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皇宮顯得蕭瑟,唯獨地上一灘鮮紅刺人眼簾。
鮮血順著刀鋒的弧度滴答滴答的落到地磚上,公孫止面前的衛覬捂著鮮血噴涌的頸脖搖搖晃晃的在走,另只手伸長想去抓握周圍的官員,“救我……救我……”
失去血色的臉,恐懼的扭曲在一起,每一聲從口中發出時,撕裂的喉管都會“呼呲呼呲”濺出血沫在胸前,死亡的降臨,讓向來倜儻、自信的衛覬卷伏在地,伸手去抓揮刀人的袍擺,嘶啞的話語斷斷續續在嘴邊。
“.……任……任……紅……是她……”
染著血漿的手指距離袍擺的一瞬,無力的垂落下來,衛覬張合著嘴唇,腦袋 的一聲,歪斜撞在地上,發髻散亂在血泊里,瞪大的眼楮,失去了焦距。
“唉……”
人堆里有聲音發出輕嘆,太尉楊彪閉上眼楮不去看尸體,他楊家也是世家,與河東衛家多有關系,衛覬相當于他佷子輩,如今竟慘死面前,他嘴角抖動,緩聲開口︰“司空,新任都督竟在承光殿門口殺當朝尚書郎,其罪如何?”
“公孫止——”
另一邊,車騎將軍董承擠過來,盯著地上死去的身形,抬起頭怒視過去︰“尚書郎到底有何罪,要你當場殺他,就算有罪,當上表天子,查明再治,皇宮中胡亂廝殺,讓皇威蒙羞。”
“誰敢拿我主公——”
下方,數十狼騎持兵器沖上前,宮中侍衛迎上來,刀兵一橫將他們攔下,典韋一手提戟,另只手猛的發力,將面前一名宮中侍衛連人帶槍舉在過肩,“我劈了他!”的一聲暴喝,粗壯的手臂往人堆里一砸,空中掙扎的侍衛“啊!”的慘叫,轟然將前方數具身體齊齊撞翻在地。
“惡漢!休要在許都逞強——”
一聲暴喝炸開,曹操旁邊持刀護衛的許褚仿佛被對方殺人,還蠻橫的態度點燃了火氣,也不多話,眾人方才從典韋砸翻數人的驚愕堪堪回過神來,胖大的身軀提著虎頭金背大刀,在踏踏踏的腳步聲之中,朝石階下方的巨漢狂奔,眾人目力勉強跟上的視野間,那石階下的巨漢反手拔出背後另一支鐵戟,兩戟磕踫一下,猙獰的臉上發出咆哮,整個身體仿佛又膨脹了一圈,手臂肌肉虯結鼓脹,迎著上方沖來的胖子,踏踏邁出極沉的兩步,凶狠的撞了過去。
轟——
那是金鐵和非人力量踫撞的巨大聲響,兩名都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體魄,陡然一擊交手,劇烈的程度讓周圍所有人的心髒仿佛短暫停滯了一息,金鐵交擊的瞬間,兩道火花從兵器間跳了起來,倆人都是硬橋硬馬的聲勢,壓迫著腳下的地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