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家穿的就是這件了,是你記錯誒!”
葉淘當然還是擔心葉風在老爺子面前說起什麼,所以有膽子這麼明目張膽的胡說八道。
好在葉風在乎的不是這個,他是擔心陸瑾遙沒頭沒腦地惹下桃花債,說罷還將一枚鑰匙在陸瑾遙面前晃了晃,面帶醉人笑容看向她。
瑾遙,我說過多少遍了,從家里出來要帶鑰匙?你怎麼老是忘記啊。”
啊……啊?!”
陸瑾遙完全被他的話雷翻了。什麼跟什麼呀?她完全不明葉風的意思,整個人稀里糊涂的。
風表哥原來你跟陸先生住在一切啊?”
葉淘看起來像是沒什麼心機的女孩子,她問出這樣的話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噓……”
葉風听了她的問話,好像突然想到什麼,趕緊示意她收住聲音,不要再往下面說了。
感到奇怪不只陸瑾遙,又多了一葉淘。
可是風表哥,你家的別墅我去過的,那麼大的房子需要用鑰匙嗎?”
葉淘的追問,讓葉風的臉色突變,他的臉好像吃了一個檸檬一樣,又酸又澀的,看著的人都感覺難受。
嗨!淘淘,你跟我從小就要好,所以這件事也就不瞞著你啦!我跟這位陸先生是住在一起,就住在市中心的,我們剛剛在托特公寓買的新房……”
你說什麼?托特公寓……那是……那是全城最著名的男同寓所!”
葉淘的一對大眼楮恨不得從眼眶里瞪出來,她感覺信息量飆升,一只手按住額頭陷入沉思。
陸瑾遙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既有對葉風胡編亂編的憤慨,又有做錯事被抓到的心虛,她寧願什麼都不知道,寧願什麼都沒發生。
淘淘,你知道的,爺爺是老思想,很難變通,是他硬逼著我來相親!所以你一定要理解我,替我保密!”
葉淘聯系陸瑾遙要她假扮女友和葉風的坦誠相告,完全確定了兩人的關系,她剛要轉頭離開,被葉風恰到好處的擋了下來。
風表哥,我可能是太累了,頭暈暈的,我先走了,真的很抱歉!”
葉風很禮貌地點頭,意思是我同意,你請便。
葉淘像風一樣消失在電梯周圍。葉風才拉著陸瑾遙轉身。
你放開我!哎呀,疼!疼啊!”
他臉上最後一抹禮貌的微笑已經無限制地沉下去,滿臉的戾氣深不可測。
兮兒表姐,還在房間,我們……”
陸瑾遙急中生智,想到還有一個人被冷落在房間里,用來轉移葉風的注意力。
從二樓的環形樓下往下,陸瑾遙幾乎是被葉風拖著返回餐廳的,她很好奇明明是沒受傷的左手,為什麼偏偏使出來的力氣還是那麼大。
餐廳門口的小台階,陸瑾遙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去,葉風見狀飛速上前攔住她的細腰,把她的身體穩了下來。
葉風!你瘋了!一會被兮兒看到,這是什麼樣子啊……”
陸瑾遙試著掙扎了好幾下沒能掙脫,她皺著眉,滿臉怒意,偏偏她的話音未落,就接到了陸兮兒的電話。
瑾遙!醫院臨時有事,我已經在路上了,請你代我向葉先生說對不起!”
這下好了,陸瑾遙的最後一道屏障也沒了,整件事情完畢變成了一出鬧劇。
葉風乘電梯一直來到地下停車場,老張正坐在車里等著,眼看著葉風拉著陸瑾遙過來,他從車里跳出來,打開了車門。
少……爺……”
老張有點不知所措的。
滾……”
葉風有個有力的回頭,老張被喝退了,一個人跑出去很遠。
葉風將人陸瑾遙塞進了車里,自己也隨後委身而入,然後將車門重重關閉。
砰的一聲巨響,陸瑾遙整個人為之一顫。
陸瑾遙按著剛剛被松開的手腕,身體還沒來得及坐正,整個人就被葉風強勢而迅猛的鎖扣在後座,一上一下,四目相對。
距離太近,又驚又恐的陸瑾遙屏住呼吸,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明顯處于盛怒當中的男人。
平常日子里看葉風,犀利冰冷的面頰都讓人望而卻步。眼下陸瑾遙更是寒從心生,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冰封了一樣。
生氣外帶沉默,這是陸瑾遙最受不了的地方,她眼珠子轉了轉,從胸口抽出手來,試探的推了他一下。
你起來!”
葉風根本沒有理會她。
你是不是有病啊?這次相親是不是你主張的?”
陸瑾遙實在憋不住呼吸,把臉轉向一邊,這才發現葉風根本沒顧及受傷的手,原本早起就紅腫的手此時已經滲出血來。
葉風你的手出血了,快點快點叫老張,我們去醫院!”
陸瑾遙被嚇到了,她使勁的推他。
誰讓你跟葉淘那麼親近的,我不允許再出現一個陸沁雅,橫在我們中間!”
葉風說完,一臉沉寂,從新恢復沉默狀態。
陸瑾遙卻發火了。
我說你有病要去醫院!你干什麼要賴在這啊?我跟她說幾句話,跟你有什麼關系!”
此時,葉風的眼里竟然閃過一絲失落,又被手部撕心裂肺的疼痛所取代。
真的沒有關系嗎?”
陸瑾遙看他這幅樣子,心里更加氣惱。
你不要仗著被我傷到手,就可以一次次地威脅我?就算找一百個人來,也會有一半以上認為我們沒有關系!”
從小到大陸瑾遙都是說一不二的人,她可以輕易地統領龍王社幾百人,怎麼遇到個葉風,一切就變了,她心里特別不服氣。
葉風听了她的話,眼楮里恨不得冒出火來,對于硬氣的男人來說,吵架致命的弱點。
當他意識到兩人已經陷入爭吵當中,一下俯身低頭一口堵住她的唇,陸瑾遙支支吾吾的掙扎,卻再也說出那些讓他傷心的話。
陸瑾遙的無力,助長了葉風的野性,他好像野獸一樣,想要征服眼前的獵物,激烈的架勢恨不得將她一口吞掉!
慌亂之中陸瑾遙踫撞了葉風的傷口,一股難以承受的疼痛瞬間傳遍他的身體,他在空中定格了兩秒,然後強忍著起身,低頭拆開已經被血浸透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