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難得起了個大早,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那兩人卻還在逍遙,簡直喪心病狂。
摸著大狗毛茸茸的腦袋,瞧著它無辜的大眼楮,付塵認真的想︰“要不,我也養只狗算了,小金,我養個小銀好不,回頭給你當老婆。”
小金也不知听懂了沒有,仰起頭,嘴咧得大大的,出氣。
你也說好?”摸著它的大腦袋,付塵笑︰“小銀這名字是不是隨便了點,叫love好不好,英文名,檔次听著高點。”
汪。”小金叫了一聲。
你也覺得行,那就這麼定了,回頭去寵物市場看看,不如現在看吧。”他從房間拿出電腦,登陸寵物官網,開始找。
翻了一會兒,他指著一只半大金毛。
這個怎麼樣?”
汪。”
這個呢?”
汪。”
這個呢?”
汪。”
做夢吧你,想要三個老婆,我都沒有,你還想。”
汪。”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喬蕊和景仲言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听到腳步聲,小金一個竄起來,甩著尾巴,跑到樓梯口等著。
喬蕊下來,揉揉小金的腦袋︰“餓了吧,來,給我倒狗糧。”說著,領著狗就往廚房走。
付塵不樂意的哼一聲︰“貪吃狗,不想要老婆了?”
你是它老婆?”景仲言閑閑的走過來,坐到沙發的另一邊。
付塵眯眼︰“會不會說話你。”
男人不做聲,打開電視,看新聞,又問身邊的男人︰“喬蕊這兒沒什麼事了,今天你就走吧。”
呵,吃完齋就不要和尚了?重色輕友!”
景仲言不置可否,看到新聞上正在播那個凶殺案,上面講的很簡略,但畢竟是本地新聞,之前又鬧得沸沸揚揚,畢竟慕海市的凶殺案,還是很稀少的,現在案件偵破,當然要報道出來,至少讓百姓們安心。
喬蕊喂了貓狗,才去做飯,因為都這個點了,肯定就直接午餐了。
付塵餓了一早上,午飯一做好,就狼吞虎咽的,等吃完了,喬蕊去廚房收拾了,他才跟景仲言說︰“過兩天,我要回家了。”
男人瞧他一眼︰“嗯?”
進公司,總不能讓那婊子的兒子在公司作威作福。”
景仲言不置可否,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他想到今天早上接的那通電話。
只怕,他也有場硬仗要打。
景仲卿,他到底還是回來了。
那個女人什麼情況。”他問的,是那個給付塵戴綠帽子的。
流了。”付塵冷笑︰“他們那家人,有趣得很呢。”
你做的?”景仲言看著他。
付塵皺眉︰“我像對女人動手的?要是我真對女人動手,早跟你們家喬蕊打不知道幾回了,她就知道氣我,我說你哪兒找的這個女人,剛開始還挺乖巧的,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又凶,又狡猾,還有她那個助理,叫趙什麼,簡直是個母夜叉。”
景仲言閑閑勾唇︰“喬蕊很溫柔。”
那是對你,對我可不是。”
這麼一說,男人臉上的笑意又深了。
付塵特別看不上眼︰“你看看你什麼表情?跟個妻奴似的,你還是景仲言嗎?還是我們里頭,那個冷峻狂妄,不苟言笑的景少嗎?”
嗤了一聲,景仲言不做聲。
付塵又說︰“跟你說說那野種的事,其實那女人也挺有腦子的,知道孩子賴不上我,估計等到孩子生下來,都撈不到名分,就打上主意給我那位好大哥頭上去了,大著肚子都能爬上他的床,還給他未婚妻打電話,你可以想象,電話打過去是什麼後果,女方那邊直接打電話過來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原配還沒進門,就搞出了野種,要取消婚約。我那個好繼母就氣到了,把錯都歸到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頭上,我那個雜碎大哥也生氣,所以,也不攔著,呵呵,自己的兒子孫子,就這麼死在這對母子手上,那女人現在在醫院鬧著自殺,公司那邊,已經有高層看不下去,要我那位大哥,停下手里面的工作,把權利交出來,這個時機,就給我去現身了。”
這的確是個好時機,景仲言卻還是提醒他一句︰“小心點。”
付塵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那私生子在公司作威作福這麼久,還有老頭子撐腰,下頭籠絡了不少人,他現在進公司,要面臨的,顯然不是什麼小敵對,如果不小心點,說不定,真的就被擺一道了。
看他明白,景仲言也不多說了,付塵雖然平時不著調,但是他有腦子,也有分寸,懂得怎麼拿捏。
其實付塵能耐不小,只是他看不上那對母子,也看不上他父親,這才閑雲野鶴的當著他的花花大少,敗他們的錢,其實浪費的,也是他自己的時間。
人,重要是學著面對的。
付家的東西,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不過也有一個好處。”付塵咧嘴笑笑︰“老頭子查到我不孕不育了,往後,不會給我安排商業聯姻,看來,我真能自由不少。”
這件事付塵瞞了這麼久,景仲言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願意公開,付老那邊,不可能查到。
付塵到底還是成熟了,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和劣勢,達到最理想的效果。
他有這份心性,往後的路,不會短。
他“嗯”了一聲,也不多說了,廚房里,喬蕊擦干淨手出來,朝著他走來,坐到他旁邊。
難得休閑一天,付塵也沒當電燈泡,休息了一會兒,就走了。
下午,喬蕊不想念書,纏著景仲言要出去玩。
你外公家?”
喬蕊連連點頭︰“確切的說,不是我外公家,那房子已經賣了,是我外公以前的家,那在郊外,有點遠,不過開車也要不了一個小時,去看看那邊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我帶你見見我外公。”
嗯?”他挑眉。
喬蕊笑︰“那棵樹,希望那棵樹還沒被砍掉,那是我外公種的樹,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大樹里面,我和時哥哥還好玩的種了兩顆小樹苗,用的我們倆的名字,說起來,快十一月了,時哥哥不知道今年回不回來了。”
景仲言凝起眉,不言不語的看著她。
喬蕊回過頭,看他那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湊上去,吻住他的唇︰“你吃醋了?”
嗯。”他按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不滿意的說︰“不要再提他,任何時候。”
他是我親人。”她苦著臉。
景仲言俊眉攏住。
你是我愛人。”她話落,重重的撲進他的懷里,覺得說出愛人兩個字時,自己的臉都燙了。
畢竟,還是不習慣說這種話。
男人愣了一下,感覺到懷里軟軟的小身子,探頭,找到她的唇,吻住,咬了兩下,抵著她,說︰“再說一遍。”
喬蕊臉頰羞紅,皺皺鼻子,不肯,要跑開。
他拉住她的手腕,將人扯回來,摟緊她的腰,緊盯她的眼楮︰“再說一遍。”
不說。”她扭頭,不看他。
他眯眼,箍著她的下巴,逼她迎視自己︰“乖,再說一遍。”
唔……”她臉動了動,掙不開他的手,大叫︰“景仲言,都是文明人,不準暴力對待!”
再不說,更暴力的都有。”他話音一落,薄唇落下,吞進她的驚呼,在她唇上輾轉。
手還伸到她腰間,撓癢。
喬蕊怕癢,她東扭西扭,卻感覺無處可逃。
碩大的客廳,她的笑聲清脆洪亮,陽台邊吃飽喝足的小金抬眼看了一眼,大掃把似的尾巴慢慢晃著,他肚子下面,趴著一只小奶貓,小貓喵了一聲,睡得香甜。
它爪子邊,還枕著一只大貓,大貓伸了個懶腰,抖了抖毛,又趴下來重新睡覺,似乎對沙發上的熱鬧,早就習慣一般。
最後一番折騰,出門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喬蕊坐在車里,手里還抱著書本形狀的小相冊,這個相冊不大,喬蕊小時候照的相也不多,滿打滿算,也就前面的十幾頁有內容。
車子勻速前行著,喬蕊翻到一頁,遞過去,給駕駛座的男人看︰“就是就是這棵樹,原本就在外公的房子前面,不過房子賣了很久了,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被新主人砍了。”
景仲言偏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顆參天大樹,不覺挑眉。
種了多久?”
喬蕊想了想︰“我出生的時候,就有那棵樹的,其實也不是純種的,是外公移植過來的,好像是我媽小時候喜歡玩秋千,但是當時沒有自己的房子,都是住的教職工分配的房子,所以等我外公有了能力自己買獨立小院兒了,就移植了棵大樹,也在上面搭了秋千,不過我媽也沒去玩了,都是我在玩。”
男人沒做聲,這種隔代的親情,他沒怎麼體會過,他的爺爺當初,死的很早,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數都能數清。
看著相片里,喬蕊坐在秋千上,頭發是短發,一雙眼楮彎彎的笑著,眉眼里都是燦爛,他不自覺勾起了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