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說明您訂閱率不夠, 請補訂幾章達到相關訂閱率即可。 婉柔突然由身至心狠狠震顫了一下,並不是因為阿寧這暗地里開火灶的行為,卻是因著蕭懷雪那一皺眉。
她見過無數次蕭懷雪的皺眉, 可那無一不是狠厲地, 決絕的,帶著肅殺一切的走投無路之感。
卻不是像現在這般尋常的,只是‘氣憤’甚至是‘惱羞’的皺眉。
他雖然語氣凶橫張牙舞爪, 可卻如同被人剔了鋒利指尖一般絲毫沒有威懾力, 那甚至是一種為了掩飾尷尬的外衣。
他這一皺眉明明是為了置氣, 卻唯獨沒有一絲狠厲之氣。卻像是另外一種, 另外一種.....
婉柔對蕭懷雪一直以來都是憎惡的, 自小旁人就告訴她那個站在最高頂上的人有多可惡, 她也是知道的。
可另一方面,她卻是對他最了解的, 她不可控地觀察著蕭懷雪的每一個表情與動作, 起初,這是一種幸災樂禍似的好奇。
她想看, 看蕭懷雪是多麼狼狽,當他這個皇帝做的是如此不堪, 可慢慢地,演變成觀看蕭懷雪的每一個反應。
她足夠了解她, 可她也厭惡她, 幾乎是在一瞬間, 婉柔突然瞧清楚了就連蕭懷雪本人都沒察覺到的事實。
而這個事實是一記火辣辣的鞭子,抽在她臉上,生疼,更多的是因著這股不甘而來的憤恨。
這使得她本來已經平復下來的心再度熱烈,她想起了蕭懷雪那一次皺著眉問她︰
“你可知,宮中還有誰,有著與你一般的發香?”
她險些控制不住自己因著蕭懷雪而生出了些許,盡管她不願去承認的那名為嫉妒的情緒,她是婉柔,是極度厭惡蕭懷雪的婉柔,因而她忍了下來。
可現在因著蕭懷雪這一皺眉,這看似悲實則喜的動作卻硬生生將她哪點骯髒的情緒揪了出來,且來的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劇烈。
這委實太可怕了,尤其在她意識到這情緒的本質為何物之時,如遭千斤壓頂,喉間嘴里說不出話來。
她想要出聲辯解,大聲地否認可卻有人不斷地扼住她的喉嚨逼得她看清這朦朦朧朧的現實。
婉柔覺得自己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敗,而這,足以打敗她過往數年間所擁有的驕傲。
她決定去找九姑娘,當然,是因著 另一件事。
“哦?還真是叫我給猜中了,這所謂的司膳丫鬟不過是個幌子,卻是給人家做廚娘去了。”
婉柔神色有異有些心不在焉,好半天方一手捏著了茶杯答道︰
“阿寧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將那暴——蕭懷雪治地服服帖帖。”
九姑娘听罷笑了一笑,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怎麼,你何時在意起了他的感情問題?”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在現在的婉柔看來卻了不得,幾乎是未有任何遲鈍地厲聲反駁︰
“奶奶這是什麼意思?您明知我有多恨他——”
她卻又立刻致歉︰“抱歉。”
九姑娘狀似無礙地擺擺手︰“行了,近些日子我看你臉色不佳,明日我為你熬一盅雪梨湯補補氣色。”
“奶奶,那阿寧呢?你便打算這樣放她走了,任由她這樣待在蕭懷雪身邊?”
“若不然呢?你要我去把阿寧抓回來,厲聲逼問她你究竟是誰?婉柔,切勿操之過急。”
一句點醒夢中人,自己最近這到底是怎麼了?竟如此沉不住氣。
又過半刻,前面的人總算下了牛車,慢慢地走進眼前一處只要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里。
何嬸嬸都不用進村,都能瞧見阿寧走進一家屋子里再也沒出來,到了傍晚,倒是出來將晾曬在外面的臘肉提進了屋。
何嬸嬸在外頭等的無聊,到了夜深,眼瞧著阿寧屋里昏黃的光都熄了,方站起來,早已蹲地酸麻的雙腿顫顫巍巍,何嬸嬸拍拍頭,這才轉身走了。
回到宮里已近子時,一見到等在屋內的九姑娘,何嬸嬸打著好大一個哈欠坐下來,一五一十地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還特地說明了,自己可是瞧著阿寧熄燈歇息了,方才走的。
九姑娘見她哈欠連天,想她也沒有那個說謊的膽子,便放了人,出了屋子讓她好好歇息。她想,看來阿寧的確沒有騙她,可這並不代表她心中的疑惑已經打消,她有本事叫人跟蹤,阿寧怎麼不能演一出戲給她看?
對著此人,還不得掉以輕心。
.....
篤篤篤,篤篤
三下為長,兩下為短,蕭韞儀听了這暗號,方面露喜色,打開門一看瞧見來人,更是欣喜地叫了出來︰
“姑姑!您可算回來了。”
阿寧睨她一眼,以手抵唇︰“小聲些。”
如此深夜,自然是要小聲些了。
“姑姑今夜為何回來的如此晚?”
蕭韞儀為她倒好一杯清茶,瞧見阿寧脫下身上披風放在桌上。
“九姑娘派了人跟蹤我,花了些時間擺脫。” 阿寧面色輕松,只簡單解釋了一句。
一說到九姑娘,倒是勾起了蕭韞儀不少回憶︰
“一晃我嫁到侯府兩年,也有兩年未曾吃過九姑娘的菜了,都怪她,將我的嘴養的如此叼,現如今府上這些飯菜,始終失了些味道,我可真羨慕皇兄,日日都能吃到九姑娘的飯菜。”
阿寧淺泯一口清茶並不著急回嘴,蕭韞儀臉上浮出些懷念來,嬌俏的臉蛋熠熠生輝。
阿寧這才道︰“我請了兩日休沐。”
蕭韞儀反應過來,欣喜地叫道︰“那姑姑這兩日都要在府上不用進宮了?”
見阿寧點點頭,蕭韞儀臉上的喜悅之色更甚,真恨不得一躍而起歡喜鼓舞好一陣了。
遙想姑姑尚未進宮時,事事都有她名義上照料著,蕭韞儀放心將一切事情交于她,她也將一切照顧地井井有條,在侯府的日子過得也算舒心。姑姑走了月余,方讓這平日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殿下曉得了生活之不易。
阿寧名義上雖為蕭韞儀的陪嫁丫鬟貼身婢女,在外人面前也要伏低身子恭恭敬敬地喚一聲公主叫一聲主子,可這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只有蕭韞儀知曉,阿寧之于她有多重要。
因而一听說阿寧將休沐兩日,哪能讓她不開心?姑姑總算可以好好在她身邊照顧了。可惜很快地,阿寧已經敲碎了她的如意算盤,只見阿寧凝神望著她,道︰
“再過一刻鐘便是午時,小侯爺今夜又晚歸了?還是根本就沒有回來,一心留在了漣漪閣?”
蕭韞儀想了想,方道︰“倒是後者的可能多些....”
阿寧點了點頭,又不說話了。她這般了然于心的沉默反讓蕭韞儀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問道︰
“姑姑莫不是想...”
阿寧道︰“莫非公主還沒受夠府上丫鬟的竊竊私語。”
“我..” 瑩潤的唇張了又合,終還是沒再說一句話。
阿寧冷靜地道︰
“小侯爺再怎麼玩樂也無妨,但若過了度,壞了公主的名聲便不好了。”
夜里,蕭韞儀躺在床上卻久久難眠,窗外瑩白月光照耀,里頭似有翩翩倩影婆娑起舞。
嫦娥奔月,情牽後羿,可惜男女主角兒相隔千萬里不得相見,只得透過這清冷月光一訴衷腸 ,自古情字便勾人,可世間還有多少對璧人如嫦娥與後羿般被迫分離,暗自愁殤呢?
蕭韞儀幽幽嘆聲氣,想起姑姑今日所言,免不得一陣煩郁,索性一頭蒙在被子里,再不出來了。
……
要說這皇城第一名樓,非羞月坊莫屬,艷絕皇城的四大美人便是隸屬于羞月坊的王牌姑娘 。
個個生地如七仙女下凡,有閉月羞花之姿,沉魚落雁之美,引得皇城內外男子們失了魂丟了魄,大把大把銀子砸進來,坐台媽媽不出一分氣力,便能賺的盆滿缽滿。
按理說勢頭正盛理當無限風光,可羞月坊的媽媽丘瀾近日來卻有些煩悶,這煩悶的源頭恰恰好,便是那不偏不倚開在自家店對面的風月場所——漣漪閣。
說道這漣漪閣,亦算皇城一大神話,開張不足三年時間,卻一步步從一間小小閣樓做到可同皇城第一樓羞月坊平起平坐分庭抗禮的地步,不可謂不厲害也。
丘瀾在前兩年初見其凶猛勢頭時也曾暗暗置過氣,心想你一件外來雅閣,怎麼敢和我羞月坊叫板?
某日趁其不備,喬裝打扮,闖入漣漪深入敵軍內部打探,恰逢一貌比潘安,顏勝宋玉之翩翩公子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