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
多妮亞翻了個白眼,看著杰普那可笑的反應。
看到地上的鮮血,他像個女人一樣尖叫。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反應還算情有可原。但你是契約者吧!
就算沒有殺到滿手血腥,至少也見過幾十條人命吧!區區一點兒血跡和肉塊,算什麼?至于先是大呼小叫,隨後又像是在凶殺現場遇到警察一樣的反應嗎?
剛趕回來的、dtph的隊伍似乎也像自己一樣想。領頭的那個容貌普通的女人無視了杰普,倒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徑直走了過去,開始指揮著手下勘測現場的血跡。
“看新鮮程度,是剛剛發生的。”過了一會兒,一個男子開口道。“無法確認死者。從編輯部眾人的說法來看,他們一直在帳篷里工作,卻什麼都沒听到。那麼,可以初步推斷,戰斗在一瞬間就結束了…”
嗯?偵探游戲?
多妮亞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在空間里,倒是也有些團隊有偵查技能,能查看戰場之前發生的情況,這團隊也能做到嗎?
這屋子里,有股她熟悉的氣味。從一進屋子,她就感覺到了。
具體怎麼形容呢?不是血腥味,不是尸體的臭味,而是有些香…有些像自己之前接近聖徒團隊的時候,從那里的人身上聞到的香水味。
是他們犯的案?掌握了在休息區襲擊他人的辦法,來這里為他們的隊友報仇?
正常來說是不可能….但是聖徒那些人有些偏執和癲狂,就算真的這麼做了,也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情。那麼,這些人能找出來嗎?
“現在還不能證明死去的是蘭克先生,盡管龐毅以為是這樣,但是仔細想想,這說不定只是巧合。蘭克先生也許只是暫時離開…”
蘭克?似乎是他們的副團長吧。團長那麼強,副團長會隨便被人殺掉嗎?
“嗯,我們來之前,我已經安排人去確認團員們是否有人回來了。今天因為有競賽的事情,所以我們的大部分成員都去了那邊。但也不能排除誰突然回來…”
好笨拙的說法,不是利用空間給予的天賦來調查嗎?
要是這樣,那就沒什麼意思了。用凡人的思維去考慮空間的事情,怎麼說來著?會犯很多錯吧。
再看看一旁的杰普和塔克。啊,兩個人都沒精打采的,顯然是顧不上自己了。
他們不像是那位團長先生派來的,也不像是漢弗拉派來的。好吧,也許自己是多想了,他們說的是真的,在夢中看到了自己,然後仰慕不已,才來約自己….啊,可惜,這樣的話,就是白白浪費時間了。
趁他們還沒發現,回去吧。
她這樣拿定了主意後,轉過身,然後嚇了一跳。
一張男人的臉在距離她不到兩厘米的地方,正充滿好奇的打量著她。
“干什麼啊!”她回過神來,嗔怒道。
“請問你是?”這男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向她問道。“對了,我是dtph的偵察員,我叫羅波。”
“哦,我叫多妮亞。”她撩了撩頭發,以挽回剛才受驚時可能展現出的丑陋。“我是帕斯塔團隊的人。剛剛,是你們的兩位團員邀請我過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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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刺中庫特羅夫。
盧格爾覺得頗為遺憾,因為剛剛就差一丁點兒。戰馬、騎槍都是完全契合這個時代的裝備。如果刺中了,一定能重傷對方。
旁邊,響起了巨大的歡呼聲。顯然,許多人贊賞自己這一槍的威勢。
盧格爾摘下頭盔,向觀眾們揮手致意。在他看來,這是自己的責任。這是格斗,又不是生死搏殺的戰場,諒雙頭鷲的那個窮鬼也不敢趁機襲擊自己。
揮完手,回頭看時,那人果然還站在那里,一臉晦氣模樣。
“我說,你就早點讓我打倒,讓大家高興高興,不行嗎?”
他忍不住,向對手這樣說道。
庫特羅夫搖了搖頭。“不行啊。”隨即又拿起酒壺來。
盧格爾戴上頭盔,舉起騎槍,勒過馬頭,再次沖了過去。
這次,庫特羅夫還是沒有閃避的意思。他緩緩放下酒壺,鼓了鼓腮幫子,之後,看盧格爾距離自己十幾米的時候,一口酒噴將出去。
面對彌漫的酒霧,盧格爾勒住馬,表情里顯露出幾分小心。但是隨後,他發現什麼也沒發生,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這是做什麼,喝酒噎著了嗎?”
“不是。”庫特羅夫說。“是給那畜生也喝一點。”
話音未落,那馬就嘶鳴一聲,抬起前蹄來。
盧格爾盡管緊緊勒住韁繩,一時沒摔下去。但隨即,馬竟然一個側翻身,躺了下去,直接把他壓在底下了。
周圍,許多人大笑起來(基本都是男的)
盧格爾掙扎了三兩下,沒掙脫出來,惱了,也怕敵人趁機襲擊,于是丟掉了手上的騎槍,拔出腰間的細劍,一揮,上面閃過一道藍光。
隨後,馬和騎槍都消失不見了。他翻了個身,站了起來,滿身都是塵土,原本風度翩翩的模樣蕩然無存。
“混賬!”他向庫特羅夫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我倒不行。”庫特羅夫打了個嗝。“我收到的要求是留你一命,只把別的玩意奪走。”
盧格爾舉著劍,沖上前去。庫特羅夫不慌不忙,又舉起酒壺,略喝了一點兒,便放下酒壺,腮幫子鼓了起來。
這次,盧格爾有所防備。當對方把酒噴出來的時候,他揮起背後的長斗篷,擋住了酒,不讓其接近自己的身體。隨後,一劍向對方刺去。
刺了個空,細看時,庫特羅夫已經在很遠的地方了。
“躲得倒快!”他啐了一口,繼續向敵人追去。
“老老實實待著比較好。”庫特羅夫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或者干脆認輸,馬上下場,那樣我也能交待了。”
“該認輸的是你!”他循著聲音,回劍刺去。
“唉!”刺了個空,庫特羅夫的嘆息聲又響了起來。“好吧,這可不能怪我,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盧格爾右手上的鎧甲便碎成幾片,落在地上。
“你!”盧格爾看向自己的右手,“怎麼回事?”
“你可以當成是強酸。”庫特羅夫說。“反正效果差不多。應該不會要你的命吧,只要你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