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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震海︰“……”
他這個重孫還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啊。
不過,唉,他搖了搖頭,“你大概是看錯了,你爸爸他……”
太爺爺是想說爸爸愛的是躺在醫院里的那個媽媽嗎?”程力維小盆友不解地問,“可是醫生不是說那個媽媽……”
噓!”他後面的說還沒有說出來,程震海就立刻朝他做了個噤聲動作,“這樣的話以後不可以再說出來。”
程力維也知道,醫院里的那個媽媽是爸爸的禁忌,不過,他是真的好希望陶老師能做他的媽媽呀。
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最喜歡的一個媽媽人選了。
唉!”小家伙嘆了口氣,“太爺爺,你說爸爸真的會等那個媽媽一輩子嗎?景洪叔叔跟我說,爸爸該找個女人了,可是爸爸好像一點興趣也沒有,太爺爺,你說,我還輩子還能有媽媽嗎?”
小家伙問得可憐兮兮的,再加上那令人心碎的小表情,令程震海這個戎馬半生的老人都听得幾分動容。不自覺地就被他帶進了溝里。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讓那個陶老師當你媽媽?”
嗯。”程力維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喜歡她,太爺爺,她長得很漂亮的,真的,不比那個媽媽差的,不然爸爸上次也不可能盯著她的胸看那麼半天,景洪叔叔說了,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女人,可是陶老師的胸明明就不大啊,你說如果爸爸不是對她有意思的話,怎麼會盯著她的胸看呢?”
程震海︰“……”
雖然老爺子沒有回答程力維的話,但心下已然有了頭緒。
他這個孫子固執起來那簡直跟頭牛沒差,既然力維又這麼力薦這個陶老師,那是不是也說明,倆個人之間已經擦出來一些小緣份了呢?
老爺子眯起眼暗暗思忖,這麼多年了,他也應該出手了,適當地推波助瀾一下,說不定也是不一件好事!。
陶樂樂才剛一出西餐廳,陶國安的電話就過來了,“陶樂樂!你趕緊給我滾回來!不知廉恥的東西,我的臉都被你……”
後面的話她不想听,也听不進去,索性掐斷了電話。
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想去看看外婆,又想到自己現在滿身的狼狽,又改變了主意,回陶家。
早晚都要面對的。
她剛一回到陶家就覺得家里氣氛很不對勁,佣人的頭都垂得低低的在做事,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
不用想,孫敏一定是告訴了陶國安一切,不對,她肯定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她挺直脊背換好鞋走進了客廳。
陶國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得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著,魏淑媛在一邊給他順著氣,還不忘煽風點火一下,“國安,你別生氣了,現在的孩子都這樣,康家指望不上,我們可以再換一家別的麼!京都有錢人家那麼多,又不是每家都非處女不可的。”
她這麼一說,陶國安的火氣直線往上升,“換一家?你以為這是那麼容易的?依孫敏的性格,不出兩天,她那個圈子里的富太太們就會知道她是一只破鞋了,你以為到時候還會有人想再要她嗎?”
哎呀!當然有啦。”魏淑媛嗓音雖然柔軟,但眼楮里卻蘊含著惡毒,“沒有年輕的,我們還可以找年紀大的嘛,樂樂那麼漂亮,何愁沒有老板看得上。”
陶國安正想與她再爭執,陶樂樂已經走進了客廳里。
他氣不打一處來地折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朝陶樂樂砸去,“你還有臉回來!!!”
陶樂樂頭一偏,輕松地躲過了一劫,精致的鵝蛋臉清清冷冷的,“不是你叫我回來的?”
你還敢給我頂嘴!”陶國安氣得想抓起茶幾上的東西再朝她砸過去,卻發現茶幾上什麼東西也沒有了,氣得直接跳起來,“我問你,你到底懷了哪個男人的野種?你今天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陶樂樂悲涼地看了他一眼,“爸,你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也不願意相信你的女兒嗎?”
相信你!”陶國安一副要炸毛的樣子,“老子就是太相信你了,才會讓兩千萬白白地打了水漂。你知不知道京都有多少女孩子擠破了腦袋想嫁進康家去,你倒好!啊!”
陶國安氣得連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抖,“竟然還沒過門就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
魏淑媛也一副很傷心失望的樣子,“樂樂呀,雖然你不是我生的,但我自問待你也不差啊,你說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豪門一向都是喜歡干干淨淨的媳婦的,你說你這樣墮落,我就是想再給你介紹跟你年齡相當的,也不是那麼容易了啊。”
魏淑媛!”陶樂樂冷笑著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康家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你怎麼不讓我兩個姐姐嫁過去啊!”
你……”魏淑媛生生被她這句話問得語塞了。 開玩笑,那對雙胞胎姐妹花可是她未來的搖錢樹,她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們嫁給康衍煒那種貨色。
陶樂樂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心虛了,她那兩個姐姐是陶家的兩朵金花,現在都在國外讀書,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魏淑媛應該是想讓她們倆個出道做演員。
她那兩個姐姐跟她不同,雖然都不是魏淑媛親生的,但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不至于一點感情都沒有。
陶國安最討厭陶樂樂一臉針對魏淑媛的樣子,在他的眼里,魏淑媛給他生了個兒子,他就得天天把她貢起來疼。
可這個小女兒倒好,隔三貧五地就來氣他這個小老婆。
他氣呼呼地沖陶樂樂甩甩手,“孫敏說了,只要你跟她去醫院驗一下,如果懷孕是假的,她還同意這門親事,你一會兒就跟我去趟醫院。”
這樣的話孫敏說說也就算了,可沒想到陶國安居然也能說得出來。
陶樂樂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指甲被她掐進了肉里面都渾然不知疼痛,“爸,您當真要如此作踐自己的女兒嗎?”
陶國安還在痛心疾首地指責她,“那不然怎麼辦?那可是兩千萬啊!”
櫻唇被她咬得快要滴出血來,陶樂樂拼命地壓制住眼楮里的淚水,她再也不想受這樣的侮辱了,“不用去查了,我已經不干淨了。”
陶、樂、樂!!!”陶國安的雙眸簡直要噴出火來,“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行!你行!你厲害!再有一個禮拜你外婆又要交住院費了,陶樂樂你這麼厲害,你自己想辦法吧,老子管不了你!!”
陶樂樂知道,陶國安說不管就一定不管了,本來他就對外婆成見很深,現在她又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他會管她才怪。
不過這也讓她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陶國安這個人根本就不可靠,所以,她決定要自食其力。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暗香會所去上班。
她听蔣倩南說起過,整個京都大大小小的會所里,只有暗香給的賣酒提成是最高的,關鍵是他們還日結。
她自問她這張臉還是很受用的,只要她稍微地低下頭,賺錢對她來說應該不難。
外婆的病總會好的,再加上蔣倩南的幫助,所以,她的苦日子總有一天也會結束的。
這樣靠自己總比被陶國安和魏淑媛再賣到哪一個老板手上強。
但她實在沒想到陶國安居然會狠到連她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都不再給她,而且他還陰狠狠地放話說︰直到再給她找到下家之前,他絕對不會再給她一分錢!
對于這樣的父親,陶樂樂早就已經習慣了,嘴上說著不難過,可還是一個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場……
蔣倩南在得知陶樂樂去暗香賣酒時,二話沒話就怒氣沖沖地殺到了暗香的四樓。
進暗香賣酒都是按姿色論的,長得一般的,都會被安排在一樓,為形形色色的客人服務。
長得漂亮的,自然而然地也就會被分配到暗香的四樓,那里是京都所有權貴聚集的地方,服務的女人也不能太次了,至少外表一定要能留住人。
當她看到陶樂樂穿著廉價又稍嫌暴露的工作服半跪在地上給那些大老板們推銷洋酒時,她想也沒想地拉起她就沖出了包廂。
陶樂樂,你是不是瘋了?你要錢可以跟我講,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作踐自己?”
蔣倩南罵著罵著就紅了眼楮。
倒是陶樂樂一臉輕松的樣子反過來安慰她,“怎麼了?這里挺好的啊。”
好,有什麼好的?”蔣倩南看著她那張涂滿厚重脂粉的臉蛋,恨不得立刻拖著她去洗手間里照照鏡子,“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學生,你去做什麼不好?你想要賺錢一點的工作,你跟我講,我可以幫你找的!”
好了,你別氣了。”陶樂樂拍拍她的肩,“我知道你有能力,也知道你是真心心疼我,可是倩南,你為我做得已經夠多了。”
事實上,京都少兒培訓中心的那份工作就是蔣倩南幫她找的,要不然依她的本事怎麼可能進得去那種地方。
陶子!”蔣倩南說著又想哭起來,“對不起!都是我沒用,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在段家太難了,你知道嗎?我每次看你這樣的時候都覺得,我要真的是段家的孩子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無所畏懼的保護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別啊。”陶樂樂輕輕地笑出了聲,“你要真是段家的孩子了,那你豈不是沒辦法撲倒你的啟昂哥哥了!”
噗嗤……”蔣倩南也一下笑出了聲,“對啊,這樣我就跟他是真兄妹了,那我再撲倒他,豈不是亂倫了!”
陶樂樂眼角一抽︰說到底段啟昂還是你心里的最愛。
陶子!”蔣倩南知道她也是故意逗她的,“我真的覺得好對不起你啊。你說要不是我出的餿主意,康家也不至于退婚!啊……”
蔣倩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大叫一聲,“陶子,你不會是真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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