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帶著死士那可是一路的招搖過市,雞飛狗跳的就在所難免了。
黃府的家丁也是如臨大敵,“表少爺,是誰又惹到你了?”
黃氏可是黃 的獨女,自然是百般寵愛在其身,愛屋及烏所以白肖在黃府也是橫著走,黃府的這些下人早就怕了白肖。
這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兩年,這個煞星怎麼又來了,而且還帶著人來。
白肖︰“別緊張,我是來拜訪外公的一會就走。”
“那您里面請。”
白肖還不至于囂張跋扈,就把那些死士留在了外面。
黃 是工部的老尚書了,但是人老心不老,這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練劍呢?很少看到老人這麼勤快了。
“外公,真是老當益壯啊!”
“臭小子,你終于舍得來了,讓你後面那個小將跟我比劃比劃。”
白肖後面能稱得上小將的那只有羅俊了,只是這刀劍無眼傷了黃 怎麼辦?
“外公,我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
“想談事情,贏過我再說。”
那就沒辦法了,“羅俊靠你了,注意分寸。”
“喏。”羅俊一根長槍直插咽喉,可謂是長槍如龍啊!這怎麼跟速戰速決似得,白肖可沒看出羅俊的分寸在哪?
呂勤看出白肖臉色有點不對,“大人放心,老尚書武藝不錯。”
進門的時候白肖看黃 動作慢慢悠悠的,其實那是養生之劍,現在跟羅俊切磋,黃 用的就是殺伐之劍,快狠準啊!
可羅俊也不賴,正所謂拳怕少壯,再加上羅俊的長槍夠長,一寸長一寸強,羅俊還是佔了一點上風的。
雙方你來我往二十多回合,羅俊一根回馬槍反身就是一抽,黃 就摔倒在地了,那大屁蹲是結結實實的。
白肖看著都疼,連忙把黃 扶了起來,“外公,你沒事吧!”
“老了老了,連個小娃娃都打不過了。”
“外公,你已經很厲害了,我在羅俊手下連三個回合都堅持不了。”這句話白肖到說的是真的。
黃 伸手就敲了一下白肖的額頭,“別安慰你外公了,老了就是老了不中用了,說吧你帶那麼多人來黃府干什麼?”
“借人。”
“外面那些可都是白家死士,還不夠你用的?”
人老成精啊!黃 果然什麼都知道。
那白肖也就不用繞圈子了,“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那些個死士隨時都會被收回去的。”
“外公一會就讓人給你準備人手,萬事多加小心,奪嫡的事能離遠點就離遠點吧!”
這些個在朝堂上當大官的人,都不能小覷啊!
白肖在黃府待了一會就離開了,只是離開的時候身邊多了很多人,黃家的態度很明顯,不打算參與奪嫡之爭。
自然沒必要自找麻煩,能幫白肖到這里已經很難得了。
黃闕︰“表弟,我們這是要去哪?”
黃闕只是黃家的一個旁系子弟,這次能帶人跟著白肖,也算是脫了白肖的福。
“林府。”
林光遠早就是深陷其中的人物了,所以白肖可不怕連累他,最後還不知道誰連累誰呢?
再說林光遠可是天下少有的猛將,有他在身邊安全很多。
林光遠在大理寺的時候,白肖可沒少幫忙,現在是無幫無助的時候了。
……………………………
姜衍被刺殺之後,洛陽城更加的紛亂了,所以朝廷決定提前論功行賞,用軍中的大勝之勢去壓住那些按耐不住之輩。
隨著眾多兵士的進入,洛陽城終于是平靜了下來。
可白肖覺得這種平靜可未必是件好事,杜家掌兵權,也就是說大皇子在洛陽城中的勢力是與日俱增。
現在可是奪嫡,相互平衡才是正道,現在有點要失衡的意思了。
六皇子姜展也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也開始拉攏這些進入洛陽城的將領,林光遠到是跟著水漲船高。
畢竟他有著殺燕王之功,可以成為分杜家兵權的重要棋子。
誰也不想甘當棋子,但林光遠卻無可奈何,因為他除了六皇子姜展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除非林光遠願意什麼都不要,可林光遠在其中付出了那麼多,又怎麼可能呢?
這次大燕叛亂,橫跨了雍、幽、雲、並四州,所以立功受賞的人甚多,別說是城內了,連城外都是人。
光一天的工夫,林光遠就打發了三波上門拜訪的人,“兄弟,你能不能幫幫我啊!別那麼清閑。”
白肖可不覺得自己清閑,就是起來的有點晚而已,不就是正午嗎?
“老哥,這些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可不會搶你的風頭。”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林光遠吃的苦頭夠多了,現在是他品嘗甜頭的時候了。
“兄弟,這些可真不是為兄的所長。”
“行了,我讓白簡去幫幫你。”
白簡在待人接物上,那是面面俱到的,從小在白家長大的下人,又能成為白肖的貼身小廝,本身就是可以獨當一面的。
白肖剛起來,而齊央也剛從外面回來,看他那腳步輕浮的樣子就知道他去哪了。
“不是吧!這都日上三竿了,你不要命了。”
“大哥,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像你啊!就知道睡覺。”
林府的一個家丁跑了過來,“老爺,又有一潑人拜訪。”
林光遠剛要動身,就被齊央叫住了,“林將軍,外面那些人與其接待還不如不見,以抬高自己的身價。”
要不是林光遠知道齊央的本事,就真當他信口開河了,“我出身低,如果閉門謝客,是不是有點太自視甚高。”
“讓你閉門謝客,又不是讓你不見人,你是禁軍出身邀請一些禁軍的將領吃酒應該是很容易的事,這個時候誰都會給你一點薄面的。”
經歷了洛陽這些事,林光遠也怕了,所以他想的是早點去地方為將。
“我要去地方,請禁軍的人吃酒,又是何道理?”
“皇子奪嫡,誰不想掌握禁軍,只要你表現出在禁軍之中的影響力,那就會受到多方的拉攏,到時候那些地方的將領才會來拜訪你,那就順其自然了。”
“如果反之,那就名不正言不順。”
齊央跟林光遠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要有這腦子,當初就不會被白肖騙得找不到北了。
白肖︰“行了老哥,你也別多想了,該干什麼干什麼?剩下的事我來安排。”
“那也好。”林光遠當然相信白肖了,就去前邊打發人去了。
齊央︰“大哥,你想趁機交好禁軍的人,會不會太明顯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林光遠成為了鎮北將軍,我們再想拉攏禁軍的將領就沒這個機會了。”
“你說好就好,我去你那個房間補個眠。”
白肖一把將白肖拉住,“你自己不有地方嗎?”
“那被窩不涼嗎?”
合著白肖到成了給齊央暖被窩的了,那不是丫鬟干的事嗎?
不過看齊央這虛弱的樣子,白肖心里也有些許不忍,“睡可以,別做春夢啊!”
“我盡量吧!”
請禁軍的將領吃酒,那絕對要講究排場的,禁軍跟地方軍最大的區別,那就是絕不拖餉,而且餉銀是地方軍的三倍。
一個個家里富得流油,要交好他們不出血是不行的。
所以白肖就選擇了醉仙樓,誰讓醉仙樓名聲再外呢?
醉仙樓的掌櫃看見白肖進來,一臉的苦笑,“白公子請高抬貴手,我這家小店可不能再被砸了。”