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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只是一個有些下流的夢。
卑鄙而齷齪的盜賊夢想著高貴的女神。
于是他接受了世界上最惡毒的黑暗的污濁。
于是他也迷失了自己。
...................
“......”
就和剛剛降臨于世之時一樣，現在的甦墨一言不發只是一手提著長劍，一手掐著敵人。
在之前就已經化作純粹黑暗的眼白現在更是毫不掩飾地比深淵更加幽深，猩紅的瞳孔甚至讓人不由得嗅到了只有絞肉機般的戰場中才擁有的鮮血的氣味——雖然都知道那只是錯覺。
“失......策了。”
非常干脆地扭斷了自己的脖子從甦墨的手下逃出，出現在桔梗身旁的奈落表情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你會死。”
被蜘蛛絲包裹地嚴嚴實實的桔梗淡然道，眼中滿滿的都是波瀾不驚。
嗯，至于是不是因為遭受的打擊過多導致看破紅塵什麼的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
“嘁，原來是這樣——當年如日中天的豹貓一族所遭遇的就是這種狀態下的他吧。”
奈落身上浮現除了一層鎧甲——這是吸收的名為冥王獸的大妖怪的甲殼。冥王獸的戰斗力絕對算不上強，但它的一身甲殼強度卻是讓人發指——硬擋夜子的金剛槍破你怕不怕？以金剛石的硬度都無法徹底將其穿透啊有木有！
不過哪怕穿上了這樣的一層鎧甲，但奈落心里的凝重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連金剛槍破都能輕易抵擋的盔甲帶不來絲毫的安全感。
轟！
果不其然，在奈落脫離了甦墨手掌的瞬間，甦墨沒有絲毫神采的眼神便徑直跟著他的行動軌跡開始轉移。
而似乎帶著故意的惡趣味色彩，在奈落穿上了冥王獸的甲殼制作的鎧甲後他才又一次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前——被漆黑的魔力包裹著的左手握拳，勢如破竹地一拳轟碎了奈落身上的鎧甲，並且沒有絲毫滯阻地將對方的身體一同貫穿。
雖然那還遠遠無法對奈落構成致命傷，可造成的威懾已經足夠可怕。
“......”
滴答——
將手從奈落身體中拔出來，因為有魔力的包裹所以上面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但冥王獸的鎧甲畢竟已經硬到了一定的水準，所以甦墨左手的骨骼全碎了，鮮血也滴滴答答地流淌而出。
然而甦墨本人卻是面不改色任由鮮血去肆意流淌，現在的他對與痛苦這種東西是基本上沒有絲毫反應的，而且........
‘到底我們倆誰才是靠再生速度吃飯的？！’
——如果奈落擁有吐槽役天賦的話想必他一定會蹦出來這麼一句的。
因為只是在攻擊結束後不到五秒，甦墨的左手已然恢復如初。
而接著，甦墨微微偏著腦袋用那對詭異的雙眼盯了奈落一會兒，然後提起長劍，揮出！
轟——
巨大的蜘蛛軀體直接被崩碎了一角，亮亮敞敞地直面天空——額其實也不算亮堂，因為此時的天空其實因為濃重的瘴氣遮蓋導致變得十分陰沉才對。
“如果被剛剛那一下打中的話，我也會死的吧。”
千鈞一發之際向桔梗那頭閃了過去的奈落陰著臉自言自語著。
如果不是他賭甦墨即使是失去了意識也應該不會朝友人下手所以及時躲到了桔梗身旁的話，現在他想必已經被干脆利落地干掉了吧？
畢竟他吸收千萬妖怪形成的身體都被用來構築這個漂浮在天空中的巨大蜘蛛堡壘了，現在用來承載主意識的身體是直接由他的心髒構成的——雖然同樣擁有不俗的再生能力，但絕對做不到和之前一樣哪怕被粉碎了也能再生的程度。
本來還想著擁有冥王獸甲殼制作的連夜子的刀氣和金剛槍破都能抵擋的鎧甲哪怕敵不過甦墨應該也至少可以起到保命的作用，然而奈落現在只能暗罵自己實在是太過天真。
尼瑪那鎧甲別說擋人家的劍了，別人直接用拳頭就給打碎了啊喂！
所以頭一次的，奈落終于不再對自己能否存活抱有信心，雖然.......
“或者說這一幕還讓我蠻期待的。”
說出了這樣讓被綁在蜘蛛絲里的桔梗用奇怪的眼神側目的話語。
“你......”
“雖然四魂之玉這種東西沒什麼用——而且還連極其都沒有做到。”
並沒有理會桔梗的反應，奈落從懷中掏出了只差一絲絲縫隙的紫黑色的四魂之玉︰“桔梗你之前留在其中想要用來消滅我的光已經被轉移走了呢。”
然後自顧自地說出了這句讓桔梗臉色微變的話來。
“但是無所謂，無論怎樣的都無所謂——四魂之玉啊，根本就實現不了我的願望。”
他想起了隱藏在靈魂最深處的，五十年來一直趨勢著這具名為奈落的行動的初念︰“那現在，好歹讓我挑戰一下試試。”
毫不猶豫地將幾乎完整的四魂之玉填充進了自己的胸口︰“代表絕對力量的——”
而作為回應的則是悄無聲息的同時卻帶著壓倒性存在感的一劍。
.......................
“夜子你冷靜一點！之前那只是奈落制造的幻象！”
戈薇和珊瑚用盡全力終于將夜子按在了原地——嗯，彌勒還在她身旁布下了一層結界而且在她昏迷只是就把鐵碎牙拿的遠遠的就是。
“臥槽我現在很冷靜所以把我放出去啊喂！我要去弄死奈落那魂淡別攔著我！！！”
瞪著一對血紅雙眼的夜子玩兒命掙扎——有一種在主人懷中死命撲騰還擺出了一副生無可戀臉的哈士奇的感覺。
“好了夜子，現在估計就算是我們去也沒用——我肯定在趕到那只大蜘蛛體內之前奈落就已經被干掉了。”
彌勒勸導著︰“不只是甦墨先生好像變成了當年戰勝豹貓一族時的樣子，而且那位大人也到了——甦墨先生的姐姐。”
自從知道了上面有哪兩個人在之後，彌勒就覺得不管自己去不去都沒什麼必要了——雖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就是了。
“......可——”
夜子還想說些什麼，然而當她的目光轉移到天空的巨大蜘蛛後........
“奈落.......”
原本被厚重的鉛雲所包裹的天空漸漸回復了晴朗，而不停釋放著瘴氣的那只巨大蜘蛛也在空中緩緩解體——最終消失在了原地。
“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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