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下來,飛蛾圍繞洞壁上的火把飛撲,洞穴大廳內,嘈雜熱鬧一片,人的影子在晃,喧鬧之中,有人暗示眼色,有人會意。
會意的身影隨手將陶碗往石桌上一丟,酒水灑出來,小聲對周圍馬賊開口︰“……咱們這個新首領,你們覺得怎麼樣?”
勸酒笑罵的幾名馬賊愣了愣,有人吱唔︰“慷慨……有膽色。”
“怕不盡然。”夾在其中的王奎嗤笑了一聲,三角眼滴溜溜轉了轉,沉下聲音︰“……上次那個匈奴人是那高升殺的,跟公孫止沒有一點關系,他昨晚殺一個女人無非心做給我們看的,所以別看他這副模樣,說定心里害怕著呢。”
“唉,老首領死的冤啊,要是堂堂正正,說不準鹿死誰手呢,你們說對吧?”王奎兜著手嘆口氣,“咱們都是一刀一馬搶出來的,結果被人撿了現成,眾位心里就沒有念想?那公孫止也就一個酸儒,一個高升是心腹,咱們不過替別人掙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