的,經常半夜見不到人影,說是去賞月了。
明明是一只畜生,怎麼越來越像個人?
青牛大仙一個光棍漢子哪知道?
不過,既然是當大哥的,可不能被小弟打臉,沉吟道︰
“家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老婆孩子熱炕頭?”
“牛哥,那你說,人如果和妖獸一但結合,會生出個什麼來?”
這個二貨哪來這麼多奇葩問題?
青牛精犯難了,這可真不好回答,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
“你看,虎子,青牛大仙打個比方,假如你和一只母虎結合,生出來的肯定是頭活蹦亂跳的小老虎,如果你撇棄門戶之間,和一條母狗結合,那麼生出來的就是個混血妖獸,如果你跨越種族之間,和一個凡間女人結合,生出來的可就不一定是什麼驚世駭俗的玩意了?”
花斑虎緊張兮兮道︰
“那,那能是什麼?”
“不好說,或許是人,或許是妖,也可能是人妖,……。”
青牛精胡謅八扯一通,拍拍屁股,又接著繼續練兵。
花斑虎臉色難看至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尼瑪?
自己真要是有個人妖後代?估計老花斑虎能把自己給殺死,最次也得斷絕父子關系。
而且老大,二狗,青牛精,大笨象能笑死。自己以後的虎生就是個笑話。
不過,花斑虎不後悔,就像青牛精所說,愛情就像青牛大仙的牛糞,來了,擋也擋不住!
一個艷陽高的晌午,虎爺挑了幾擔子水,砍了一堆干柴,自己熱了,她拿出毛巾給自己擦拭額頭的汗水,目光溫柔,動作輕緩,像一朵含羞待放的狗尾巴花,虎爺看著都醉了,自己渴了,她給自己端了一碗水,兩指踫觸間,虎爺戀愛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虎爺和她把酒言歡,暢談人生,一陣風吹來,燈滅了,她倒在自己身上,自己把她抱到床上,不小心打了個滾,然後,虎爺脫單了!
那一夜,虎爺才體會到什麼是人生,何為激情?以前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自此,虎爺一發不可收拾,劈上癮了,擔水成痴,更迷戀上了你滾床單!
花斑虎坐在金峰的半山腰,看著山下五行村的方向,眼里滿是柔情蜜意。
摸摸腰里混雜著仙丹的地靈乳,嗯,今晚虎爺還下山,送她一個驚喜。
現在,花斑虎總算能體會到王恆的心情了。
只是不知道老大嘗沒嘗過滾床單的滋味。
花斑虎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神不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花斑虎頓時躁動不安起來。
花斑虎眼神驟然一縮,因為他看到了一天黑影,腳步踉蹌,一會一個跟頭,但還是爬起來,繼續向前跑,方向正是自己這里。
居高臨下,距離太遠,花斑虎看不清這個黑影的本體,本能的感覺很熟悉。
那天黑影實在跑不動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再也沒爬起來,倒是嘴里卻發出淒慘的鳴叫,像杜鵑啼血。
花斑虎臉色驟變,因為他听出來了,這是她的狗,也是自家的大黑。
都是畜生,溝通自然無問題,花斑虎露了兩手,把大黑唬的一愣一愣得,很快成了花斑虎的忠實小弟。
屋里巫山**,屋外大黑警戒放哨。
花斑虎還多了個心眼,告訴大黑,如果她有事,你就到金峰來找虎爺,為此,花斑虎還把大黑帶上過金峰。
看到滿山的妖獸,大黑屁滾尿流。
昔日情景,歷歷在目。
大黑來金峰,只有一個可能:
胡寡婦出事了。
花斑虎內心“咯 ”一下子,不及細想,化作一陣旋風,風卷殘雲般飛向山下。
青牛精不經意一撇,恰巧看到花斑虎消失的背影。
疑惑道:
“虎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
王恆來到祖峰山下,沿著落雲溪畔旁邊的草叢,慢慢的走著。
這兩年來,經常如是,不知走了多上遍,竟然形成了一條小路。
這里正是當初和未婚妻走的最後一段路。
現在卻已是物事人非。
天狗幻化成了人行,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看著王恆落寞的背影,天狗不停的搖頭:
“女人呢,女人。”
在的王恆,今非昔比,亦可自由變化,孫悟空說,等日後學會了七十二變,才算真正的大成。
所以怕被村民認出,王恆變成了一個游人模樣。
過幾日,師父就要帶自己外出歷練了。
順便帶領自己拜訪一下昔日老友,拿剛出世的幾頭逆天妖獸練練手。
王恆心里跟明鏡似的,師傅哪是帶自己外出歷練,分明是為自己積聚人脈,為自己鋪路。
師恩似海深,此生永不忘。
返回途中,王恆忽然看到落雲溪畔多了許多村民。
半截身子快入土的錢封老太爺竟然也在?
有這個老頑固在的地方準沒好事?
王恆對這個老古董一點好感都沒有,張口祖訓,閉口家規,還曾經要把表姐錢若曦浸豬籠。
咦,那個籠子里關的不是胡寡婦嗎?
頭發散亂,面色焦黃,眼里悲憤欲絕,抓住籠子的鐵棍,拼命地搖晃,撕心裂肺的嘶吼,嗚咽。
猛然,王恆的眼珠子差點鼓出來,嘴巴張的老大:
因為他看到胡寡婦的肚子鼓鼓的?
尼瑪?一個寡婦竟然有喜了?
哪個畜生干的缺德事?褲腰帶那麼松!
王恆瞬間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暗嘆一聲:這個萬惡的世道啊?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尋花問柳。
女子卻只能遵守教條,相夫教子,否則就是大逆不道。
如果不幸喪夫,那麼以後的人生注定就是兩個字:
悲哀!
王恆雖然同情胡寡婦,但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笑話?這可不是出風頭的時候?那個把頭塞進褲襠的始作俑者都不出來,自己又何必多管閑事。
忽然,想起離村之前,胡寡婦給的自己一兜熱乎乎的雞蛋。
王恆頓住腳步。
受人點水恩,應當涌泉報。
王恆猶豫了。
這時,遠處刮來一陣風,風中夾雜著一個聲音:
“誰敢動虎爺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