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曹府寫紅樓

第十九章 比鄰而居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時曳 本章︰第十九章 比鄰而居

    江寧織造曹家,發跡于曹曾祖曹振彥。曹振彥最早是明朝的將領,大凌河一戰,被多爾袞俘獲,轉而當叛徒投降了清廷,曹家自此也成了多爾袞的包衣奴才。清兵入關,順治皇帝長大後,順利鏟除多爾袞的勢力,順手將多爾袞的包衣都收歸自己所有。

    順治出天花死亡,康熙當了皇帝,曹家又成了他的包衣。所以曹家幾次更換主人,卻越更換社會地位越高。至曹祖父曹熙,甚至當到了當朝一品,他的兒子曹寅成了康熙親信,一等御前侍衛。也正是這時候,康熙為了籠絡和監視江南士子和官僚,將幾名親信派往了江南,其中就有曹熙。曹熙死後,康熙又讓曹寅接替了他父親的職位,繼續擔任可以專折密奏的江寧織造。到曹父親曹接替江寧織造時,品秩已經降至從三品,但因為深得康熙信任,權勢仍是炙手可熱。

    到了曹接任,由于曹府一直跟兩次被廢太子之位的胤過從甚密,康熙逐漸對他不再滿意。曹為了解脫困境,必須另投靠山,此刻接任太子呼聲最高的胤住進了江寧織造府,曹就像得了一塊狗頭金似的,除了胤本人而外,手下的官佐侍衛,都像鳳凰似的捧著,更何況身為胤親生女兒的英琦格格,簡直不知怎樣奉承才好。當听說英琦格格非常喜歡那片梨花,一改過去曹寅去世後,梨園居不得再給任何人居住的規矩,讓英琦住了進去。現在怎麼敢讓曹跟格格比鄰而居呢。但不讓曹住進梨園居,他就不願搬出悼紅軒。

    曹看出曹的為難,知道他肯定不敢讓自己跟英琦格格住在一個大院。程繼勛悄聲漫步踱了進來。曹立刻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曹雖躺在擔架上,仍是向程繼勛躬身一禮道︰“既然王爺有命,曹佷兒即刻搬家,哪里需要程老大人親自來一趟。”程繼勛還禮道︰“曹大人多疑了,老夫可不是前來監督執行王爺之命,老夫是怕賢佷心里不受用,前來安慰安慰他。”

    程繼勛並沒有跟曹說實話。自從那夜曹將脂硯投入湖中,他就存了一個難以解開的心結,總是擔心上了曹的當,脂硯被曹從湖中撈出藏了起來。胤逼著曹搬出悼紅軒,給了程繼勛解開這個心結的機會。他要趁著曹搬家,親自查看脂硯到底是不是被曹藏了。

    帶著這種想法,程繼勛急忙趕到了悼紅軒。打眼看到仍然坐在地上的曹,程繼勛勸道︰“都怪賢佷昨晚表現欠佳,引起了王爺的不滿,其實你大可不必感到難受,先搬出去兩天,等王爺消了氣,再搬回來與曹露同住就是。”曹答道︰“愚佷難道連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都不懂,只是不知搬哪兒住才合適。”

    程繼勛不解道︰“偌大的江寧織造府,竟然找不到佷兒的一所住處?”曹長嘆一聲︰“曹府房子雖多,但佷兒偏偏喜歡那幾束梨花,想住在它的附近,可是……”

    程繼勛打死也不會想到,曹曾經輕薄過英琦格格,並且產生要泡一泡她的企圖,他現在只想著曹趕緊搬東西,好行使自己的計劃,立刻拍著胸脯道︰“除了悼紅軒,賢佷想住哪兒就是哪兒,老夫給你做主。”然後拿眼瞅著曹,似乎在說,我是代表王爺來的,你可不能拂了我的面子。曹本想阻止,但反過來一想,不讓曹住進梨園居,他就不肯搬,既然程繼勛拍胸脯做主,即使將來格格怪罪,須怪罪不到自己頭上。

    曹點頭首肯。事不宜遲,曹更怕夜長夢多,吩咐焦大道︰“王爺把監督的人都派來了,你還不趕緊讓人把我的東西搬出悼紅軒,王爺怪罪,我可吃罪不起。”程繼勛把雙手向曹攤開,(tian)顏道:“你看看,佷兒還是錯會了我的心思。其實老夫真不是奉王爺之命前來監督的。”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不願即刻離開。

    當年曹彌留之際,曹有誓言絕不讓曹搬出悼紅軒,現在出爾反爾,雖說是胤的王命,到底心里有障礙,不願在此多呆,安慰了曹兩句,就讓家丁抬著出了悼紅軒。

    已經開始動手搬家了,為何程繼勛還賴著不走?當曹看到胖丫拎著一只錦匣出來,立刻是臉色大變,程繼勛這只老狐狸,終歸沒能逃出他的手掌。一直注意觀察的程繼勛,也看到胖丫正把錦匣交給一名男家丁,讓他拿下樓去裝車。

    “慢!”程繼勛緊走幾步,攔住家丁,要過錦匣打開,從里面拿出那束早已枯萎的梨花,向曹笑道︰“怪不得賢佷要與梨花比鄰而居,真可算得上是花痴了。”

    曹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向胖丫大翠各看了一眼,見她們都向自己眨了眨眼,一顆心才算徹底放下。

    直到曹主僕的東西全部裝車,程繼勛也沒有任何發現,只得告辭而去。曹見他走遠,才走近兩名丫鬟問,那東西藏哪去了。大翠向捆得緊緊的幾床被努了努嘴,輕聲道︰“少爺放心吧,那老東西剛來,奴婢就知道他沒安著好心,早盯著他呢。”

    大翠今日立了大功,曹唯一的獎賞就是順勢在她前胸上擰了一把,大翠一張黝黑的臉龐頓時變成了黑中透紅。嗔怪著一擰身︰“明經正道給你你不要,只會干這些邪的歪的。”說話口氣像極了英琦格格的貼身丫鬟鸝兒,但二人長相何止是千差萬別。

    想到馬上就可跟英琦主僕住到一起了,曹立刻心癢難耐,呵斥那些趕車的家丁︰“還不快些走,想在此過年嘛。”

    曹再不被曹待見,畢竟是少爺身份,家丁們不敢怠慢,趕起騾車就走。隨園雖大,只不過是一個私家花園,圍著轉過半圈,梨園居就出現在眼前了。

    梨園居大門外,英琦格格被大群丫鬟僕婦簇擁著,正走向一輛朱輪華貴的轎車。對迎面趕來的曹眾人竟似視而不見,一下眼珠未轉,登車而去。

    曹一陣迷茫。好傲慢的美眉。英琦格格這樣整日被大群的下人圍隨,想泡她還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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