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後的陽光照著人、戰馬的影子拖在地上奔涌,交織的洪流將八千鮮卑牧民圈在了空地上,當中有人想要沖出去,被打來的長矛砸的吐血。
嗚嗚咽咽的大風拂過這里,寫有‘呂’字的大旗獵獵作響,鮮卑王帳在風里鼓脹起伏,帳口數名部落大人、長老的身形顫顫兢兢一字排開,俱都沉默的低垂著頭顱,不敢出一丁點反對的聲音,垂下的余光里,直直的看著他們前面不遠做在幾案後面,端直跪坐的高大身形,旁邊泥土中還差著一桿比人還高的長兵。
而幾案上,擺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鎖奴和胡戴野狼泥。
金鎖甲冑出輕微摩擦,呂布放下酒水,一只手按在鎖奴那顆頭顱的上方,眯起眼楮,視野對面,八千人被圈成了一道巨大的圓形,人都擠在了一起,而外面還有許多鮮卑人墊著腳尖朝里面觀望。
“這些人是自己找死……”
“早就勸過了不听,不知會不會連累到我們。”
“.…肯定會,外面死了那麼漢人先生,平日里都當我阿囊供著……叫他們殺了,我恨得親自上去把這些給宰了……”
“那邊坐著的就是飛將啊……好多年沒听過他的名字了,現在竟回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