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寫文不易,謝絕盜文。 剛把昏睡咒解開,床上的嬰兒哼唧一聲, 踢打著小手小腳,放聲大哭。
一時間, 房間里充斥著嬰兒的哭聲, 雲檀被哭聲吵得心煩,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突然, 雲檀發覺什麼,回身走到床邊, 伸手探了幾個嬰兒的氣息,他們的臉色發青,身體冰冷, 肢體僵硬,早就沒有了呼吸。
死了?
昏睡咒會讓嬰兒陷入沉睡, 但身體還是需要食物補給,這五個嬰兒是被活活餓死的。
“有人來了。”容塵飄了進來。
雲檀離開房間,剛走出屋外, 住在隔壁的老婆婆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你是誰?怎麼從里面出來?”
雲檀不答,直接道︰“我發現里面有幾個被偷來的孩子, 麻煩你打個電話報警。”
老婆婆警惕地盯著雲檀,又听屋里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她趕緊從衣兜里掏出一部老爺機, 撥打110報警, 等她把街道地址說清楚,掛上電話時,發現雲檀已經離開,不知去向。
工作人員把廣告燈箱的碎片清理掉,法醫進場取證。
小林警官看著地上慘不忍睹的尸體,小聲嘀咕道︰“又是羽毛,又是人的,難不成以為自己是鳥,可以在空中飛啊。”
“瞎說什麼。”武華景橫他一眼,“還不去幫忙。”
“是!”小林挺直身體道。
武華景走到法醫身邊蹲下,詢問道,“老劉,看出什麼了嗎?”
“這具尸體不正常,你看這兒,指甲又尖又利,跟個鳥爪子一樣,還有她身上的羽毛,是跟身體長在一塊……”
正說著,武華景身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接听。
“武隊,剛剛有人報案,發現被偷走的小孩。”
武華景趕到報案地點,那間民房已經被率先趕到的民警封鎖起來,屋里的床上正躺著九個嬰兒,經證實,其中五個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報案人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婆婆,她站在門外,睜著渾濁的眼楮道︰“我也不曉得,是個姑娘讓我報警的。”
“姑娘?她長什麼樣?”武華景疑惑地問。
老婆婆搖頭︰“我眼楮不好,看不清楚,只知道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回到出租屋,雲檀拿著洗潔精進廚房去洗碗,把碗碟洗干淨,搞完廚房衛生,她就拿衣服去洗澡。
洗澡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
雲檀坐在燈下抓緊時間復習,距離下次月考還有半個月,到時候就是她和薛以丹打賭分出勝負的時候,身為雲家人,骨子里總有不服輸的勁,她絕對不會輸給薛以丹。
背部的傷口愈合得很快,新生的肉芽很癢,總是忍不住想撓一撓。
手還沒踫著背部,就被一只帶著涼意的手抓著。
“別抓,抓破傷口又會感染。”
雲檀聞聲回頭,看到容塵站在背後,一雙眼眸幽深如海。
“沒事。”她不在意道。
容塵松開她的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你自己看吧,我還要復習。”
雲檀繼續埋頭看書,看書的時候,她感覺到後面的衣服被撩起,背部有些涼意,像是他冰涼的指尖在上面摩挲。
不知為何,雲檀突然有些煩躁,試卷上熟悉的字體好像不認識似地,完全看不進去。
背部一陣清涼舒適過後,容塵無聲的放下她的衣擺,就听他淡淡地說︰“你的傷好了。”
“這麼快?”雲檀往背部摸了一把,果然不再發癢,她跑到鏡子前,撩起衣服,背部原本猙獰的傷口已經消失無蹤,就連疤痕都沒有,皮膚嫩滑得跟剛剝殼的雞蛋一樣。
身為天師,雲檀不會傻到相信這傷口是自己長好的,容塵用自己的靈力幫她治傷,她總該說一聲,“謝謝。”
“嗯。”容塵轉身飄出陽台。
到了睡覺時間,雲檀躺到床上,拿著手機發微博︰今晚又解決一個,鬼鳥。
第二天,第四節下課後,雲檀像往常一樣,拿著飯卡去飯堂吃飯。
“雲檀。”身後有人叫她。
回頭一看,是熊偉成,他長得胖,跑得氣喘吁吁的,不消一會兒,人就跑到跟前,“你是去吃飯嗎?”
“是。”雲檀點頭道。
“一起吧,我今天中午在學校吃。”
正值吃飯高峰期,各個打菜窗口排滿了來吃飯的學生,熊偉成跑到一條人比較少的隊伍後面,雲檀跟著排到他的身後。
“你先。”熊偉成主動跟雲檀換了前後位置。
排在隔壁隊伍的同班同學看到,壞笑道︰“偉成,你行啊,這麼快上手。”
另一個男生說道,“怎不請她出去下館子,那樣才有情調。”
“你們別胡說。”熊偉成尷尬地看了雲檀一眼,臉上浮現可疑的紅暈。
打好飯菜,兩人端著餐盤朝空位走去。
雲檀走在前面,余光瞥見有東西朝她潑來,便敏捷地躲開,熊偉成跟在她後面來不及閃躲,被湯潑了滿身,白色的校服滴著水,上面還掛著青菜葉。
“哎呀,一時手滑,別介意。”薛以丹站在兩米遠的地方,得逞地笑道。
張欣忍著笑,“這湯又不燙,死不了人。”
雲檀冷冷地盯著薛以丹和張欣,“我潑你們試試看。”說著,她端起餐盤上的湯。
薛以丹和張欣臉色微變,往後退開。
“雲檀,我沒事。”熊偉成不想把事情鬧大,出聲阻止。
他這一聲阻止,薛以丹和張欣已經跑出老遠,雲檀放下湯,把餐盤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取出一包紙巾遞給熊偉成。
“謝謝。”熊偉成接過紙巾,把臉上的湯水擦干淨,又把衣服上的菜葉拿了下來。
簡單收拾一下,熊偉成對雲檀說︰“我家就住在學校旁邊,你先吃,我回去換衣服,馬上回來。”
等雲檀吃完飯,坐了一會兒,熊偉成這才換好衣服回來。
雲檀起身,對他說︰“你慢慢吃,我回教室了。”
“雲檀,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熊偉成坐在位置上,欲言又止,此時,飯堂里已經沒什麼人,清潔阿姨拿著抹布擦旁邊的桌子。
雲檀重新坐回椅子,“說吧,我听著。”
熊偉成看著她,臉紅道︰“雲檀,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跟薛以丹也不會打賭,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你。”
“你今天找我是想說這件事?”
“是。”
“不關你的事,剛才你也看到了,她針對的是我。”雲檀慢聲道,“所以,就算沒有你,我跟薛以丹也會有其他的矛盾,你別放在心上。”
熊偉成心底一塊大石頭落地,這兩天他一直惴惴不安,以為雲檀喜歡他,現在听她這麼說,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內心隱隱有些失落。
雲檀又道︰“你的課堂筆記我看完了,待會回教室還給你。”
“好。”熊偉成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說,“如果你有什麼不懂,可以找我,我會幫你。”
“我現在還沒遇到特別難的題,沒別的事,我先回教室了。”
雲檀起身離開飯堂。
教室里,生活委員李娟從地上拾起一本復習資料放到雲檀的桌面上,看到雲檀回來,她解釋說︰“你的書掉地上了,我幫你撿起來。”
說著,她自顧走開。
雲檀坐到座位上,掃了眼課桌上的書,疊放的順序全被打亂。
就連桌肚子里的書和試卷也很亂,像是被人翻過一樣,她把東西檢查一遍,發現熊偉成借給她的課堂筆記不見了。
雲檀問坐在她前面的同學,“有誰來翻過我的東西?”
“不知道。”那位同學眼神飄忽,回答的時候,還往薛以丹的方向偷看了眼。
雲檀不再多說,把書和資料重新整理一遍,然後從筆記本里撕下一張干淨的紙,慢條斯理地折起來。
撕裂、絞痛,以及魂魄抽離肉身的劇痛還殘留在記憶中。
未及細想,雲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煤氣味。
她急忙從床上跳起來,飛快地把煤氣閥門關掉,打開門窗,新鮮的空氣涌入,沖散了室內難聞的氣味。
開窗的時候,雲檀發現自己的手又白又嫩,指尖修長,柔軟干淨,然而,這絕對不是她的手,因長年捉妖執劍,她的手上布著老繭。
憑著感覺她跑到廁所,只見鏡子里的女孩五官精致,面色蒼白,厚厚的劉海幾乎遮住眼楮,給人一種內向、無趣、沉悶的感覺。
跟她一樣的臉,只是鏡子里的臉明顯比她原來的年輕十歲,完全就是未長開的自己。
那她現在是重生了?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在屋內響起,幸好屋里的煤氣散得差不多了,如果電話早些打來,室內煤氣濃度夠的話,會引發爆炸。
“小檀啊,你平時在班上不合群也就算了,成績跟不上,老師對你也沒什麼要求,只是有些同學說話難听了點,你就忍忍吧,別放在心上。”
“啊?什麼?”
班主任田雁皺眉,不高興道︰“馬上就要高考了,正是沖刺階段,能拿多一分就拿多一分,可是你怎麼能逃避同學不來上課呢?別怪老師說話語氣重,平時你也該反省一下,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