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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歌聞言,眉心一緊,如今慕容楚都死了,那麼操控著藥人的人是誰?
難道百里佑遠在帝都還能控制藥人,還是說百里佑壓根就是在藥王谷附近?
沐清歌來不及多想,立即走了出去,遠遠的就瞧見幾個藥人身手矯捷,轉瞬間就將庫房里的藥材搬走了大半。
“谷主,您來了,這些藥人身手太厲害……攖”
李管家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沐清歌,地上還有幾個被藥人掀翻,一時爬不起來的藥僮,一時間眾人不敢再輕舉妄動。
“來人,將他們攔下來!”青顏立即吩咐道。
她的話音一落,就有青衣小僮急急忙忙過來稟告道︰“谷主,不好了,他們將藥材都搬到東面的蛇窟那里燒掉了。”
從慕容楚身上接手藥王谷後,青顏就對被慕容楚弄得烏煙瘴氣的藥王谷進行了休整,留下了一些有用的機關暗道,其余的該填的都填了,該堵得也都堵得差不多了,唯有當時困在夏侯 和沐清歌的巨蟒蛇窟還沒有處理償。
沐清歌看著目中無人的藥人肆無忌憚的搬著藥材對青顏道︰“青姑姑,你能否在短時間內制住他們?”
她只需要將銀針埋入藥人的眉心就可以將他們放倒!
青顏一點頭,立即上前,一把奪下藥人手中的藥材,然後一個剪身禁錮住藥人的雙手。
“婧兒!”
沐清歌指尖捏著銀針,剎那間直入藥人眉心,很快,原本還在不斷掙扎的藥人頓時倒地不起。
青顏看著沐清歌利索而又精準的手法,贊賞的點了點頭。
用同樣的辦法,沐清歌和青顏又放倒了幾個藥人。
終于,藥人有了察覺,開始察覺對付她們。
同時被幾個藥人圍住,沐清歌和青顏應付有些困難。
“谷主,青小姐,我們來幫你們!”
李管家帶著藥王谷的青衣小僮立即加入,可惜這些青衣小僮不會武,對于藥人而言,沒有任何威脅。
“砰——”
就在這時,一抹藍衣的衣擺從天而降,一腳踹開了圍著他們的藥人。
“谷主,青姑姑,你們沒事吧。”
歐陽卓面容英朗,臉上帶了絲冷峻。
“多謝。”
沐清歌說話間,趁著倒在地上的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埋入了銀針。
有了歐陽卓的幫助,他們很快將藥人解決完畢,李管家引導著下人將地上的藥材重新搬回了庫房。
“來幾個人,將這幾個藥人搬到蛇窟去。”
沐清歌吩咐完畢,幾人立即趕去了蛇窟的方向。
“沒想到婧小姐竟然可以一招控制令人聞風喪膽的藥人。”
沐清歌聞言一勾唇,“任何東西都有它的死門。”
還沒有靠近蛇窟,遠遠就看到了濃煙,沐清歌心里一陣心疼,好好的藥材都被燒掉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幸虧發現的早,不然照著藥人的這個速度,只怕再過半晌庫房里的藥材就要被全被燒掉了。
百里佑好狠毒的心思,他得不到也要毀掉,存心膈應他們的麼?
將這些藥人放在藥王谷,只怕那天晚上被殺了還不自知!
想起藥人悄無聲息的搬運藥材的模樣,沐清歌心底一陣陣惡寒,這些陰邪的藥人,不能再留了!
到了蛇窟,他們按照同樣的辦法,將這里正燒毀藥材的藥人也迅速解決掉。
沐清歌看著還沒有熄滅的火苗,心里更加心疼,這些多名貴的藥材就這麼被一把火給燒了!
“婧兒,你將這藥人全部運到這里來,是打算……”
沐清歌眼中一狠,看著地上的藥人,磨牙道︰“他們毀了我這麼多的藥材,我當然要一把火燒了。”
青顏點頭,“將他們燒了也好,畢竟藥人這種東西,陰邪的很,留著始終是個禍患。”
緊接著,沐清歌利落揚手,李管人帶著藥僮直接將藥人扔到了火坑之中。
一時間,蛇窟的方向火光映天,濃郁而奇異的藥香久久的彌漫不休。
兩日後,藥王谷內的相思果一熟,歐陽卓便給華子赫解了情蠱。
對于他是怎麼解蠱的沐清歌很感興趣,可惜歐陽卓行事極為隱秘,她根本沒有機會。
解了情蠱之後,長樂原本還僅剩下的唯一資本也沒了,她那粉嫩的臉頰蒼夷縱橫,遍布了整個臉頰,看上去不僅恐怖,而且還十分惡心。
而歐陽卓看著毀了臉的長樂,滿意的勾了唇角,“這圖案不錯,至少是個完整的。”
他說著示意身邊的護衛拂言將鏡子遞給長樂,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大。
長樂顫著手接過來鏡子頓時蹭蹭後退了兩步,慘叫一聲緊緊的咬死了嘴角,手中的鏡子也應聲而落。
“不——”
歐陽卓似乎很滿意長樂的反應,對身側人道︰“情蠱一旦種下,種蠱人就要付出代價,好死不如賴活著,本公子也算是看在婧小姐的面子上,留了她一命。”
歐陽卓說的漫不經心,仿佛人命在他的眼中猶如草芥一般。
如果長樂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的丑八怪,她寧願死在解蠱的時候!
可是如今已經成了定局,她根本無法改變。
只一眼,她這輩子再也不想看第二眼她的臉!
而她心心念念的華子赫,看見她時,眼底劃過一抹憎惡。
她知道他不是在厭惡她毀掉的臉,而是在厭惡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時日。
清風如許的他,是從心底討厭男寵這個身份的。
如今的他,終于得到了解脫,就連這唯一能夠拴住他的情蠱也解了。
以後,她再也無法留住他了。
長樂的心里一時間涌上來一抹濃濃的可悲,她為了他從高高在上的公主跌落到塵埃里,卻還是不能換他回眸。
帝都回不去,她只能回到流放她的荒蕪之地——嶺南。
“走吧,公子心善,讓我送你一程。”拂言走到長樂公主身邊催促道。
長樂握了握拳,卻發現是那麼的無力,她帶好面紗,看了華子赫一眼,頭也不回的出了藥王谷。
她走後,華子赫看著她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抹輕快,一向陰郁的面上難得露出了一抹淡笑。
姬瑤掃了眼如釋重負的華子赫道︰“如今,你心里的負擔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華子赫很快收回了視線,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是他這這麼多年來過得最輕快的一日。
今日他終于和那不堪的過往徹底做了了斷。
他轉身扶住姬瑤道︰“姐姐,你怎麼出來了,婧小姐不是說了讓你多多靜養麼?”
姬瑤點頭,“好,我們進去。”
他直接將身邊的歐陽卓無視,而歐陽卓卻不在意的勾了勾嘴角。
“準備準備,我們要去毒城了。”
沐清歌準備好了送往毒城的藥材之後,就和青姑姑敲定了去往毒城的日子。
現在五月過半,離七月醫藥毒宗大會的日子不到一個月了,如果她去了毒城,拉攏淳于宴的話,勢必要趕不上醫藥毒宗大會,然而天醫界卻來了消息,直接將醫藥毒宗大會推到了中秋之後。
夏日的氣息撲面而來,天氣逐漸燥了起來。
……
帝都。
一匹快馬在十里長街上疾馳,直接奔往了凌王府。
“王爺,藥王谷有了消息,王妃打算去毒城了。”
未離將馬拴在馬廄,直接趕去了書房,向夏侯 稟告。
“拉攏毒城,可不是那麼好拉攏的。”夏侯 思忖著得到的消息,眸光盡是深沉。
“那王爺……”
“派人去暗中護著她的安全。”夏侯 淡淡吩咐道,他的眸光緩緩看向了窗外。
書房外面大片的竹林的擋住了夏日的陽光,余下了片片的涼蔭。
幾株朝顏枝枝蔓蔓爬在竹上,白花純粹無暇,雖然不起眼,卻很容易攫住人的視線。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張素雅而又明媚的花顏,眸光微斂,對未離道︰“吩咐左管家去準備馬車,本王進宮一趟。”
乾清宮內,隱隱約約飄來淒苦的藥味,皇帝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夏侯 抬腳邁進寢殿,此時皇帝正靠在榻上,身上換了朝服,就連頭發都梳的一絲不苟。
盡管皇帝華服威嚴,可是仍然難掩臉上的蒼白病態。
“臣弟參見皇上。”
夏侯 立于榻前,對著皇帝抱拳行禮。
“凌王不必多禮,來人,快給凌王賜坐。”
這一聲,極顯蒼老,威嚴里透著蒼白無力。
皇帝將手搭在了甦德手上,甦德立即明了,迅速的在皇帝的背後加了個枕頭靠著。
要見夏侯 ,他還是強打著精神。
“不知皇上叫臣弟來所為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自從朕生病以來,宮里頭也鮮少舉行宮宴了,倒是許久不見凌王和凌王妃了。”
夏侯 淡淡的看著皇帝,並沒有接話的打算。
皇帝見此,緩緩道︰“凌王,你也知道朕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百里佑給朕瞧過,說是朕的腦子里長了顆瘤子。”
明太醫立在皇帝榻前伺候著,皇帝的話音一落,他忙接話道︰“微臣听聞妙安堂的靜心師太也曾腦中長瘤,是凌王妃親自開顱取瘤,如今靜心師太再也沒有了頭痛病癥。”
听著明太醫的話,夏侯 的眉頭逐漸挽了起來。
皇帝這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依他謹慎而多疑的性子,他是不會將希望放在沐清歌身上的。
片刻,夏侯 才淡淡點頭,“不錯,靜心師太的頭痛癥是王妃治好的。”
皇帝聞言,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不動聲色的斂眸。
“凌王,如今凌王何在呢?”
“她現在還在藥王谷,只怕一時半會回不來。而且……”
夏侯 意猶未盡的一句話,頓時勾起了皇帝的希望,“如何?”
“王妃曾經跟臣弟提過,開顱取瘤並非易事,如果手一抖,手里的刀鋒偏了,這人就廢了。”
皇帝的臉色微不可見的喜色頓時消失殆盡,的確,沐清歌是夏侯 的人,他又怎麼能讓她在他的腦中亂動手腳?
這時,一旁的明太醫連忙道︰“皇上,凌王妃為人看診這麼多次,還沒有哪一次是出了意外的。而且,凌王妃心善,醫德過人,她為人看診,從來都是盡心盡力的。”
而遠在毒城的沐清歌重重的打了個噴嚏,這是誰在念叨她?
明太醫說完,夏侯 略略抿唇,“如果皇上信得過王妃,本王就讓王妃盡快回帝都。只是,若是為皇帝取瘤的話,腦顱一開,若是真有什麼意外大羅神仙也沒辦法了。”
皇帝本就多疑,在凌王來之前,明太醫說破了嘴皮子才讓皇帝下了決心找沐清歌看診,然而听了凌王兩句話,皇帝再次猶豫起來。
如果不讓沐清歌為他開顱取瘤,那就是死路一條,如果讓沐清歌看診,那他又有多少希望?
片刻,他看著夏侯 緩緩開口,“那就讓凌王妃早日回帝都吧,至于看診一事,等凌王妃回來再議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