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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歌回到楚營的時候,楚營上下一片歡騰,篝火冉冉,酒氣彌漫,歡慶的氣息還沒有散去。
她來的悄無聲息,如一位游魚般滑入了黑夜中,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主營外的守衛認得她,所以便直接放她進了營帳攖。
營帳內燃著清幽的燈火,充盈了整個營帳內,昏黃的光線似乎給營帳內蒙上了一層曖昧的氣息。
沐清歌緊緊的抿著櫻唇,她越往里走,心里越是忐忑,夏侯 不會和那個勞什子西涼的公主已經……
這男人都有征服欲,尤其是這樣一位有膽魄的女子,想必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
沐清歌一陣咬牙,夏侯 若是敢給她整個小妾出來,她就先廢了他的老二!
她剛剛走到里間,就看到青紗帳輕掩下那傲人的弧度,她頓時眸光一緊,兩步走過去,利眸掃了眼榻內,沒有發現夏侯 的身影,不免松了口氣。
榻上的女子看到她進來,似乎受了驚嚇,忙往上扯了扯錦被,掩住了傲人的胸口償。
她抬眸掃了眼沐清歌,眼底劃過一抹凌傲。
“你是誰,你們王爺呢?”
這口氣完全是把她當做了小丫鬟!
听到她的話,沐清歌頓時眯起了眸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過是素淨些罷了,哪里就是丫鬟了?
抬眸看向榻上的女子,她妝容精致,身上僅著了紅色的輕紗,在錦被的遮掩下堪堪蓋住了那令人血脈噴張的弧度,這簡直比不穿更加具有誘惑力!
沐清歌一陣磨牙,夏侯 竟然讓人將西涼公主獻上他的床榻,他是不是還想要跟這個女人做點什麼?
西涼公主月傾城看著沐清歌毫不掩飾的打量,尤其那雙清澈的36486609眸子久久的落在她的胸前,這是對她赤.裸裸的的羞辱。
她當即生怒,“大膽,還不趕緊退下,誰給你的膽子偷窺本宮!”
沐清歌因她這突如其來的怒斥眸光一滯,她哪里是偷窺了,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觀看好麼?
她是堂堂凌王妃,正室夫人,來看看爬床的女人,何來偷窺一說?
她正打算開口,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冷冽的男聲,“誰在那里。”
是夏侯 來了!
沐清歌頓時覺得積了一肚子的火氣終于有了發泄的地方,驀地抬眸朝夏侯 看了過去。
她還沒有開口,夏侯 就直接越過她,冷冷吩咐,“還愣在做什麼,去打水伺候本王洗漱。”
他的話音一落,沐清歌頓時有一種想要掐死夏侯 的沖動。
特麼的,他竟然故意把她當做丫鬟來使喚!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聲嬌俏溫柔的女聲,“王爺,您回來了。”
榻上的月傾城翩然掀開錦被,施施然起了身,來到夏侯 身邊,就要過來將他攙扶到榻邊去。
明媚的水眸中噙著羞澀,雙頰染了絲誘人的紅暈。
抬手掩了掩身上的輕紗,一垂眸、一頷首,將那欲遮還休發揮的淋灕盡致。
沐清歌就這麼看著她朝夏侯 走去,微微咬唇,不是說貞潔烈女麼,不是誓死不從,親自迎戰而來麼,怎麼如此狐媚!
她立即警告的瞪著夏侯 ,他敢過去!
然而夏侯 看也未看她一眼,不動聲色的避開了月傾城的手,徑直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墨瞳深邃的斂了斂,朝沐清歌看來,“怎麼,本王說的話沒有听到麼?”
他的眼底盡是冷冽、淡漠的眸光,看向沐清歌的眸光分明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沐清歌心里又酸又澀,一股腦的怒氣也朝她襲卷而來。
特麼的,他在這里偷人,還讓她當丫鬟來伺候他們麼?
她一咬牙,直接走到夏侯 身邊,憤憤磨牙,“夏侯 ,你夠了!”
這一聲,帶著凌厲,裹著怒意,清晰無比的砸進了營帳內每個人的的耳中。
一時間,帳內落針可聞。
一旁的月傾城頓時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沐清歌。
剛才她听到了什麼?
這個女人好像直呼了凌王的名諱!
她這是瘋了吧!
凌王是東楚的戰神,一品王爺,誰敢直呼他的名諱,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找死!
她下意識的朝夏侯 看去,她心里不免為沐清歌的大膽生出了一抹可悲。
誰知,令她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凌王他不僅沒有懲罰這個女人,反而……
抬手勾住了她的下巴,然後伸手將她圈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樣的姿勢,簡直不能再曖昧,令人根本難以直視。
月傾城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慘白。
微微咬著櫻唇,死死地盯著沐清歌,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夏侯 修長的指尖摩挲在沐清歌細膩的下巴上,眸子微微眯起。
“幾天不見,膽子見長,嗯?”
微涼的指尖輕觸,沐清歌倏地燻紅了臉頰,一想到旁觀還有人在觀看,她就淡定不了。
“夏侯 ,趕緊放開我!”她頓時又羞又氣,立即從夏侯 腿上起身。
她抬腳就想離開這里,從月傾城身邊經過的時候,頓時停下了腳步。
她怎麼能出去?
她可是來捉.奸的!
夏侯 看著沐清歌的動作,深邃的眸底不動聲色的劃過一抹笑意,又很快隱入眼底深處。
“出去給本王打水一並將本王的藥也端來。”
沐清歌聞言,腳步未動。
而一直安靜的待在一旁的月傾城終于等到機會,再次朝夏侯 走去。
這個豐神俊朗的男人,每看一眼,她的心就狂跳不止。
“王爺,時辰不早了,妾身服侍您安歇了吧。”
月傾城盡量不卑不亢,聲音輕柔,她認為凌王這樣冰冷的男人應該是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子的。
“妾身?”沐清歌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譏諷。
夏侯 這個死男人竟然沒有動,難不成他想跟西涼公主安歇麼?
沐清歌憤憤的瞪著夏侯 ,咬牙道︰“夏里!”
她的話音剛落,夏里立即現身,看著屋里的情景,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夏里,你將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還有連榻上的被褥也一並扔了!”
她說完挑眉看向夏侯 ,她倒要看看他現在還要安如何歇!
“王妃……”
夏里掃了眼沐清歌,然後又將眸光看向了夏侯 。
他不敢吶……
王妃就是想將西涼公主趕出去,也不要為難他好麼?
而月傾城听到夏里這一聲“王妃”,雙眸頓時瞪圓,緊盯著沐清歌。
她,是凌王妃?!
她不動聲色的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模樣,哪里有半分凌王妃的樣子?
“夏里,還不快去!”
沐清歌厲聲吩咐道,她不能夏侯 面前輸掉底氣,夏里可不要給她掉鏈子。
“是,王妃。”夏里硬著頭皮,走過去將榻上的被褥一股腦的卷了起來。
然後看著月傾城道︰“公主,請吧。”
月傾城哪里被人趕出去過,當即委屈的紅了眼眶,緊緊咬著唇看向夏侯 。
“王爺,父皇已經將妾身獻給了王爺,豈有被趕出去的道理。不然,妾身無顏去見父皇,去見西涼的百姓。”
她見夏侯 沒有任何反應,咬了咬唇道︰“若是凌王妃容不下妾身,妾身寧願一死,也不能讓西涼因妾身受辱!”
她說的凜然風骨,浩然正氣,眉宇間盡是凌然氣魄。
她想,凌王定然是不會讓凌王妃將她趕出去的!
更何況,這凌王妃不過是個還沒有長成的丫頭,蠻橫又善妒,凌王怎麼可能會喜歡這樣的丫頭片子?
沐清歌微微蹙了眉,這一口一個“妾身”,怎麼听著這麼刺耳呢!
她走到夏里身邊,倏地從他腰間抽出長劍,然後一把遞給月傾城。
“你死了,王爺會對外宣布西涼公主因水土不服而病逝。放心,本王妃大度著呢,屬于你的名分會給你的。”
沐清歌說到“名分”這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她很清楚月傾城的想法,她這是想以退為進威脅夏侯 呢!
夏里頓時驚訝的看向持劍的沐清歌,心里不由得贊嘆,王妃實在太剽悍!
“王爺……”
月傾城頓時被沐清歌的行為驚到,她當然不會自殺,看著沐清歌遞來的長劍沒有接,立即將求救的眼光看向夏侯 。
她被獻給東楚,這關系到西涼和東楚兩國的邦交,她哪能這麼容易死。
凌王妃不懂這些,可是凌王懂得。
而夏侯 的眸光一直落在沐清歌身上,看著她氣憤的張牙舞爪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淺笑。
他看也未看月傾城向她遞來的眸光,微微靠在倚子上,任由沐清歌去折騰。
月傾城得不到夏侯 的回應,緊緊的攥緊了衣袖。
沐清歌看著月傾城的模樣,嘴角的譏諷越來越盛,“怎麼,公主現在是怕了。”
剛才的正義凜然哪去了?
“你——”
月傾城被沐清歌氣得身子輕顫,她簡直是欺人太甚!
“怕了就趕緊出去,凌王不是你覬覦的!”
沐清歌說的毫不客氣,然後將長劍遞給了夏里。
月傾城又羞又怒,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眸光緊緊鎖著夏侯 ,似乎在等著他開口。
沐清歌也將眸光看向了夏侯 ,都到這種地步了,這個死男人再不開口,她就讓夏里直接將人轟出去!
他是不是因為前些日子的事情故意讓一個西涼公主來氣她?
小氣的男人!
終于,夏侯 緩緩動了薄唇,“未離,將人都趕出去,本王要歇下了。”
沐清歌聞言一陣咬牙,他竟然一點都不給她面子!
而月傾城見此則不動聲色的勾了唇,原來凌王妃在凌王心里也不過如此,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王妃,公主,請吧。”
沐清歌看著神色冷然的夏侯 ,一點點抿起嘴角,卻沒有動。
月傾城卻不同,她擅長察言觀色,通過夏侯 挽起的眉峰,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柔順的行禮道︰“王爺好好休息,妾身這就告退。”
臨走之時,她不動聲色的掃了沐清歌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像凌王妃這樣的蠢女人只會惹得男人厭煩罷了!
夏里很快又重新給榻上鋪上了新的被褥,然後迅速的離開了這壓抑的營帳。
夏侯 靜坐著,而沐清歌則立在一旁,兩個人一時僵持著。
半晌,夏侯 看著燭光下倔強抿著唇的沐清歌,淡淡開口。
“怵在那里做什麼,去本王打水洗漱。”
他的這句話一落,沐清歌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我不是你的丫鬟!”
夏侯 沒有再開口,直接繞過她,去外間洗漱,半晌直接翻身上榻,留下了立在遠處的沐清歌。
一時間,沐清歌尷尬不已,看著已經躺下的夏侯 ,她頓時糾結起來。
她到底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題外話---謝謝25286486609、風美人、李舜華、chj650711、helen-issjing.梅佔的花花,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