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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鳳煜，緩緩開口，“阿煜，除了負責之外，你對我就沒有別的了麼？”
“玲瓏，我會娶你的。”鳳煜說的認真，仿佛是在承諾一般。
“如果，我不讓你負責呢，你還會娶我麼？如果不愛，那就不用娶我，我不在意。”
鳳煜看著面前眼眶泛紅的玲瓏頓時語塞，伸手想為她擦一擦眼淚，玲瓏卻胡亂的抹了把眼淚，花了新娘妝，他的手陡然卻僵在了半空。
“阿煜，現在你恢復記憶了，你還愛我麼？”
愛麼？
這個在昨日還徘徊在嘴邊的字眼，現在他怎麼也說不出來醢。
愛，是一種承諾，更是一種責任。
玲瓏心底被扯得疼得厲害，她努力在嘴角攢出一抹明媚的笑來，“既然不愛，那就不用娶。”
平帝眉頭輕輕皺起來，“怎麼能說不娶就不娶？”
緊接著，他看向鳳煜，“鳳煜，我來問你，你娶了玲瓏之後，可願留在樓蘭，一直陪著她？”
花廳內的眾人頓時明白過來，原來皇帝這是打算將鳳煜留在樓蘭，放在眼皮子底下，如此也不算玲瓏公主外嫁了。
鳳煜陡然一驚，他怎麼能夠留在樓蘭緹？
他的身上還肩負著南唐的責任，他是一定要回去的。
玲瓏聞言，直接跪了下去，“父皇，他既然不喜歡兒臣，那麼兒臣不願意嫁，還請父皇成全。”
她很清楚，鳳煜是絕不會留在樓蘭的。
更何況，他將來是要做帝王的人物，在樓蘭做一個丞相，的確太委屈他。
平帝自然看得出玲瓏的用意，冷道︰“你既然不願嫁他，就趕緊將肚子里的孩子打了！”
鳳煜和玲瓏心中齊齊一沉，二人緩緩抬眸，對視了一眼。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鳳煜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吐不出口。
緊接著，平帝對宋敏吩咐，“來人，將鳳煜壓入天牢，听後發落！”
他說完，不理會整個花廳里的眾位朝臣，怒氣沖沖的一甩衣袖直接離開。
眾位朝臣頓時面面相覷，他們本來是喝杯喜酒的，誰能想到除了這樣的事情？
平帝走後，他們自然也待不下去了，紛紛告辭離開。
很快，原本熱鬧的花廳內就只剩下了鳳煜和玲瓏幾人。
“鳳大人，請吧。”兩個侍衛走上前道。
鳳煜仿佛沒有听見一般，看著眼眶發紅的玲瓏，從袖中拿出帕子，輕輕為她擦拭臉上暈開的妝。
“玲瓏……”
玲瓏咬了咬牙，對身邊的綠蘿道︰“扶我離開，我們回府。”
鳳煜指尖一顫，看著玲瓏決絕的背影，握著帕子的手微微一僵。
她說她只要他的愛，不要責任。
他的十指輕輕握起，然而卻只握到了一抹無力。
責任，亦或是愛，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玲瓏一路出了丞相府，臉頰已經被凍得通紅，她第一次覺得除夕夜這麼冷。
“公主，您真的不管煜太子了，他要被投入天牢了！”
“若是我救他，他一定會去找安安的，那太危險，我太愛他，太自私，不能看著他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