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歸不爽，楚南表現得還是很理智的。
他靜靜的听著錄音里的內容，在此期間一言不，一句話都沒有說。
隨著時間慢慢而過，楚南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復雜。到最後，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錄音可以說是最後的告別，也可以說是最後的道歉，愛德華在里面也是向楚南各種賠罪。
不過讓楚南意外的是，愛德華在里面提到了光明聖女，而且言語之間極其恭敬，恭敬的楚南都覺得他被洗了腦。
和之前的他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可是在打諢推杠這方面，愛德華卻是表現得一如既往，語氣里還是那一副欠揍樣，這讓楚南又不得不承認這倆家伙確實是同一個人。
只是到底是什麼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回了這樣？難道說光明聖女真有什麼洗腦的魔力不成？
這是楚南心中的疑惑。
出了這點意外很有讓楚南很無語的是愛德華說自己是共榮赴死的，還勸他不要替自己報仇。
這個槽楚南都不知道怎麼吐。
報仇？呵呵，你想得美，勞資不親自出手打死你個狗*日的就不錯了。
當然，錄音里也有讓楚南感到驚喜的內容。那就是愛德華言語間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他並沒有把楚南會“改頭換面”的能力告訴光明聖女。
他提的很隱晦，也就楚南能明白他的意思，估計是不想讓光明聖女知道這些。
楚南得知這點後確實挺高興的，光明聖女要是不知道這點的話，面具又可以成為他最大的底盤了。
真要遇上什麼大麻煩，換上另一副面具脫身，相當于比現在多了一條選擇。
不過還沒有高興多久，楚南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他不知道愛德華這話的可信度是多少，畢竟這家伙已經背叛過他一次了。
雖說他在錄音里說了一些原因，但這並不代表楚南就會原諒他。
最重要的是，這家伙現在對光明聖女的態度那是一個畢恭畢敬，鬼知道他是不是在騙自己？
萬一他早就告訴了光明聖女，說這話只是配合光明聖女套路自己怎麼辦？
這不是楚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為有過前科，所以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暗暗搖了搖頭，楚南心下很快便做出了決定。他已經想好了，不管愛德華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對于最後那張面具，他都得小心點用。
楚南覺得自己還是謹慎點的好，除非萬不得已，不然還是不要把最後那種面具拿出來。
想明白這點後，楚南又把目光移動了右手里的金色小鑰匙上。愛德華錄音里說這把金色小鑰匙是他賠罪的謝禮。
賠禮嗎？
楚南看著這把金色小鑰匙，一時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愛德華給他這把鑰匙作為賠禮到底是什麼意思？是鑰匙是賠禮還是里面有什麼別的深意？
楚南掂了掂手中的小鑰匙，他能摸出來，鑰匙是由純金打造，確實有點價值。
只是所謂的賠禮僅僅只是這個嗎？
楚南有點不相信，可是整段錄音下來，他卻沒有听到愛德華提關于這把鑰匙別的用途。
莫非是他想瞞過光明聖女他們想告訴自己別的什麼？可是要告訴自己什麼呢？
麻*痹，你連這是哪的鑰匙都沒有透露勞資該怎麼找？
楚南心中一陣無語。
當然，抱怨歸抱怨，道理他還是懂的。他明白以愛德華的處境，這麼做也確實實屬沒有辦法。
如果他真的直接把具體的位置都說出來，那光明神教的人跑去了看怎麼辦？
不對不對，自己好像想太遠了。這還只是個猜測呢，這鑰匙到底有沒有別的用途還不知道自己想那麼多干嘛？
心思百轉，楚南當即收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楚南抬眸看向黑衣男，黑衣男此刻正在品著咖啡，在楚南收听愛德華的錄音的時候，咖啡小哥已經將他點的咖啡斷了上來。
黑衣男剛才表現得很安靜，他好像一直都在專注于自己的事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看楚南。
楚南眨了眨眼楮，突然開口道︰“左教使，你跟卡倫日天的關系很好？”
黑衣男聞言愣了一下，他皺了皺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楚南說的卡倫日天是指誰。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搖頭道︰“不是很好，只不過之前一直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而已。”
楚南聞言點了點頭，這回答也算是過得去。
這也更符合他的猜測，要是愛德華跟這男人的關系很好，那那家伙之前出的方案不就是往自己的好朋友身上潑髒水嗎？
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話里的信息量挺大的，透露出了這兩人確實是同屬一個陣營的，兩人都是在替光明聖女辦事。
只是一個是心腹，還有一個卻成了要被滅口的對象，想想還是挺諷刺的。
想到這里楚南就更疑惑了，之前愛德華的表現明明就透露出了一股對光明神教的恨意，怎麼現在這麼快就變好了呢？
是光明聖女的洗腦大法太強？還是愛德華對這女人的恭敬是裝出來的？亦或是這家伙從頭到尾都在騙自己，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恨過光明神教？
仔細想了想，楚南覺得第三種可能可以先排除，他不覺得愛德華之前是在騙自己。
他觀察愛德華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沒有現他有欺騙自己的跡象。
要是真存在的話，那只能說那廝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出奧斯卡影帝無數倍。
排除了第三種可能，那就只剩下前面兩種了。
是洗腦大法？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又細細回憶了一下錄音里的內容，楚南又覺得第二種可能也不太像。
因為他能從愛德華在提起光明聖女的語氣里听出滿滿的虔誠。
是的，就是虔誠，感覺那一瞬間的愛德華給楚南的感覺就跟光明聖女的信徒一樣。
這麼說真是洗腦大法？
可是什麼洗腦大法能讓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忘記仇恨變成這樣？
想到愛德華說自己是光榮赴死的話語，楚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如果真是洗腦的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只是楚南不明白的是，如果是洗腦，那愛德華其他的地方又怎麼一點都沒有變呢？
楚南的食指跟中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這是他在思考的時候會不自覺做出的動作。
想了一會兒，沒有想明白，楚南便也沒有繼續想下去，畢竟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
他將耳機摘了下來，送還給了黑衣男，並開口問道︰“左教使覺得愛德華這個人如何？”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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