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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歌越想越心驚,仿佛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在她腦海中炸開。
“夏里,你回頭讓人將這戶人家安葬了吧。”
沐清歌聲音淡淡的,有一絲自責。
如果不是她要查這件事,也許這戶人家根本不會被滅口。
她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兩三歲的孩子都要殺,而且還是用這麼殘忍的方法!
再次上了馬車,沐清歌心里有些沉重,悶悶的,十分難受償。
一直回到了王府別院,沐清歌的情緒都很低沉,即將進門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回頭對夏里道︰“去瑤華閣找姬瑤,我在瑤華閣借個人,辦一件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姬瑤給她的玉佩扔給了夏里。
既然姬瑤暫時將瑤華閣交給了她,那她就先動用一下瑤華閣的勢力。
一個時辰後,夏里帶著一位紅衣女子而來,女子直接單膝跪在沐清歌腳下。
“屬下紅葉,見過凌王妃。”
“起來吧。”沐清歌說著將剛剛寫好的一封信遞了過去。
“我今日讓你來,是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你只需按照這上面所說去做便可。”
紅葉接了信抱拳道︰“是,屬下遵命。”
沐清歌交代完畢,就直接進了寢殿,上午她離開的時候,夏侯 匆匆回來,這會她回來了夏侯 卻又不見了身影。
簡單了用了晚膳,將自己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圍在火盆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添著炭火。
今日是除夕,要守夜,可惜夏侯 不知道干什麼去了,她自己一個人冷清的難受。
“王妃,夜深了,王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您先睡吧。”冰畫進來給沐清歌披了件衣服。
“我等一等王爺,你和冰音先去睡吧。”
沐清歌有了些倦意,伸了伸懶腰,才恢復了些精神。
然而,她一直也沒有等到夏侯 ,不知過了多久,她窩在軟榻上沉沉睡去。
夏侯 帶著一身凌冽的寒氣而來,一進寢殿,所看的就是沐清歌小小的一團窩在了軟榻上,而她面前火盆中的炭已經燃盡快要熄滅了。
這個女人,竟然還在等他。
他心中一動,抬手在火盆上暖了暖,似乎想要驅散一身的冰寒。
過了片刻,他才走到了沐清歌身前,輕輕的將她從榻上抱了起來。
沐清歌感受到了夏侯 的動作,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對上了夏侯 冷濯的眸子。
“王爺?”
“嗯。”夏侯 輕輕應了一聲,便抱著她朝床榻走去。
沐清歌憤憤的皺了眉,“你出去做什麼了,除夕夜也不陪我。”
這一聲似嬌似嗔,還帶了絲委屈,落在夏侯 耳中,絲絲繞繞纏住了他的心畔。
“現在陪你。”
沐清歌輕輕哼了一聲,帶了絲不滿。
下一刻,她趴在夏侯 懷中,安心的沉沉睡去。
夏侯 看著沐清歌恬靜的睡眼,黑瞳微縮,然後緩緩將她放在了榻上。
他的動作分外輕柔,仿佛是怕將她驚醒一般。
緊接著,他翻身上榻,直接將沐清歌嬌小的身子擁在了懷中。
他一點點的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仿佛他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一般。
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然後薄唇落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
腦海中想著那個預言,他蹙起的眉頭就更深了幾分。
希望,那個預言不是真的,她也不會有事!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沐清歌就直接被炮竹聲驚醒,一回頭看見身側得夏侯 ,心驀地安了下來。
年歲,宮里設了宮宴,夏侯 直接以身體不適拒絕了,這幾日他便一直留在了王府別院。
悠閑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轉瞬就到了元宵之日。
此時,她讓紅葉去查的事情也有了結果。
“凌王妃,我按照您的吩咐去查,這是查到的結果。”紅葉直接遞給了沐清歌一個小冊子。
她大略瀏覽一遍,發現上面將宮里的大小事宜介紹的十分詳細,就連宮里每一次的采辦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沐清歌一陣陣心驚,沒想到姬瑤竟然在宮里面竟然埋下了這樣厲害的暗線。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若是有事我會再吩咐你。”
“是。”
紅葉走後,夏里掃了眼沐清歌手中的下冊子,有些不明白,“王妃,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去找王爺,若是王爺出手,查到的東西一定比這個還要清楚詳細。”
沐清歌淡淡搖了搖頭,開始看小冊子。
事非必要,她不想去動用夏侯 的勢力。
剛剛翻了兩頁,沐清歌的眸光頓時滯住,微眯了眸子,緊緊盯著小冊子的記載的內容。
八月初,宮里為了中秋宮宴置辦了許多節禮,然而這這批節禮中卻混入了大批的藥材。
要知道太醫院置辦藥材會有專門的藥商提供,不走內務府!
小冊子上面還有記載藥物的名稱種類,這些可都是預防瘟疫的藥物!
早在疫民進城之前,宮里就大肆采購了大批預防瘟疫的藥草,這說明了什麼?
沐清歌不笨,心中自然清楚。
當初她為疫民看診,控制瘟疫,幾經波折,尤其是因為疫民被人下了七日相思一事,差點被太子逼上絕路。
還有宮里頭病入膏肓的梁貴妃,更是對她看診施加了壓力。
原本以為,是有人為了阻止她為疫民看診,才對梁貴妃動的手腳,現在看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在針對她!
沐清歌微微斂眸,腦海中逐漸閃過一抹明黃。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場瘟疫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
她更沒有想到,毒城的人竟然听命與他!
如果是皇帝故意操縱了這一場瘟疫的話,那麼……
沐清歌想到這里,腦海中陣陣清明,原來那場瘟疫是沖著夏侯 來的!
皇帝看似將瘟疫的事情交給太子,實際上是為了掩人耳目,瘟疫那件事本就是皇帝給夏侯 挖好的坑!
要知道,巡防營是守衛京都的,疫民堵在帝都城外,是巡防營玩忽職守。
然而,疫民進城,一旦瘟疫在帝都發生了蔓延,又是巡防營的責任。
要知道,這巡防營是在夏侯 的管轄之內!
巡防營失職,夏侯 就首當其沖!
沐清歌一下子想起,當時為了能給疫民看診,她向夏侯 軟磨硬泡,雖然被他拒絕,可是他卻讓疫民進了城。
而當時夏里就提醒她夏侯 因為這件事擔了極大地風險,可是她只想著為疫民看診一事,根本就沒有多想!
沐清歌現在想起來,還在一陣陣後怕,幸好瘟疫得到了控制,不然她就等于幫了皇帝一把!
可是,皇帝身為一國之君,為了他的皇位,他就如此草菅人命麼?
還是說在皇帝的眼中,只要能夠除去夏侯 這個威脅,犧牲一些疫民根本不算什麼?
沐清歌的眼前又想到了瘟疫中那一張張蠟黃的臉。
他們一定想不到,要他們命的人,是皇帝!
而如今,皇帝為了遮掩他的丑行,又采取了滅口的行為。
沐清歌心里越來越氣憤,恨不得讓人都能夠看清楚皇帝的丑惡嘴臉!
夏里就站在沐清歌身後,看著她臉上浮現的怒色,猶豫著問道;“王妃,你怎麼了?”
沐清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抬眸便看到了逆光而來的夏侯 。
“王爺。”
夏侯 掃了眼夏里,夏里立即識趣的退了下去。
“怎麼了?”
沐清歌聞聲將手中的小冊子遞給了夏侯 ,“王爺,上次那場瘟疫竟然是皇帝一手策劃的!”
她的語氣里帶了絲氣憤。
夏侯 墨瞳微斂,原來她在調查這件事。
“瘟疫這件事不是皇帝做出來的,但是皇帝利用了這件事卻是真的。”
瘟疫最初爆發在了北齊和東楚的邊界處,可是北齊卻將這一批疫民趕到了東楚,皇帝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沒有任何阻止。
他是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再陰他一把!
“不管怎麼說,皇帝草菅人命總是真的!”沐清歌憤憤。
“王爺,皇帝做了這樣的事情,百姓有權利知道,這件事也該被載入史冊!”
夏侯 看著沐清歌激憤的模樣,嘴角淡淡勾了勾,“皇帝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的,若是有人查,不過是再多死幾個人的事情而已。”
夏侯 的話音一落,沐清歌頓時想到了那日刺殺她的刺客,還有被滅口的婦人一家,心中驀地一沉。
也許,是她想的太過簡單了。
“好了,這件事既然過去了,你就別再管了。”
沐清歌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夏侯 道︰“如果是你,你會這麼做麼?”
如果有一日夏侯 他坐在那個位子上,他會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麼草菅人命麼?
其實,沐清歌心里也清楚,在歷史中,在許多在位者眼中,為了滿足自己的利益,賠上一些百姓的性命的事情也很正常。
尤其是在戰爭中,攻一城,屠一城的事情更是司空見慣。
夏侯 墨瞳微斂,薄唇微動,看著沐清歌緩緩開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為君者,應以民為根本,以仁取天下,以德治天下,以禮固天下。”
沐清歌聞言,心狠狠一顫,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夏侯 ,清澈的眸光描摹著他的眉眼。
寬額挺鼻,剛毅的曲線勾勒出了他的臉頰。
其實,夏侯 長了一副帝王相。
她也相信,以後若是夏侯 能夠當皇帝,他一定會是一個勤政為民的好皇帝。
一想到夏侯 將來會成為皇帝,沐清歌下一瞬撫上了心口,情緒頓時低落了下來。
夏侯 不動聲色的將沐清歌的神色收入眼底,微微斂眸。
片刻,他才微微開口,“本王帶你去看花燈。”
沐清歌眼底驀地劃過一抹驚訝,夏侯 竟然要帶她去看花燈,他有這麼浪漫麼?
“怎麼,你不願?”
“願意。”沐清歌忙點頭。
的確,她在王府內也悶了好久了,在這里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年歲的喜慶氣息。
夏侯 看著沐清歌眼底流露出來的期盼,微微勾唇。
他還記得上一次從宮中回來,這個女人看著外面長街處的喧鬧,眼中盡是向往。
他似乎從來沒有好好的陪過她一次。
緊接著,他對著沐清歌伸出了大手,“走。”
沐清歌心中一動,一把握上了夏侯 的大手。
夏侯 帶著沐清歌來到了帝都最繁華的十里長街。
此時,剛剛入夜,天空中綻放著絢麗的煙火,將皎潔的夜色裝點的璀璨。
下了馬車,夏侯 牽著沐清歌,走在十里長街上,很快便淹沒在了人潮中。
耳畔充斥著喧囂,而眼前眼花繚亂的事物讓她應接不暇,沐清歌很快忘記了剛才心中的低落。
“王爺,我想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