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
狂風暴雨。
電閃雷鳴。
趙副局長帶著還在值班的部分警察,緊急驅車趕往陳家。
當他們剛進入陳家大院。
就望見別墅前那塊大坪上有情況。
大坪上躺著兩個穿著黑雨衣的人,身旁還有兩柄砍刀。
兩個人的四周盡是血水,還有雨水不停落在他們身上以及四周。
警車還未完全停穩。
趙副局長就提醒下警察提高警惕。
他自己更是掏出配槍,拉開槍支保險,第一個推開車門,沖下車。
其余警察也緊跟著下了車。
迅速轉身朝四周一邊警戒一邊護著趙副局長向前靠去。
趙副局長緊走幾步,便很快到了這兩個人的身邊。
簡單查看之後,確認這兩個人已經被人爆頭。
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舉著槍,抬腿朝別墅走去。
其余警戒護衛的警察見四周再無異常情況,也快步跟著趙副局長依次進入別墅之內。
進來之後,他們找到燈的開關,一開才發現沒有用。
只得打開警用強力電。
數個警用強力電一齊照射所發出的光芒,將陳家一樓大廳照得很是明亮。
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與其說是殺人奪寶不如說更像血腥拆遷啊!
陳家一樓大廳兩側的窗戶全遭破壞,窗台下全是碎玻璃渣渣,窗戶上已經連一塊完整的玻璃都沒留下。
牆上滿是血跡和彈孔。
所有牆壁讓人感覺一踫就垮。
地板上全是彈身亡死相恐怖的死尸。
室內的家具更是沒有一見還是好的完整的。
在這樣雷雨之夜,凌晨時分。
縱使他們是見慣各種凶案案發現場的警察,也不由的嘔心想吐,心生恐懼。
在這群警察,只有趙副局長與兩個老警察表現得鎮定自若,卻也緊鎖著眉頭。
其他那些年輕警察,也顯然嚇得不輕,站在門內不再往前走。
尤其是其兩個漂亮的實習小女警,當場就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轉身就跑了出去,拍著波濤洶涌的胸口,一陣狂吐。
“出去兩個人照看一下實習的那兩丫頭,安慰安慰。”
忠厚的趙副局長看見兩小女警跑出之後,低聲對身邊的那些警察吩咐道。
離門口最近的兩個年輕男警察如獲大赦,立馬跨出門口,跑到兩小女警身邊又是輕拍其後背,又是軟語安慰。
完全忘了他們自己也不見得就好到哪里去。
“老譚,照你看,這件案子會是什麼人干的呢?”
趙副局長仔細查看了一圈,對身邊的一個高個子年警察問道。
“趙局,據我推測,應該是之前殺了我局弟兄的那幫子人所為!但是現場死者眾多,凌亂不堪,一時之間,也說不好。”
高個子老譚低頭思考著說道。
“那這些死者會是跟那幫殺警的人是一伙的嗎?”
“或者根本就是這些死者殺警的?”
“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卻又死在了這里?”
趙副局長蹲在那些死尸旁邊,再次連串問向老譚。
“趙局,我剛才跟李大明通了個電話。”
“根據他的描述,我感覺很像是殺任務失敗,被人殺人滅口!”
“也就是說秦歌出去追擊的那個人就是滅了這些殺的人!”
“可是秦歌和這個人都消失了,一時找起來可能都不太容易。”
老譚說的這里,忽然又嘆了一口氣。
“是呀,你說的很有道理。”趙副局長點頭贊同道。
隨後他又看了看這些死去的殺,又說道︰“不過這一切還是要等大春子他們收拾之後才可能知道。”
老譚明白趙副局長的意思是,要等到物證提取有用證據仔細分析比對,外加法醫解剖死者之後才能進一步摸清案件詳情。
“可惜那個秦歌不在這里。”
“假如他還在,可能對于我們偵破案件會有很大助力。”
“畢竟他是全程都在的見證者!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找到秦歌!”
老譚很是認真的說道。
“對的,就看局長和政委他們的努力了!我們先收拾這邊吧!”
趙副局長說完又叫來正在帶隊勘察現場搜集物證的另一名年刑警。
吩咐他盡力仔細仔細再仔細些。
那名年刑警點點頭,便又繼續去工作。
現場情況顯示,秦歌和那個黑衣青年根本沒在。
秦歌去了哪里?
原來當他听見警車再次來到陳家,他便帶著那名黑衣青年迅速離開了。
因為他並沒有從黑衣青年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要再想辦法多少套出點有價值的東西。
但是如果這黑衣青年被警察帶走,那些警察不一定能夠問出個什麼來!
這一夜注定是不寧靜的。
陳家被攪得天翻地覆。
秦歌也不見了。
警察更是在忙前忙後。
然而還有一些人也沒睡覺。
這些人就是之前派人潛伏在陳家附近的那些幕後之人。
各自的下眨眼間不明不白的沒了。
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跑了?
一點音訊都沒有傳來。
這讓他們都很迷惑,也很著急。
但不是心疼那些小嘍嘍的性命,而是失去了那些人,他們就像聾子瞎子一般。
對于陳家的風吹草動一點頭緒也摸不到。
他們都是全國各地臨時集結到平城,費盡心前來奪取陳家祖玉的各方人物。
就在他們個個都心急火燎之際,入住平城各大不同酒店的他們陸續收到同一條短信。
短信很簡單,就寫著一句話——明天陳家將在公安局獻出祖玉給京城前來的國家代表!
突然收到這麼一條莫名短信,這些都在心里同時升起一個疑問——誰這麼好心提醒自己?
這些人紛紛找來自己最得力的下商量這條神秘短信。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分散在各個大酒店的他們一致得出——這是有人別有用心卻也是最後會必須拼一把!
所以他們決定趕在國家代表接收陳家祖玉之前,出動全部人,哪怕是從千軍萬馬也要搶得這塊陳家祖玉。
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堂堂公安局他們都敢打主意!
緊接著他們著急各自的人聚在一起商討詳細的搶奪計劃。
待這些人終于商討好各自的行動方案,天漸漸亮了。
雨收風停,雷電隱蹤。
淡藍色的天空,除卻幾顆殘星,其他什麼都沒有。
整座城市朦朦朧朧,就像被一張巨大的銀灰色薄紗籠罩著。
天地間,除了早起的人們駕駛車輛的聲音,就是那走路的腳步聲。
平城公安局。
陳家人正由丁海生陪著在公安局內部食堂用早餐。
這是一頓吃得特別別扭的早餐。
因為雙方除了禮貌性質的點頭微笑,誰也沒有說話。
就這麼面對面坐著。
很尷尬。
陳輝想著今天國家代表就要到自己家接收那塊祖玉,而祖玉在秦老爺子里。
秦老爺子卻又被關在公安局。
因為公安局說秦老爺子身涉重大刑案,他自己又輕易見不到。
更糟糕的就是就在昨天他還跟眼前這個公安局長拍桌子發火。
這下一時間竟然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坐在那里很是不安,一臉愁悶。
終于,讓他想到了一個開口的話題︰“咳咳咳不知道貴局有人看見秦歌那孩子了嗎?”
“放心,秦歌一早就跟趙副局長回你家了,說是取東西去了!”
丁海生不敢說秦歌失蹤,而且還沒有被找到,便只得隨口找了個借口。
“找什麼東西?”
陳輝當真以為秦歌回他家找那玉去了,不過轉念一想,那玉在秦一龍身上,就又繼續追問道。
“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丁海生還想到陳輝還會刨根究底,便又只好繼續敷衍他道。
“丁局長,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也不論秦老爺子是不是真的犯案,我現在只想跟你說一句,我要見他一面!事關重大,十萬火急!”
陳輝還是覺得東西此刻就在秦一龍身上,不可能放他家,不安全。
神情很是焦急,又極為認真。
“呵呵,陳先生你別急,你想的那件事我一早就知道了,也早安排好了,你把東西拿出來就在我們公安局里交接!”
丁海生一臉微笑道。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可是東西不在我這里!”
陳輝坦誠相告。
“在你給國家相關部門打電話沒多久,我們就接到了保護你們和那玉的通知。”
“哎,可惜還是沒能阻止那些人的瘋狂,不禁沒有保護好你們,還折了好幾個弟兄。”
丁海生說著眼眶有點濕潤。
“原來哎,都是我們太對不起!完事後,請讓我探望下那幾名弟兄的家人,表示下心意。”
“丁局長對不起!我們一定去探望慰問。”
陳家夫婦紅了眼楮,連忙雙雙道歉。
“暫時不說這個了,你家的東西不在你里?那在哪里?”
丁海生岔開話題,繼續問道。
“在秦老爺子里,可是我見不到他!只能麻煩你們去取來給我,我再好交給國家代表。”
陳輝如實相告。
“不是被盜了嗎?怎麼又在秦老爺子里?”
听得一頭霧水的溫婉茹插話問道。
陳茜茜也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父親。
直到這個時候,陳輝才將秦一龍當年為了保陳家平安,造了一塊假玉,自己保護真玉的事情給眾人說了一遍。
丁海生听完後,要他們去自己辦公室等,並表示自己馬上親自過去“關押”秦一龍的紅色小樓地下室。
就在雙方分之際,有些人開始慢慢靠近平城公安局
公安局正對面的一家大酒店頂樓的一間豪華總統套間有一個男子正舉著望遠鏡朝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