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獨自偵察
1
陽剛和依凡決定晚上去“小香港”夜總會暗自探個究竟。
晚上九點，他倆隨著喜歡在夜間浪漫的戀人們，走進了燈火輝煌的夜總會。
他們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
陽剛︰“那天晚上，我在里面看到的那三個人好像是那伙人。”
依凡︰“說明他們經常在里面混。我們就買這個位子，坐在這里暗地觀察。”
這個時候客人還來得不多，他們趁早一一觀察著每個人。
陽剛邊看邊問她︰“你今晚想不想在這舞台上，一展歌喉？”
依凡︰“想也不敢啦，豈不暴露我們？”
陽剛︰“他們又不認識你呀。”
依凡︰“也不一定，說不定指使的那個人告訴過他們。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
陽剛︰“要是今晚那幾個人沒來，我們豈不白費工夫？”
依凡︰“我們等一會兒後，再找這里的主持人，問他有沒有見過那幾個人經常出沒這里。”
陽剛︰“這可是個好主意。主持人每晚都在這里，一定見過。”
時間到了十點，演出該開始了。
客人到了一大半，兩人還沒有找到目標。
陽剛有些心急，擔心地問︰“怎麼不見一個人呢？”
依凡︰“也許他們不會來了？”
陽剛︰“再看一會兒吧？”又問道︰“城市為什麼有夜總會？在夜半三更的了，人都不回家里睡覺去，老待在這里瘋狂？”
依凡笑了︰“這你不懂吧？城里人都是夜貓子，愛過夜生活。”
陽剛︰“這夜總會，就為他們提供的場所是吧？”
依凡︰“聰明，顧名思義嘛。”
陽剛︰“我們山里人就好，到了晚上就睡大覺。”
依凡︰“是啊，你們山里人就好，睡眠充足，健康長壽。真向往你們那里的生活。”
陽剛︰“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到我們大山里做客。”
依凡眼前一亮︰“行啦，我們不是約好了在假期里去你們大山進行藝術采風嗎？”
陽剛高興地︰“對了，真是個好機會。”
依凡︰“是啊，我不但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到生活中，實踐中，尋找藝術的靈感，收集民間的藝術素材，豐富藝術素養。而且要采訪渡船老人，尋找《女歌》的下落。”
陽剛︰“渡船老人就是一座民間藝術寶庫。他不僅是《女歌》的傳人，而且會唱許許多多的山歌，情歌。”
依凡︰“太好了，就算找不到《女歌》的下落，也不會白跑一趟。”
陽剛又擔心地問道︰“你媽會同意你去嗎？”
依凡︰“這是我們的學習任務，學習課題，必須完成，否則畢業成績要扣分，扣分就不能畢業，後果多嚴重，我媽能不同意嗎？況且，我邀請茜茜一同去。”
陽剛︰“這是個好主意。”
不一會兒，進來一群人，在吵吵鬧鬧，原來是在外面喝了酒，到這里鬧事的。
依凡不滿地說︰“這夜總會，就是發泄情緒的場所，烏七八糟的人都會來。以後你不能隨便來。”
陽剛︰“不是為了這件事，我敢來嗎？況且有你的陪同。”突然站起來，看了一下，小聲喊道︰“那里好像有那三個人。”
依凡︰“是嗎？你要看清楚點，免得我爸帶警察抓錯了人，就麻煩了。”
陽剛又不敢肯定了︰“可，可又好像不是。”
依凡︰“是嗎？幸虧我提醒了你。”
陽剛︰“要不，我走近去仔細看看。”
依凡︰“不行，這里亂得很，別惹禍上身。我們還是去問一下主持人吧。”
2
終于到了演出正式開始的時間。首先是開場舞，一群舞蹈藝員上身穿著夸張寬大的蝙蝠衫，下穿緊束貼身的黑色健美褲，腳穿高統馬靴走上舞台，跳著當下最流行的迪斯科舞曲《月光下的迪斯科》，舞曲熱情奔放，節奏瘋狂震撼。一名女歌手手持麥克風走在最前列唱著︰“我們在相聚的時候，在月光下跳一曲，迪斯科……迪斯科……迪斯科……”熱情的舞蹈，粗獷的歌聲，頓時征服了鬧哄哄的觀眾，全場安靜下來。
見人們的注意力到了舞台上，陽剛隨著依凡來到了後台。
一位帥氣的主持人正在換衣服。
陽剛想跟他打招呼，等他轉過身來時，二人同時驚呼︰“是你，師弟？”
依凡也驚喜地喊道︰“師兄，你怎麼跳到這個夜總會來了？”
主持人︰“是啊，我從泰諾大酒店跳槽過來的。怎麼，你們今天想唱歌嗎？”
陽剛︰“不是，我們想在這里找人，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依凡︰“真巧啊。”
主持人︰“找什麼人？需要我幫助嗎？”
陽剛︰“我們想打听一下經常來你們夜總會的那種混混。其中的三個人，有一個是大高個，一個是小瘦子，另一個是小胖子。”
主持人︰“你們問他們干什麼？那是黑社會里的呀。听說，他們的頭頭是有權勢的哥兒，連我們老板都讓他們三分。”
陽剛和依凡相互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目瞪口呆。
主持人又說︰“剛才在下面鬧場子的就是他們。我們老板也只能忍氣吞聲。”
依凡︰“只要是他們在這里，我們不怕。”
主持人用懷疑的目光︰“你不怕？吃了豹子膽吧？”
陽剛也補充道︰“別擔心，她胸中有數。”心想，既然他們要保護的人是依凡，他們自然不敢對她怎麼樣。
主持人問︰“你們找他們有事嗎？”
陽剛︰“現在不便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依凡︰“我們先走了，拜拜。”
陽剛和依凡來到了觀眾席坐下來。
他倆剛坐下準備欣賞節目後再走。不料，那三個人走到他倆跟前停下。
陽剛心情緊張起來。依凡泰然自若不理他們。
高大個子發話道︰“喲，小子，今天在這里瀟灑？身邊還帶著美女。”
小個子︰“是啊，請你識相一點，讓開，給我們大哥享用。”
陽剛生氣地說︰“請走開，別擋住我視線。”
高大個︰“嘿，你本來就和我大哥作對，經常去找藝術學院的，湘……什麼婷，今天又和老子做對。哥兒們，給我上！”
眼看他們沖來打陽剛，依凡憤怒地吼道︰“住手！我就是藝術學院的依凡！你們大哥是誰？叫他來找我！”
小個子︰“你敢冒充？想美女救英雄，是吧？”
高大個子︰“連你也一起打！”
依凡毫不示弱，大吼一聲︰“你敢，有眼不識泰山，我就是依凡，這是我的學生證。”急中生智，把學生證拿在手上給他們看。
三人睜大眼楮，看到她手中印有藝術學院校名和依凡名字的學生證，愣住了︰“什麼？真是大哥要保護的人啦？哥們兒，快撤！”一咕溜地跑了。
依凡大喊︰“你們別跑，告訴我你們大哥叫什麼名字？”
跑在最後的那位回答︰“告訴你，豈不自投羅網啊？”加快步子，飛也似地溜了。
依凡望著陽剛會心地笑了︰“下次來，叫你們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