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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歌一驚,忙道︰“沒,王爺若是要藥浴就先等我半個時辰。”
她說完,關緊了房門。
等她洗漱完畢,夜色漸深,讓下人打了水,她將藥浴的藥材放了進去,才叫夏侯 進來。
走過去將夏侯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看著他精瘦的身子,淡淡垂眸。
不動神色的避開他的踫觸,沐清歌挽了袖子,試了試水溫,淡道︰“王爺,好了。攖”
沐浴過後的她少了絲疲倦,卻多了分靜謐。
就如同那細膩的羊脂玉一般,只有靜觀,才能發現她的美償。
半挽的袖子露出半截雪白的皓婉,如凝脂一般,光滑柔美。
濕發披在肩頭,透著少女特有的馨香,一下子鑽進了夏侯 的鼻翼,他的眸光靜靜的落在沐清歌身上。
看著她嬌小縴瘦的身姿,他有一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等到夏侯 進入浴桶後,沐清歌又將剩下的藥材放了進去。
淡道︰“王爺,要加的藥材我已經放進去了,你自己慢慢在這里泡澡便可。”
她的話音一落,夏侯 的眉頭便擰了起來。
若是平常,她忙碌了一天,讓他自己藥浴也沒什麼,可是感受著她淡淡疏離,夏侯 心里就仿佛扎進了一根刺一般,很不舒服。
一把攫住她的蔥白小手,將她拉到浴桶前,輕啟薄唇,“沐清歌,還不承認在躲避本王麼?”
他不明白最近她為什麼總是躲著他。
這是他第一次決定要嘗試著接受一個人,他不允許這個女人離他越來越遠。
“王爺……”
沐清歌解釋的話還未說完,就驀地覺得她的手被人用力一拉。
下一瞬,她一下子跌進了一方堅實的胸膛。
隨之而來的還有“嘩啦”一陣水聲在她的耳畔響起。
她身上的衣服頓時被水浸濕,全部貼在了身上,勾勒出了她玲瓏的身段。
“你做什麼?”不自覺間帶了絲怒意,抬眸對上夏侯 微眯的眸子。
夏侯 的眸光從她的雙頰上掠過,然後一路向下,在她胸前的高聳上停留了一瞬,眸光幽深。
最後微微逼近她,將她抵在浴桶壁上。
一開口,帶著涼意,“沐清歌,告訴本王,為什麼躲著本王?”
微涼的氣息撲面而來,拂在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致命的誘惑。
大膽的迎視著他的眸子,不疾不徐道︰“王爺太多疑了,我沒有躲著王爺。”
“是麼?”夏侯 微微勾了唇角。
緊接著,他再次逼近,大手鎖住她的雙肩,霸道的氣息一寸寸侵襲著她全部的神經,她的心一陣跳的飛快。
就在他的帶著涼意的薄唇離她不過一指的距離時,她一咬牙,立即偏過頭去,慌亂見躲避。
說好的不會再沉淪!
夏侯 見到沐清歌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往後退了身子,一把松開了她。
看著夏侯 嘴角的譏諷,沐清歌心中一沉。
“王爺……”
她還沒有解釋,雙頰便先浮現一抹緋色。
夏侯 眸光一凜,大手抓住了沐清歌的手,用力一提,將她帶出了浴桶。
沐清歌踉蹌了兩步,剛剛站穩,就听見了夏侯 的聲音。
“你走吧,本王這里不需要你伺候。”
冰冷的口氣,一副不允許別人靠近的姿態令沐清歌心中一澀。
眸光暗垂,她微微抿唇,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夏侯 看著沐清歌毫不猶豫的身影,心中頓時煩躁的厲害。
盡管泡著藥浴,一股寒涼的氣息順著他的筋脈在他的體內肆意流竄。
片刻,他驀地感覺泡在藥浴中的身體仿佛寒芒針扎一般,痛意一點點的侵入骨髓。
立即閉上眼楮,進行調息。
“噗——”
內息一滯,夏侯 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漬,夏侯 從浴桶中起身,穿了衣服,徑自邁出了芙蓉苑。
而寢殿內的沐清歌躺在榻上卻輾轉難眠,尤其是呼吸著榻上殘留的淺淺藥香,更是讓她難以入眠。
原本這令她安心的氣息如今卻讓她格外的焦躁。
猶豫了一瞬,她叫來冰畫,“王爺藥浴好了麼?”
“王爺早就從芙蓉苑出去了,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沐清歌聞言,心中驀地一沉,淡淡的擺擺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再次躺下,沐清歌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第二日,沐清歌提前從妙手回春堂回了王府,叫來了宋太醫,將給夏侯 配藥的方子交給了宋太醫。
由于宋太醫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記了許多遍,才能勉強記清用藥的順序。
至于施針,宋太醫行醫一輩子,比沐清歌的經驗還豐富,她只告訴了宋太醫施針的穴位便可。
等她解決好了妙手回春堂的事情,就決定跑路。
再待下去,她害怕會真的愛上夏侯 的!
以前不知道夏侯 想的竟然是那個位子,她初來異世,求得也只是保住小命而已。
她更想不到在二人的相處中她會對夏侯 動了心。
至于夏侯 對她的喜歡,她只能辜負了。
她能做到的就是把抑制寒毒的法子交給宋太醫,她走之後,宋太醫可以繼續為他藥浴施針。
以後如果她找到了解除寒毒的辦法,也可以回來幫助夏侯 解毒。
她想著,如此她和夏侯 也能兩清了。
打開她存錢的耳房,將里面的金銀盤點了一下,然後讓冰畫去給她換成方便攜帶的銀票。
書房。
夏侯 听著未離的稟報,微微斂了眸子,眸內幽深的眸光透著危險。
這個女人不只是對他疏離,而且竟然還偷偷計劃著逃離凌王府!
既然嫁到了凌王府,是他夏侯 的女人,她還想跑去哪?
天涯海角也得給他抓回來!
“本王不說,想必你也知道該怎麼辦吧。”
未離點頭,“王爺放心,從今日起,帝都各大錢莊都不會再有銀票流通。”
夏侯 聞言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抬眸掃了眼夏里,“給本王盯著她,她若是敢離開凌王府半步,直接給本王扛回來!”
夏里為難的看了眼夏侯 ,“王爺,不是說將屬下給了王妃麼,如果王妃讓屬下幫助她逃跑呢,屬下……”
他實在不知道現在應該听誰的。
他的話音一落,夏侯 冰寒的眸光便向他掃來。
“愚不可及!”
未離眼尾的余光同情的看了眼夏里,這人的心眼怎麼能實成這樣,半點都不知道變通。
他們是王爺的護衛,自然要听王爺的,至于王妃,她的要求也要遵從。
但前提是,不能和王爺的要求相悖!
“她若是丟了,本王拿你是問!”夏侯 冷冷開口。
接著,他對未離道︰“讓冰畫告訴她,五日後宮里舉行宮宴,到時候裝扮得體,不要給本王丟臉!”
他明明可以感覺的到她對他感情的回應,為何這個女人還是躲避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沐清歌剛剛從妙手回春堂回來,看著冰畫一臉為難,問道︰“怎麼了,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王妃,奴婢走遍了帝都所有的錢莊,,都被告知他們錢莊沒有銀票了。”
沐清歌微微驚訝,狐疑的眯起了眸子,這偌大的帝都都換不了銀票,這也太奇怪了吧!
難不成夏侯 知道她要跑路,需要攜帶銀票,故意這麼做的?
仔細一想她便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這麼幼稚的行為怎麼可能會是夏侯 做的!
反正她最近又不走,銀票可以過些時間再換。
“還有,王妃,王爺讓奴婢告訴您,五日後中秋宮宴,讓你一定要打扮得體。”
沐清歌淡淡點頭,應了一聲,好像這幾日夏侯 都沒有再來芙蓉苑了。
五日後,沐清歌收拾完畢身著宮裝,拖著逶迤搖曳幾米長的裙擺緩緩走向了停在凌王府外的馬車。
踩著矮凳,扶著冰畫的手,優雅的上了馬車,舉手投足之間,她盡量端莊得體。
剛剛進入馬車,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一寒。
抬眸看去,夏侯 正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身上披著絨被。
他知道她進來,但是連眼皮也未抬一下,仿佛就當她不存在一般。
這種感覺,有點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