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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起來了誒”
愛爾奎特一手撐在眼楮上作遠望狀——另一只手跟開了掛一樣玩兒命往嘴里塞爆米花。
甦墨覺得自己可能得出來了一個有關真祖白姬進食速度與情緒高低的規律......
“將魔力打入身體積攢然後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技巧.......我覺得這風格應該不是我大花田流的。”
甦墨嘴里叼著吸管有一口沒一口地嘬著可樂。
“這種技巧........”
莉莉婭娜看的心馳神往——大概這樣高難度戰斗技巧是她們這樣接受正統西方魔女以及騎士教育的人是從來沒有思考過的。
畢竟就她們那騎士劍在規格上就注定了不可能跟甦墨一樣玩兒出花兒來，而發揮性更多的格斗戰.......也許她們同樣十分優秀，但拿去跟青子這樣天賦異稟還在某暴君手下進修過的規格外比起來就很沒意思了不是？
“那，戰斗算是結束了？”
莉莉婭娜看著被青子一瞬間解除了活動力，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清秋院惠那問道。
講真這丫頭也許是從頭到尾觀察最認真的那一個，愛爾奎特完全就是來賣萌而甦墨則是劃水兼看她賣萌的。
不過
“還沒有哦。”
甦墨往嘴里丟了片從愛爾奎特那一堆收藏里找出來的薯片，嚼出一片脆響︰“那個叫什麼院惠那的丫頭，還有底牌來著。”
甦墨清楚地“看見”有無數被這個世界的人稱之為咒力但實際上跟魔力靈氣差別不大的力量正從那把變成了漆黑色澤的天叢雲劍中灌入清秋院惠那的體內。
“不過真的承受的住嗎？這量......不對勁啊.......”
在甦墨皺著眉想著的時候。
“呼.......比惠那想象中要厲害太多了嘛，居然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清秋院惠那躺在凌亂的草地上，氣喘吁吁。
背對著太陽的青子在惠那眼中只有一片勾勒出颯爽輪廓的陰影，光線是如此之強，陰影是如此之沉重，過分強烈的對比極具沖擊著少女的眼球。
她笑了︰“但是，也不要太小看爺爺大人跟天叢雲劍的御靈啊.......”
“還能站起來？”
青子有些驚訝地看著搖搖晃晃地撐著黑色長刀艱難起身的惠那，她之前下手的力度並不重，但那引入少女體內的六個魔法陣卻確確實實地有著暫時瓦解其肌肉活動能力更重要的是沖擊神經的能力。
不過她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很久。
“天叢雲劍啊，以吾身為祭，願平息狂暴之魂靈。”
巫女口中又一次吐出了言靈，她的聲音並不如之前那般給人充滿活力的印象而是變得微弱了起來。縴瘦的身子有些僵硬地如被人在頭頂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搖搖晃晃著站起來，青春美麗的面容有些蒼白，只有瞳孔中依舊寄宿著凶猛的殺氣跟斗志。
至少這是個很年輕很青春很活力的女孩子——甦墨是這麼想的，能在一場對手完全壓制自己的戰斗中露出這樣的眼神總是讓人贊嘆。
不是愚蠢，只是一種堅持和追求而已。
“眼神跟青子當初很像。”
那是當時還是個半吊子的青子毅然同有珠對抗的時候，她就是帶著這樣的眼神——而且要比清秋院惠那更加決絕。
因為現在只是切磋，而青子那時卻幾乎是搏命。
“千 破，神之伊垣，可越，今者吾名之惜剠。”
咒歌詠唱結束的瞬間，青子雙眉便皺了起來。
——她的魔力正在被吸走。
雖然影響不到體內的，但身體表面用于防御以及凝結在拳頭上的魔力都在被緩緩吸走，雖然速度不快，根本就比不上青子本身釋放魔力的速度——但問題是青子本身的魔力量並不充沛。
她所擅長的是將每一份魔力做到最大限度的破壞性釋放，而受限于本身魔術回路的問題，青子並沒有像甦墨那樣能把魔力燒著玩兒的奢侈。
“你那個，也是不從之神的力量？”
想了想，青子收回了包裹著雙手的魔力——對于她而言，就算是真正的不從之神如果想要吸收她體內的魔力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並不是不從之神，那樣的玩樂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玩夠了。”
“嗯哼？”
面對語氣開始漸漸變得僵硬機械的清秋院惠那——或者並不是真正的清秋院惠那的不知名存在，青子稍顯疑惑︰“在這個世界里，逃脫了神話束縛的神明，都是不從之神吧？”
“那樣胡亂概括的話是錯誤的，普通的神是只存在于神話里的，跳脫出了神話而在地上彷徨的神才是不從之神——爺爺大人是這麼說的。”
她的眼神稍顯恍惚，但戰斗的意志卻沒有絲毫消磨。
“她在神降術方面居然擁有如此天賦麼？！”
莉莉婭娜眼神中充滿了驚嘆。
“天賦的確不差，但要玩兒脫了。”
愛爾奎特塞了一嘴辣條，含糊不清地說道。
“什麼？”
面對莉莉婭娜的疑惑，愛爾奎特只是往清秋院惠那的方向魯了魯嘴。
“你——今天就這樣吧，暫時休戰如何？”
青子皺著眉。
“不行。”
回答的聲音充滿了僵硬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不知道幾十年沒有說過話的人突然勉強自己說出第一句話結果就是繞口令那種的感覺︰“作為神的佩刀的我，怎麼能夠忍受服從人類命令的恥辱？”
當“清秋院惠那”說出第二句話的時候已經變得冷靜而透徹，好像它只用了兩句話便已經熟悉了說話的技巧。
“你是那把刀？”
青子啐了一口，小聲自言自語著︰“晚了一步麼？這麼簡單就被一把刀佔據了意識，太大意了吧小姑娘.......”
明明你也就比人家最多大上四五歲好吧？
“的確，我主和巫女都稱呼我為天叢雲——你清楚就好。”
“不過隨意佔據一個小姑娘的身體可並不是什麼優雅的事情呢。”
青子眯起眼楮笑了起來。
甦墨和愛爾奎特在看見她這幅表情的時候三下兩下趕緊咽下嘴里的零食，手腳異常麻利地開始收拾零食飲料小板凳，順便回身抄起不明所以地莉莉婭娜就開始往外撤。
“吾，吾主？！”
被甦墨橫抱了起來的莉莉婭娜小臉紅的跟煮熟了一樣。
“別說了，青子要開大！”
甦墨這麼說著，身旁的愛爾奎特則只顧悶頭跑路......哦她在悠閑地喝飲料。
話音剛落。
“鏈接完成——”
有些飄渺失真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隨後在莉莉婭娜望著甦墨身後愈發瞪大的眼眸中——
“大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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